沈牧衍继承了沈氏的一切,可却是个放浪不羁的公子哥,没有多少心思在打理公司的事上。
“哦,需要解释么?”
却是男人不以为然的一句反问,让沈心言眼神冷凛,站起身子,红唇之间,透着冷意——
“沈牧衍,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想怎么玩,但林家的女儿,你必须娶!沈氏和林氏必须要有这门联姻稳定地位,我要你立刻去约林柔出来,承认之前是你的错,婚礼会照常举行。”
必须娶……沈牧衍倒了杯酒,啖了一口,神色轻佻。
“像你一样,把婚姻和人生都葬送么?”
一句像你一样,足以让沈心言红了眼。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当初自己选择嫁给靳远寒,就是所有人眼中,最不堪的一次选择。
就连她的弟弟,都不屑。
“我是你姐,爸爸死了,沈氏就只能靠我们。难道,你要让沈氏毁在你手里么?!”
“姐,你要的太多,沈氏不会毁,但也做不到ak那样强大。”
沈牧衍太清楚,以沈家和靳家目前的关系,沈氏不会倒。但沈心言要的,是沈氏有朝一日,能够取代ak集团的地位。
“我要娶的女人,不会沾染上任何的利益交易。”
哪怕他不爱,也会娶一个,与这些利益之争无关的女人。因为这样,沈牧衍才觉得,自己和他的姐姐,不一样。
“沈牧衍你……”
“好了别说他了,心言,你出来好一阵子了,快回靳家吧。”
温雁知道姐弟两的感情,在几年前就破裂了。但这段时间以来,越来越严重,她这个母亲也不好做。
“妈,何沁秋今天不在,我可以留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
温雁一听,自然是欣然的。女儿能陪自己吃一顿晚餐,是一直希望的。也不说什么,亲自去了厨房弄晚餐。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姐弟两。
“有话就说吧。”
支开母亲,不就是想和他说一些,只有彼此才能知道的事么。
沈心言抿了抿红唇,才微微掀开,说道——
“帮我去查一个人的下落。”
“嗯?”
“靳淮南。”
靳淮南……这个名字,倒是久违了。
沈牧衍眸光一蹙,眉梢多了几分冷凛,声音未改,依旧带着几分嘲讽——
“找一个没用的私生子做什么?”
“你!”
沈心言咬唇,这样的字眼,太熟悉了。
当年,她就是这样说的,没用的私生子,永远也无法给她想要的一切。
她知道男人是在用当初自己说过的话,来嘲讽她。但都无所谓了,反正现在的她,已经不在乎这些。
“他回来了,我要知道他在哪儿。”
“这种事,陆少铭难道不是第一个应该知道的么?”
他只是那个复杂的家的一个局外人,可从不想插手,那家人的事。
“你明知道,陆少铭不会帮我。”
“那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你是我弟弟!”
沈心言低声喝着,而沈牧衍只是勾着菲薄的冷笑,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并没有答应。
女人捏紧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间。
要是她有能力,自然是不会求任何人帮忙。可何沁秋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也从未相信过自己。
她稍有一点动静,何沁秋都能知道。
在靳家,她根本不是什么少奶奶,而是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鸟,受尽屈辱。
“你帮,还是不帮?”
“找到了之后呢?你还指望,那个男人会来带你走?姐,我记忆中的靳淮南,可不是什么君子。”
不是君子,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
靳淮南,如今的靳淮南,会是什么样子?
沈牧衍淡笑出声,那个男人,从他第一次见到,就知道,他一定是赢家。
只是,时间而已。
“我会让他原谅我,他会明白我的苦,会知道我对他……”
就在沈心言说着自己的肺腑之言时,男人已经冷声打断——
“不,以前的靳淮南不会,现在的他也不会。”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现在生活的是什么样子,但无论到哪里,他都是无法忽略的一个存在。
靳淮南,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终于下了班。
久涵化了妆,拿起包包要走时,还不忘拍了拍陌安西的肩膀——
“安啦,好好回去睡一觉,我去约会了!”
“哦。”
女人点了点头,随即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抓住久涵的手,生生给拽住。
“等一下!你要去和那个陆少铭约会么?”
“废话。”
除了他,还能有其他人不成?
而陌安西想到了那晚上她打过去是陆少铭接起来的事了,这两天她只顾着担心靳淮南,忘了这茬。
“那晚,你和他在一起,有没有发生什么?”
“嘘——”久涵让她小声点,她这还没出公司呢,引来更多的同事嫉妒可就不好了。
“到底有没有发生!”陌安西声音是小了,但拽住久涵的力气更加重了。
“哎呀,能发生什么呀,不就是在两张不同的床上,不同的房间,各自睡了一晚。”
“真的?”
陌安西脸上写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