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一下面颊。
这个男人倒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姐姐!”娜拉的声音传來,云悠抬眼看去,见她正在不远处寻找自己,因为自己站的地方很黑暗,所以她沒有看到。
云悠整了一下思绪,忙答应着从暗处走了出來,朝娜拉走去。
娜拉看到云悠,十分的惊喜道:“姐姐,吓死我了,娜拉还以为和姐姐走散了。”
云悠不想把拓跋佐刚刚來过的事情告诉娜拉,便笑着道:“怎么会?我看你很忙,就去一边歇着去了。”
说着,过去拉了娜拉的手,娜拉脸红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來了好多人來对歌,然后,忽然间又都沒了。”
云悠讶然,莫不是,这对歌也是拓跋佐安排的?
忽然,娜拉惊叫了一下道:“姐姐,大哥哥送你信物了?”
云悠不解道:“什么?”
娜拉用力的把云悠的手举到眼前道:“这枚翡翠戒指,不是男子戴在小指的吗!然后在认识了心仪的女子的时候戴在她的食指上,接受的人也等于接受了求婚。”
云悠一愣,也赫然发现在自己刚刚拿了肉串的右手食指上套了一个碧绿的指环,在夜色中反射着光芒。
娜拉惊呼道:“这个还很贵重呢。”
云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拓跋佐,行事怎么这么出乎意料?什么时候给自己戴上的都不知道。
娜拉看着指环眸光暗了暗,自语道:“难道大哥哥真要娶你吗?那大哥哥还会不会娶我啊?”
云悠看到娜拉的失望,有些心软,虽然云悠并不相信凌空真的会娶娜拉,但也不想娜拉现在就伤心。
忙道:“娜拉,这个不是大哥哥送的,是我原來就有的,今晚才戴的你沒注意到而已。”
娜拉瘪了瘪嘴,小声道:“真的?”
云悠忙眼睛满是光芒的点头道:“真的。( 网)”
娜拉听了,才无力的放下了云悠的手,然后道:“不是大哥哥给的就好。”
云悠忙笑道:“小丫头,大哥哥心里一直有你呢。”
娜拉果然是小姑娘,听了这句话立即兴奋起來,眼睛闪亮的看着云悠欢喜问道:“真的?”
云悠不想娜拉伤心,用力的点头道:“真的。”
娜拉欢呼了一声,再次朝篝火跑去。
一会之后,手里又拿了四串肉串回來,给了云悠两串道:“姐姐,多吃点,明天好有力气看大哥哥赛马。”
云悠看着孩子气的娜拉,心情也好了起來,拿过肉串大口的咬了起來。
食物的香味压下了云悠心里扬起的那隐隐的不安。
拓跋佐记恨上凌空了,但愿他不会对凌空不利。不然,自己会记恨他一辈子。
忽然,云悠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自动站在了凌空一边呢?似乎,自己和他还是仇人的关系,他似乎还要杀自己的。
回去后,云悠躺在帐篷里有些辗转反侧,翡翠指环的冰冷提醒着有一个男子对自己志在必得。
但是,凌空,自己对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直到娜拉那边响起了微微的鼾声,云悠才迷糊睡去。
谁知到了夜半的时候,云悠忽然感觉有只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睁眼一看,凌空站在自己的身旁。
凌空在唇前用手指示意,云悠不要说话。
云悠点头。
凌空才松开了手,直接拉了云悠的手拽了云悠起來。
帐篷里黑黑的,但是,云悠依稀可以看到凌空的样子,也闻到了他周身的酒气。
草原人是喜欢喝酒的,每餐必喝,因此到了草原后,凌空也常常饮酒。
此刻,云悠怕惊醒娜拉忙顺从坐了起來,穿好鞋,拿了披风跟了凌空出了帐篷。
外面天空黑黑的,但是帐篷门口挂了灯笼,也有一些光亮。
凌空竟然帮云悠把披风披好,云悠十分的惊讶。
抬眼看去,见男子的面色因为酒精而变红了,眼中也难得的有了几分柔情。
心里一软,今晚他是高兴的吧?或者是得意的,毕竟他才教了这些人沒多久,而他们的表现就变得如此的好。
凌空给云悠披好了披风,竟然,眼底含笑的拉了云悠的手,在草地上漫步了起來。
云悠四处看看,还好四处漆黑,除了远处站岗的仆从,沒有别人。
也许是受了草原大会赛歌的人的影响,此刻的云悠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羞涩。
两个人在帐篷间牵手而行,竟然感觉十分的浪漫。
凌空从腰间掏出了一样东西,一转手,竟然给云悠套在了腕上。
云悠低头看时,见一串红火异常的红宝石手链竟然已经套在了手腕上。
低声惊呼道:“真漂亮。”
男子低声道:“这是今天饮宴的时候,一个长老送的,我见漂亮就留下了。”
他的语气中有些得意。
云悠心里说不清是感动还是苦涩。
他难道不恨自己了吗?竟然还记得给自己留首饰。
或者,他难道真的忘了他背负的仇恨了吗?满足于鄂尔泰给他安排的身份?
其实,凌空今夜喝了很多的酒,许多的人称赞他,真的让他有了重新找到胜利者的感觉。
所以,他开心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忽视着自己心底的痛苦。
云悠猛然想起了一个人,拓跋佐。
忙忍不住提醒,呐呐道:“主子,你今天看到以前袭击过我们的那些黑衣人了吗?”
凌空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