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把眼一瞪:“谁是老‘花’子?你小子这么没礼貌啊,得叫朱爷爷!”
“哈哈……”大宝捂着肚皮狂笑起来。
“笑什么笑?”老叫‘花’子喝道。
“猪爷爷,你是不是叫猪八戒?”大宝依旧笑道。
老叫‘花’子闻言吹胡子瞪眼睛的,“朱元璋的朱,不是猪八戒的猪,真没文化!”
大宝笑罢多时,“还笑话俺?你有文化还当‘花’子,丐帮帮主啊?”
老叫‘花’子跟大宝没法‘交’流,嘴里哼哼着视他如空气,自顾自地捉拿着身上的虱子。
半晌,大宝好没意思,说道:“你姓猪,俺姓牛,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一块吃喝,要不拜干哥们?”
“拜你个头!‘毛’还没长呢还想跟老子拜哥们,你得叫我爷爷。”老叫‘花’子说。
“不成,俺不跟猪叫爷爷。”大宝十分固执。
两人争来争去,只好各自给对方起了一个称谓,老叫‘花’子唤大宝“牛儿。”大宝称他为“猪老。”
时间过得飞快,半月一晃而过。
大宝每天都来这破庙里,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听老叫‘花’子讲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对大宝来说就是个乐儿。老叫‘花’子也难得有这么个伴,两人相处很是融洽。村民们供的那些供品都吃完了,两人商量着该搞出些动静了。
村民们生活大多也不宽裕,不可能天天来庙里上供,所以在此坐等只能忍饥挨饿。这半月来村里也没出啥事,平静之中人们心里的那种神秘感也就慢慢淡了。
老叫‘花’子脏兮兮的手在‘鸡’窝似的头上抓了几下对大宝说:“牛儿,你去村里打探打探消息,回来告诉我,咱们得干活了。顺手的话‘弄’两只‘鸡’来,叫‘花’‘鸡’吃过没有?可香了,那可是人间美味啊!”说着老叫‘花’子嘴角流出口水来。
大宝听他这么一描绘,肚子里的馋虫子也被勾上来了,“等着,俺去瞧瞧。”
大宝出了古庙,在村里转悠了两圈。
村民对他的防备之心特强,本想抓两只‘鸡’回来的想法实现不了,小半天后大宝两手空空而回。
当大宝回来的时候,老叫‘花’子正在烤一只野兔,大宝看着被烤的金黄的兔‘肉’上面渗出一层油来,不觉吧嗒起嘴巴来,忍不住就伸出手去。
“慢着。”老叫‘花’子将他的小手给拍了回去,“要尊敬老人!”
老叫‘花’子扯下一块兔‘肉’啃咬起来。
大宝嘻嘻一笑“还得爱护儿童啊。”小手一抓,撕下一块‘肉’来也啃将起来。
“呃,好吃。”大宝边咬着边说。
一只野兔两人很快就吃光,只剩下几根骨头。
老叫‘花’子吃完,两只油腻大手在身上蹭蹭,身子往地上一卧,很快就响起如雷般的呼噜声。
大宝犹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味,望着老化子忽然鼻子一酸。
他想念牛老爹了,数年前老爹去世了,他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为了填饱肚皮,这几年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几乎没人愿意接近他。老叫‘花’子的出现给了他心理上依靠,尽管他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流‘浪’而来的叫‘花’子。
大宝抹了几把眼泪后,悄身离去。
老叫‘花’子斜睨着看了看大宝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继续呼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