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遭遇许易、齐名,熊奎从未想过正面对抗,而是利益均沾。(
故此,疾声谏言,希图淡化彼此间的敌意。
孰料,他话音未落,一个窈窕的绿影蹿进大厅来,人未到,声先至,“不好,那孽畜嗅觉惊人,根本引不开,此间似有禁止,我真气根本发不出来,诸位兄长速去,小妹再引着这畜生兜上几圈……”
“不逃了,逃来逃去,也避不开这孽障,此处宽广,正适合咱们施展,就在此处和那孽障,决一死战!”
长发大汉话音未落,一道红墙从甬道中挤了出来,现身在了大厅之中。
“炎蟒!”齐名惊呼出口,“此间怎会有此孽障!
哪里是道红墙,分明就是条巨蟒,身长七八丈,两人合抱粗细的蟒躯上遍布火红的水杯大小的鳞甲,丑陋的三角头足有斗笠大小,两枚尖利的蛇牙,竟有大半戳出口外。
入得厅来,蛇躯盘踞成小山一般,蛇头高高吊去,猩红的独目死死凝视着众人,巨口方开,霎时,浓郁的腥臭便在大厅之中弥漫开来。
一时间,厅内保持着诡异的平衡,许易护持着齐名,斜斜站着,此间位置,距离狮鼻大汉三人来时的甬道,不过十余丈,他有自信全速展开归元步,两个呼吸,便能跃进甬道入口。
绿袍大汉六人看似无心,却是有意,等距散开,隐隐成一种阵势。
最后到来的俊目‘女’郎,瞥见许易二人,俊目流转,轻笑道,“这二位算怎么回事?,你跟师尊盗墓半辈子,今天怕也是头一遭吧。(位,怕是比撞见这炎蟒更稀奇吧!”声音悦耳,好似秋雨阶前,凉风拨动了青铃。
“阿陌,不得胡闹!”
长发大汉呵斥一句,冲许易二人抱拳道,“在下‘阴’山宗熊奎,我等兄弟六人,守护此墓已近七载,今日得入其内,想必多承二位之惠,既是同道中人,熊某以为,与其敌对,不如合作,此墓极大,横亘半个山脉,墓中宝物必然不少,不如共取。”
自镇魂碑出现异状,熊奎便再三叮嘱,不得‘浪’入,但有风险,保命为上。
此乃他多年探墓,总结出的至理。
此刻得遇许易、齐名,虽不知二人本事,但其谨慎到底的‘性’情,依旧是宁退三丈,不进一尺,好言讲和。
许易正盘算熊奎话中真假,俊目‘女’郎道,“大哥,说到不如做到,既是咱们兄弟招惹的炎蟒,缘何拉了人家陪绑。”
说着,白净的鹅蛋绽开,‘露’出两排白羊,“这条炎蟒是咱们招来的,自由咱们收拾,您二位请便。”
齐名深知炎蟒厉害,早唬得不行,此刻见‘阴’山宗众人大有担当,心中长舒一口气,拉扯了许易,便要离去。
哪里知道,他脚下方滑开一步,虎视眈眈的炎蟒,猛地朝他扑来,好似一堵红山,瞬间倾塌,朝他二人压来。
说时迟,那时快,许易大手抄住齐名,硬生生在间不容发之际,将齐名扯了开去,逃开十丈。
人未落定,炎蟒巨大的头颅,已出现在二人先前站立之处,轰隆一声响,蟒头撞在石壁上,脱出好大一片碎石。
“中计了!”
齐名怒气冲冲地瞪着俊目‘女’郎。
他才想起来,炎蟒虽有巨目,视力极弱,乃是凭借蛇信,捕捉空气的流动,扑杀对手。
明着看,方才俊目‘女’郎乃是大有担当,大包大揽,实则,却是将他二人作了替死鬼。
说来,齐名宅不出户,终日研究丹‘药’,于世道人心,或有不通。
但许易何等心智,俊目‘女’郎话方入耳,他便意识到哪里不对,却因不通炎蟒习‘性’,参不透究竟,若非归元步傍身,险些就着了道,心中生怒,面上却笑道,“老哥何须动怒,人家要咱们走,那是好意,咱们先走便是!”
说着,抓着齐名,朝狮鼻大汉方向遁去,归元步催动,转瞬即到。
这番动静,被炎蟒‘精’准捕捉到,庞大的身躯,竟是灵巧无比,红光一闪,便朝狮鼻大汉方向扑来。
不待炎蟒扑到,许易又朝下一位绿袍大汉遁去,炎蟒立时丢了目瞪口呆,闭目等死的狮鼻大汉,再朝那处奔去。
如是再三,平寂的场面,终于被许易搅动了。
不多时,便有三位绿袍遇险,多亏雄奎的紫‘色’巨棍,和俊目‘女’郎的一支亮银梭,间或攻击炎蟒的要害,引得炎蟒转移注意力,这才勉强助其脱险。
“小贼好胆!”
俊目‘女’郎娇喝一声,呼喊众人布阵,随手一颗亮银弹珠‘射’出。
眼见着许易便要钻入甬道,齐名瞧见银弹‘射’来,骇然‘色’变,“不好,霹雳弹!”
此刻,许易感知全面放出,八方四面动静儿,皆入他‘胸’怀,俊目‘女’郎弹‘射’珠子,自也在他感知之内。
只不过,他以为是暗器一流,心道避开就是,待齐名呼喝入耳,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扯了齐名,急速后撤。
轰地一声巨响,霹雳弹弹‘射’在甬道口的石壁处,轰然炸响,大块山石落下,竟将‘洞’口松松封住。
虽未封紧,却也不是三拳两脚,便能破开的。
“小贼,看你哪里逃!”
俊目‘女’郎恨极了许易祸水东引,‘弄’得她一众兄长迭遇险情,此刻一阻住许易去路,便鞣身扑来,速度惊人。
许易还未站稳,俊目‘女’郎便已扑倒,一对白嫩的拳头,竟在空中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