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零脸上带着微笑，眼底银色的十字架闪烁着金属一样的光芒，瞳孔之中映照出对面的人影。
那是一个全身上下笼罩在黑色袍子里面，脸上带着一张狰狞的黑色面具，灰色的淡漠眼睛之中却带上了笑意。
在他的身边坐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就连虚空都解析不了的人。
第一眼看见他，零却从心底感受到了恐惧，那是阶位上的差距。
就连虚空恐怕也只能在这个人的面前臣服。
“老大。”甜甜的笑着，那被封印的过去的记忆一点点在灵魂深处渲染开来，零终于想起了这人的一些事情。
即便还是有很多的事情是想不起来的，即便有知道在离开这里之后又将遗忘一切，毕竟需要想起来的时间还没有到来。
搜寻全部的记忆，零发现还是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这也是必然的。同样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的还有她自己的名字。
她的真名。
“丫头，想起来了？想不起来了？随便啦，你只要知道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现在这混小子也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历史拉了拉一边的一双黑色的眼睛渐渐清晰，穿透了一切的迷雾然后用怀念的眼神看着零的家伙的，眼中带着笑意。
“我不是混蛋。”沁心的声音响起，明明是说出来的，却又像是在灵魂深处响起的催眠曲一样，让人感觉到一丝疲惫，想要沉沉睡去，永远睡去。
零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视线全部转向历史。记忆渐渐清晰，有些事情也终于想了起来，也是时候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为什么，要骗我。”零面无表情的说到。
“我没有骗你，我也骗了你。骗你的人是我，也不是我，一切都是偶然间注定的必然。有些事情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轻易的改变，所以信我啊，丫头，你一定要信我啊！”
实话说，要不是最后一句，零差点就信了。
言语之间带着的对灵魂的诱惑，哪怕说的是毫无逻辑的家伙都能够让人沉沦其中，更不要说历史不会说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只不过其中又有多少的混淆视听就不知道了。
历史知道零说的是哪件事情。
不久之前，那个从猎月剥离出来的，与曾经还并没有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独立的世界的猎月一样的，为了关住零或则洛翼，又或者洛悠的空间。
不论关住多久，哪怕只是一秒。
“不能说吗？”有些失落的垂下脑袋，努力挤出几点泪水，然后零抬起头，伸手擦去眼角的口水。
“不是不能，是真的不能。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没有意，影响到这个世界未来的发展，世界不是虚空，他需要的不是永恒不变，因为他一刻不停的都在改变着，有些事情关乎命运，关乎未来，关乎一切。”历史语气平淡的说到。
只不过他转过了自己的脑袋，即便是亲眼看着某人突出口水抹在眼角，但是某人还是看不下去，心疼。
不过你刚才绝对是绝对是想说没意思对吧！绝对是吧！
终于，某个一只被无视的家伙开口了，似乎是终于受够了某些蹩脚的煽情戏码。他双手放在了桌子上，摊开。
“说吧，叫我来什么事情？先说好有些事情我不可能明知故犯，我也不会去触及你的底线，还有我知道你是想坑我，但是你要知道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坑的。”他语速很快的说这话，眼睛之中却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都是老不死的，没人是傻子。
历史也笑了，他笑的很轻，听不出年龄性别的声音之中带着少许的莫名。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虚空平静了太久了，需要有些东西来将那些老旧的东西替换掉了，当然你姐姐的心血是没人敢动的，因为那也是我们的心血。”历史缓缓的开口说着。
“然后哪？”他也开口，只是声音渐渐清晰，带上了清晰地感情。
“不管是新生的还是过去的，总有些东西是要改变，从未改变的事物是多么的无聊我想你是清楚地，不然你也不会跑出去躲清静。”
“然后？”
“我和你姐姐串，沟通了一下，决定在这潭死水里面加点有趣的，我选择的是以前那丫头的国家的亏欠了的一个种族，我想你你也应该是记得那个种族的那个小家伙的。当初要不是那个小丫头大的主意太大，你也找不到机会溜出去。”
“迷幻蝶？”
“是的，是那群小家伙，我给她们加了一点点小小的祝福，三只太阳蝶足够让她们成为虚空的统治者之一。”
“然后？”似乎是对于迷幻蝶的事情不太关心，他继续问道。只不过可以看见的，越来越清晰的他嘴角似乎勾了起来。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么那个小家伙很快也会自由了，当她顺着我留下来的一些小东西找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相信虚空的格局也该是到了需要改变的时候了。”
“然后。”
“你姐姐可是为了你费了很大的心血，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你只要知道你这次竟然回来了就不要想着随随便便的就能再一次跑开，你抛弃妻子已经很久了。”
“你家那口子打算撂担子不干了？”他略嘲讽的笑了起来，对于历史口中的某件事情毫不在意，却另起了一个话题。
历史像是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历史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是啊，我们也都该撂摊子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