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月过去了,云悠每天就只陪着彩蓝在院子里玩耍,浇浇花,偶尔随意的拂拂琴,只是,没有凌言的日子怎么过都觉得十分的难熬。
这天早晨,云悠有些心烦,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带了彩蓝去城里逛逛。
当云悠把这个决定告诉晴翠的时候,晴翠冷着面色想了半天,才道:“去逛可以,但是要带了面具,蒙了面纱,不能让人认出来。”
云悠点点头,只要让自己出去,怎么要求都行。
于是,晴翠找来了两张面具,给云悠和彩蓝戴上,又给她们换了普通一点的衣服,再给她们蒙了面纱。才各自坐了轿子出门。
这里虽然在城外,但是离城里也不远,轿子走的不慢,没多久就进了城。
彩蓝好奇,到了闹市区就吵着要下轿子,云悠怕她出事,便只能落了轿子和彩蓝出来。
晴翠无法,也只能下来,跟了二人身旁保护。
这座城池不大,像上次一样,但是彩蓝好奇,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去。
玩的津津有味。
尤其那些地摊上的东西,她的兴趣比云悠的还大,一一的翻检,看到有趣的就拿了去,也不知道付钱。
还好有晴翠付账,她的腰中像是有花不完的银子,因此,彩蓝拿的无所顾忌。
三个人走着,逛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带,彩蓝到了这里两眼放光。
云悠看了也大吃一惊。
原来这里是一片花市。
各种各样的花朵,让人目不暇接。
彩蓝看了这个,又看那个,来回跑动,看到漂亮的就想去揪。被云悠喝止了拉回来。
不止云悠惊叹,连一向冰冷的晴翠说话语气也变得缓和了一些。
从头走到尾,云悠打听了一下价格,虽然这里是小城,但那些名贵的花朵也一点不便宜。
看了一些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鲜花,云悠心里怅然若失。
彩蓝因为没有玩够,硬赖着花市不肯走。
云悠无法,只得骗了彩蓝说前面有更好玩的地方。
彩蓝才肯继续前行,其实,三个人在往回走,没走多久就到了另一个城门。
彩蓝发现了撅着嘴不肯上轿子。
就在这个时候,云悠发现,城门口聚集了几个人,在看着什么。
心里好奇,就拉了彩蓝走过去看。
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
原来,那不是别的,正是缉拿自己的榜文。
画像清楚,虽然画的不漂亮,但也可依稀看出自己的轮廓。
上面说是朝廷重要的钦犯,有提供线索者赏银百两。
那几个百姓啧啧叹道,要是自己遇见了多好。
云悠,心里打鼓,回头看了看晴翠。
晴翠却半点没有惊讶的神情,只是冷冷的看了看云悠然后瞄了一眼轿子。
云悠会意,拉了彩蓝急忙上了轿子,出了城门而去。
回到山脚的院子,云悠给彩蓝摘了面纱和面具,然后让她自己去玩。自己也摘了,才开口问晴翠道:“是不是你们早就知道我被通缉了?”
晴翠虽然冷淡,还是点头。
云悠叹息了一声道:“没想到端木雨这么狠,居然把水云悠的死栽赃嫁祸在我的头上。”
晴翠冷冷的看了云悠道:“难道不是你杀的吗?”
云悠摇头道:“当然不是,我连看都不曾看过她。怎么会杀她。”
晴翠则是继续逼问道:“可是你们为什么长的这么相像?”
云悠一时哑然,这个,自己也不知道。
晴翠冷笑道:“总归你是有什么事情瞒了主人的。”
说着,嗤笑着走开了。
云悠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也无法解释清楚。
只得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梳洗。
经过花丛间,看着满园芬芳的月季,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门前,彩蓝正在凌言引进的溪水旁玩耍。
云悠摇头走过去,怕她把衣裳都弄湿了。
要说,自从凌言走后,唯一能给自己找点事做的也只有彩蓝了。
拉了彩蓝回上房,彩蓝则是开心的说着刚刚在城里看到有趣的东西。
云悠随便的听着,便总彩蓝的袖子里往外拿她在城里随意买的那些东西。
还真是不少,什么手镯了,头簪了,胭脂水粉了,草编的小东西了,还有一包脆皮酥饼。
云悠惊叹,彩蓝那不算宽大的袖子怎么能装的下这许多的东西。
这时,彩蓝嘟囔道:“其实,最好玩的是花花那里,好漂亮啊。彩蓝想每天都去玩。”
云悠浅笑道:“怎么能每天都去呢,偶尔去一次就好。”
彩蓝听了立即撅了嘴在一边撒娇。
边撒娇,边道:“彩蓝今天才知道,原来花花可以卖钱的,以后,彩蓝不再揪花花玩了。”
说着,她指了院子里的月季道:“妹妹,我们有那么多的花,为什么不拿出去换钱?”
云悠讶然,刚想说那是漂亮哥哥的东西,不可以动。
忽然想起了那些买不起花的人的失望神情。
心里暗暗一动,也许可以去找晴翠商量商量。
想着,云悠便喊了晴翠进来。
手里依旧给彩蓝梳理着头发,偷眼看了看立在门口的晴翠。
鼓了良久的勇气,才低声道:“晴翠,可不可以把院子里的花也拿到花市去卖?我亲自去卖。”
晴翠听了满脸的错愕,随即脸色阴沉道:“当然不行,那是王爷最心爱的东西,怎么能被你拿去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