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和婚姻就像拾贝壳,不要捡最大最漂亮的,要捡最喜欢最适合自己的,捡到了就不要再去海滩了,小心被淹死!
石林依然在用杯子摇着冰块儿,此时的他已经把自己想成了一代赌神,手拿色盅,‘哗啦哗啦’的摇着色子,不同的是色盅的口儿是朝上的。这种近似于白痴的做法,在别人看来相当的闹心,但是石林却乐在其中,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人生境界吧。能从无聊中寻找到乐趣,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活的快乐点,没什么不好。
“石先生似乎对冰块儿情有独钟!”一个声音从后面飘到了石林的耳朵里面,紧接着就看见白琴坐在了他的身边,伴随着一股淡雅的香风,美女特有的味道,而且还是极品的。
“夏天,有谁不喜欢冰块儿呢?”石林眼睛直直的盯着杯子中的冰块儿,一边继续摇着一边说道。
白琴听见后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的说话方式让她感到很有趣,似乎并不是张舒君所说的那么可恶,她在一旁注视了石林许久,然后回头向楼上望了望,见到张家姐妹还在用餐之后,白琴饶有兴趣的对石林问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除了不可以问的不要问,可以问的随你问!”其实石林的心里也有个问题,那就是这个白姐到底多大年龄。当然,这样唐突的问题,石林是不会问的。
“你和舒君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唰~!’在杯子里旋转的冰块儿突然飞了出来,溅起一米多高,在达到最高点后又落了下来,当它下落时,吧台上已经有一个杯子在静静的等着它,‘啪’,冰块儿准确的落到杯子里面,碎成两半。
“这话从何说起?”石林问道,今天在这里碰见了白琴,石林就知道上次对方主动找上门绝对不是偶然。天上不会轻易掉馅饼,美女也不会轻易送上门。
“舒君让我调查你的为人,还让我找几个美女勾引你,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白琴微笑着说道,接着学着石林冲着吧台里面的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服务生听见后没有多问,立即为她倒了一杯红酒。
石林转过头看了看对方,她明澈的双瞳忽闪忽闪的,就连石林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眼睛很美。但是美丽的事物之中,却往往蕴含着危险。
张舒君背后下套。看样子。阴险是不分男女地。
“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她不是你干妹妹吗?”
“舒婷也是我干妹妹。”
“这两点并没有什么冲突。也许舒君这样做。是觉地我没有资格当她地姐夫。这点我倒是也很赞同。因为我也觉得像我这样龌龊地人配不上张舒婷。人家追求地是一种更高更快更强地境界。成为万人瞩目敬仰地对象。而我只能混在芸芸众生之中。在滚滚红尘里打滚。每天做着循环地类似于浪费生命地事!”石林带着自嘲地语气说道。然后继续摇着杯子里面地冰块。把‘浪费生命’这四个字演示到了极点。
白琴手中地酒杯在送到嘴边地时候停了下来。红酒在杯子里面不停地荡漾着。很美。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石林会这样说。这和舒君提供给她地信息‘sè_láng’‘流氓’‘无耻’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可是作为舒君地干姐姐。舒君地话又不能不信。难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披着羊皮地狼?
听舒婷说他对这门婚事有很大地抵触。能娶到舒婷那样温柔贤淑地美女竟然还不高兴。真不知道应该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说他白痴。如果是其他男人。做梦恐怕都会偷着乐。
和舒婷认识也有很多年了,白琴对张家姐妹的性格一清二楚。
其实白琴一直对石林颇有微词,竟然嫌弃舒婷,简直给脸不要脸。可是经过前后两次的接触,气在不知不觉中没了,心中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一些好奇和兴趣,至少觉得他还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让人忍不住想去接触。
“你很自卑?”
“自卑?”石林听见后轻声的笑了笑,说,“你倒是第一个说我自卑的人。”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理想和抱负吗?”白琴好奇的问道。
“有,怎么会没有呢?好歹我也年轻过!”石林听见白琴的问话后笑了起来,然后回想着那个青涩傻逼的年代,兴致勃勃的说着,“小时候,我想维持治安、伸张正义、锄强扶弱、劫富济贫、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可是后来才发现,那只不过是因为年轻而分泌了过多的雄性激素和荷尔蒙所产生的错觉而已。从小就被人教育,要有远大的理想,宏伟的抱负,正确的世界观。说实话,这三样东西,我从来都是听别人说说,但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后来遇见一个广化寺的老和尚,他说功名利禄跟梦遗一样,都是虚幻的。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当你想吃的时候有得吃,想喝的时候有得喝,想爱的时候有人爱,寻常的灯火,凡人的生活,简单的爱,真心的疼,一点温暖,二分感恩,三分安宁,四分珍惜,构得十分幸福!至于理想和抱负,统统见鬼去吧!”
白琴看着石林,她的眼神中闪耀着一种光芒,灵动炯炯。那样一番听似消极但是却充满思想的言语,竟然从眼前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来,这让见过了太多的权谋交易,品味了太多的世事沧桑的白琴不禁对对方刮目相看起来。平淡清澈的眼神中没有半点的复杂,是内涵型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