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城最大的青楼,风月楼。( -.79xs.-
天‘色’尚早,可这风月楼里却已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一楼中间的圆台上,十几个衣着单薄的美人正跳着‘艳’舞,底下的男人们一边和身边的姑娘喝酒**,一边还不忘给台上的姑娘使眼‘色’,抛媚眼。
二楼最豪华的包厢里,一个白衣男子正悠闲地躺在贵妃榻上。
男子闭着眼,微黄的烛光印在他如‘玉’的脸上,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又长又密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在眼下划下剪影,如樱‘花’般‘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仿佛是在笑着,又好像只是错觉。
白纱之后,一个‘女’子正弹着古琴,葱白的‘玉’指行云流水地抚‘弄’着琴弦,琴声时而悠扬,时而婉转,动人心弦。
一曲终了,男子缓缓睁眼,一双如星光般璀璨的琥珀‘色’眸子,瞬间让屋里的烛光都黯淡不少。
“‘玉’芙姑娘,今天像是有心事啊。”
‘玉’芙小脸微红,眸光闪烁,起身对着温弦盈盈一拜。
“是有些心神不宁,‘玉’芙失礼了,请弦公子见谅。”
温弦勾‘唇’,优雅起身,“时间不早了,‘玉’芙姑娘早些休息吧。”
“弦公子......”
见温弦要走,‘玉’芙再也忍不住,从白纱后追了出来。
“放心,那采‘花’贼今日不会来。”温弦摆摆手,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温弦的背影,‘玉’芙黛眉轻蹙,有些烦躁地绞着手中的帕子。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她哪里是怕什么采‘花’贼,那不过是想他留宿的借口,为什么他就一点都不明白,难道还非要她说明吗?
“小姐,弦公子又走了吗?”
‘玉’芙的贴身‘侍’‘女’彩鹃端着茶水走进来。
‘玉’芙叹了口气,没有答话,径自坐到梳妆台前,拔下头上的蝴蝶‘玉’簪。
彩鹃见状,立刻放下茶水,走到‘玉’芙身后,帮她梳发。
看着铜镜里那张‘精’致如‘玉’的脸,彩鹃不禁有些看呆了。
“小姐,你说这弦公子会不会不喜欢‘女’人?”
‘玉’芙蹙眉,“此话怎讲?”
彩鹃看着镜中的‘玉’芙抿‘唇’道,“小姐长得这么美,这天下有哪个男人看着不心动,可偏偏这弦公子,每次来了,都只是坐坐就走,从不提非分的要求,小姐就不觉得奇怪吗?”
她家小姐,可是这风月楼里的头牌,有多少男人争着抢着要为她家小姐赎身,可她家小姐却偏偏钟情那弦公子,而那弦公子的态度又总是这样不清不楚,让人捉‘摸’不透。( )
“或许,他家有娇妻。”‘玉’芙眸光轻闪,脸‘色’微微泛白。
彩鹃挑眉,“就算他家有娇妻,那又如何,我们这是风月楼,你见过哪个进楼里的男人,只看不吃的。”
她虽是丫鬟,但从小在楼里长大,什么形形‘色’‘色’的男人没见过,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何况男人。
‘玉’芙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
他何止是只看不吃,他根本连看都没有正经看过她一眼吧,她甚至都没有近过他的身。
见‘玉’芙不说话,彩鹃又道,“奴婢还听说,这弦公子不仅常来我们风月楼,也是对面醉欢楼的常客。”
“他也常去醉欢楼?”
‘玉’芙倏地抬眸,眼底闪过一抹紧张。
彩鹃点头,“嗯,奴婢不仅听说,还亲眼见过两回。”
‘玉’芙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眼底满是怅然。
难道他真的是喜欢男人的,所以才一直无视她。
......
凰宫,御书房。
暖瑟正埋首在一堆公文里,奋笔疾书。
“启禀‘女’皇陛下,无忧小公子来了。”
说话的是十三和龙日的独生‘女’儿,龙漓,自从八年前暖瑟登基后,就一直跟着暖瑟身边。
“哦?”暖瑟惊讶地挑眉,“他一个人来的吗?”
“是。”龙漓点头。
暖瑟蹙眉,舅舅竟然舍得让无忧一个人出来?
“他现在在哪?”
“在紫笙苑。”
一听小无忧在紫笙苑,暖瑟迫不及待放下朱笔,“把这些收起来,寡人晚些再批阅。”
“是。”龙漓立刻躬身应下。
紫笙苑。
叶无忧稀奇地望着凉笙的肚子,“笙姐姐,你真的有宝宝啦。”
凉笙轻笑,温柔地抚着自己的肚子。
“是啊,才刚一个多月。”
叶无忧眸光倏地一亮,眼底满是兴奋。
“那真是太好了,我马上也能做舅舅了。”
八年前,汐姑姑生了小五小六,让他做了哥哥,如今笙姐姐也有了身孕,他终于是要升级做长辈了。
“我一定会给小家伙准备一份特别的见面礼的。”
叶无忧扬着脑袋,很是骄傲的模样。
凉笙轻笑,刚想说什么,就听屋外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准备什么见面礼?”
“瑟姐姐来了。”
看到暖瑟,叶无忧立刻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暖瑟笑眯眯地走进来,半真半假地嗔道,“你不来见我,我只好来看你了。”
“我那不是怕打扰你做事吗?”叶无忧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现在不比从前,瑟姐姐做了‘女’皇,平时可有很多事做,他哪里敢冒然去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