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子,刘大人头脑发热了,给他上杯茶。”许昭平淡淡的略过了刘江的请求,她以前没迎琼诗时,便是不觅风月,如今已是迎了琼诗,她怎会再迎旁人?想着刘江的女儿似乎在自己的宫内,许昭平轻不可观的皱皱眉,“寡人刚刚纳妃怎能这般快又纳妃?刘将军莫不是以为寡人……”
“可圣上,您也知老臣就这么个女儿!她心心念着您可不是一日两日了……”刘江未等许昭平说完,急切道。他管不了君王的名声,他只记得薄熙昨日已是派人传书与他了,若是他求不到封妃的圣旨,她改日就吊死在他们刘家的门梁上!
他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呀!当年,圣上不婚,那薄熙便非要去入宫做宫人常伴君侧,如今,圣上已是纳了妃,那赐薄熙一个名分,应不是什么难事吧!何况,圣上登基靠的还是他们刘家的支持。当年若是他们家不支持圣上,薄熙应也不会迷恋上君王。自己的女儿自己晓得,她哪是爱慕君王,不过是喜欢那高高在上的帝后的名号罢了!唉……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又能如何呢?
想着薄熙用血写的信,刘江又叩了个头,“圣上,您看在当初您还是皇子的时候,刘家对您忠心不二,您就许了……”
“寡人无意于她!”听着刘江拿往日的恩情来压她,许昭平示意太监把端来的清茶递给刘江,不慌不忙,“将军若是真是心疼女儿,趁早帮她找个好人家才是正道。”
话罢,便预备着起身。刘家于她有恩不假,却不是时时都能提起来用的。若只是帮刘家女儿寻个夫家,那许了也无伤大雅,但那刘薄熙胃口着实太大了。有恩便用来威胁?呵,那便不是恩,是圈套了。想着自己贵为君王,竟还会被恩家威胁,许昭平摇摇头。
“可……圣上,我们刘家为乾国世世代代……”刘江看着许昭平要走,连忙不甘心道。
“勿多言!寡人定的事,谁都不能改。”许昭平冲着刘江笑得意味深长,而后扯了扯袖子,转身欲行,“小溪子!摆驾长平阁!”
刘江见许昭平把话头斩死了,便也准备着告退,他总不能逼着君王娶了他家的姑娘!只能回去与自家姑娘慢慢说了!
可令刘江没想到的事,没等他叩头告退一个太监突然从殿外冲进来跪到了君王面前。
“圣上!求您赦免了刘姑姑!”
刘江一见太监替他女儿求情,面色大变,立即冲着许昭平大喊,“啊,老臣的女儿!圣上!无论她犯了什么罪过,您一定要赦免她!”
“刘将军少安毋躁!”许昭平停住脚步,安抚了刘江几句,转身盯住跪在地上的太监,问道,“何事?”
“回圣上!大太监已把刘姑姑派去倒夜香了!”太监战战兢兢的说道。
“啊!倒夜香!圣上!老臣的女儿怎么能去倒夜香呢!她可从来都是不干这些……”
“刘将军莫急!”许昭平横了刘江一眼,提到刘薄熙许昭平甚是烦心,她不是已经派那女子去了她想去的皇陵么?她是记得那女子自言想入她们许家的坟茔,依着祖制,那坟茔除了皇室族亲,便只有块极偏的荒地供守皇陵的宫人使,以用于表彰那宫人对乾国的忠心。念着她是刘江的女儿,自己破例让她去了皇陵,她还能有什么事?且大太监办事有分寸,怎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个乱子?
想了半晌,许昭平朝着太监走进了几步,“大太监的原话是如何说的?”
“大太监……大太监说……说说,是让刘姑姑面壁思过……”想着大太监的原话,跪着的太监腿开始打颤。
“那你可知面壁思过与倒夜香差了多远?”许昭平的话听不出喜怒却让太监的心悬了起来,“奴,奴,奴只是救主心切……圣上……”
“救主?”许昭平敏锐的抓住了这个词,“刘姑姑不过是个姑姑,如何算的上主子?”
“这……”那太监的脸色一下也白了,“奴……奴……奴只是……只是口误……”
“是吗?”许昭平佯装大怒,重重拍了一下桌案,“大胆奴才竟是敢在偏殿危言耸听!挑拨寡人与将军的关系!”
“啊——圣上……奴才冤枉啊……奴才只是收了刘姑姑二钱银子!”
“原来你这条贱命只值二钱银子!寡人竟是尽养些吃里爬外的好奴才!”许昭平冷笑着,惊得刘江一下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再拥兵自重不过是个将军,瞧着君王发怒,他瞬时也想退出去,可想着他的女儿,刘江鼓起勇气,“圣上!莫要论这奴才,先说说老臣的女儿到底犯了何罪过圣上再罚不迟!”
“是吗?”许昭平敛了几分怒气,大太监能罚那刘姑姑面壁思过定是犯了大错,“且说与寡人与刘将军听!”
“是……”太监瞧了瞧君王又瞧了瞧刘将军,结结巴巴道,“刘姑姑意图刺杀梁妃娘娘……”
“什么?”许昭平听到太监的话,手中的茶碗顿时落到地上,“你说什么?”
“回圣上!刘姑姑……刘姑姑意图……”太监见君王的茶碗落到地上,他便不敢开口了。
而刘江却没注意到君王的茶碗掉了,只是嚷嚷道,“不过是个瞎子!哪里比得上老臣的女儿!刺了就刺了,不愧是老臣的女儿!哈哈哈哈!圣上,那太监竟敢因这么点事便为难老臣的女儿!您定要给老臣的女儿还个公道呀!”
在刘江说话间,太监几次想打断他,可刘江却不受任何影响,甚至是待到话罢,直接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