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抿唇，问她，“三年前的事情，是她做的吗？”
“也许，是。”薛安浅不肯定，不过对她们的事情了如指掌的仇敌似乎没有别人。
“老顾，打算什么时候带着老婆孩子回b城？”陆衍勤的电话最近打的很勤快，似乎无比想念他这个老友一样。
顾天楠边在子公司这边加班，边敷衍的说道：“不着急，再等一些日子。”
电话那边的人没了声音，隐隐有些说话的声音在那边，即便他这边寂静无声，也听不清楚那边都在说些什么。
“不打扰你这个工作狂加班了，先挂了。”电话那边的人挂的很快。
顾天楠不甚在意，将手机扔到一边，加快速度完成手里的工作。
晚上十点之前，顾天楠将手边的工作忙完，站起身，拎着西装外套穿好，又把厚重的大衣穿上，这才走出办公室的门。
边从电梯向停车库自己车的方向走，边给老婆打去电话。
“我已经忙完了，这就开车回家。”
“路上注意安全。”女人的声音那么柔软，暖暖的划过他的心尖，殷红的唇轻轻的勾了起来，眼角里挽着笑意。
“我知道，等我回来。”
车子从停车库行驶了出去，按照既定的路线，很快就到达楼下。
刺眼的光芒霎时间迎面而来，晃得坐在车里的顾天楠双眸顿时眯了起来。
开门下车，逆着灯光看着远处，一个人影从着刺目的灯光里缓缓向他走了过来。
……
曾经足不出户的戚雅凤突然大驾光临她这个出租房，李小小有些受宠若惊。
“住在这样的地方？”一出声，就带着满满的嫌弃。
三年不见，她的性格似乎没有一点改变，唯一的改变就是她的容颜，似乎多了一分苍老。
“天晟说孩子跟在你身边，孩子呢？”戚雅凤的视线在房间环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孩子的身影，只有在几个柜子上摆放着孩子的玩具小车之类的东西。
“妈，萌宝已经送去幼儿园了。”顾天楠解释。
“什么样的幼儿园？”话里的质疑和强势那么的干脆
。
李小小知道，戚雅凤找上门来，她就没有后退一步的余地。
已经到了鹿死谁手的时候。
“阿姨，幼儿园很好，萌宝也很喜欢。”
“这么晚孩子为什么还不回来？你们把他送到全托幼儿园了？你们是怎么当父母的，就是这么照顾孩子吗？”戚雅凤的双眸里多了凌厉的神色。
“阿姨，你是不是有些激动过头了。”
“住口！”戚雅凤冷厉的叫了一声。
李小小没有住口，双眸直视着她，说道：“阿姨，我是孩子的妈妈，您是孩子的奶奶，按亲疏论，孩子是从我的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怎么照顾孩子，我说了算！”
“你说什么？”戚雅凤冷眯起了眼睛。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顾天楠无奈，“妈，天色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不行，明天我还有工作，为这些闲事耽误工作不值得。妈，三年前你撵我走的时候我无话可说，是我拖累了天楠和顾家，当年您为了顾家的颜面，连孩子都直接撵走，现在，您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说孩子的事情。别以为当年的事情过了，现在就可以来找您想得到的，没有那么容易的。”
“你有什么底气这么和我说话？你凭什么？”戚雅凤扬手，狠狠的打了李小小一个巴掌，清脆的巴掌声震得顾天楠顿时变了脸色。
“妈，你做什么？”
“我是你的母亲，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难道你不想让孩子回到自己的身边吗？”
“他们已经在我的身边，如果可以，请妈不要再毁了我的幸福生活，不然，我不会再这么忍下去。”
戚雅凤看着他冷冽的视线，身形一晃。
李小小捂着挨了巴掌的脸，冷笑，“阿姨，这一巴掌，我先算您欠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您别欺人太甚！”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你的长辈，是天楠的妈妈，你还想给我一巴掌？！这就是你的教养，是不是？”
“您说对了，这就是我的教养，谁要是敢欺负我一下，我都给她一一记着，有那些得寸进尺的，我不介意让她尝尝什么是心痛的滋味。”
“你……你……”
“你这样的女人，是根本不配嫁进顾家的！”
“呵，呵呵，这怎么办，您可能拦不了了，记得有人几次三番开口允许我们两年后结婚，现在已经超过了两年的时间，不管我们什么时候去复婚，都完全可以，是不是？阿姨。”李小小笑着，眉眼里全是冷嘲热讽，那抹傲气，让戚雅凤的心咯噔咯噔的直响。
争吵一直在持续，开始顾天楠还张口说上几句，之后发现他居然完全没有办法插话，既然这样，他听着好了。
倚在一边墙边的柜子上，他好整以暇的听着两个女人翻着过往的事情一一说着，两个人的表情也时而愤怒，时而得意，直到似乎都吵得没了力气，吵得口渴了，这才停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