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发现了项羽和莫紫嫣的关系,这么多年,他们始终抓不到项梁和项羽,或许却可以利用这个女子来诱迫项羽入网。
危险来的毫无预兆,在这个寂静的深夜,莫紫嫣被突然闯入住宅的秦军抓走。
第二日,会稽郡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项氏反贼项羽之妻,已被朝廷擒获,于明日午时城门前行火刑。”
在告示旁边,还同时贴着“满城缉拿项梁项羽”的通缉令,上面还画着二人的画像。
城门外的广场上,秦兵将莫紫嫣绑在木桩上,下面铺满了干柴,以诱迫项羽出现。女子的目光迅速地扫过四下,在她周围埋伏着几千名黑甲秦军,而远远坐在城门前的那个身体发福、面目狰狞的男人,正是吴中县的县令。城楼之上,亦是早已布下了暗箭,只待项羽出现。
天灰蒙蒙的,幽冷的长风吹起女子洁白的衣衫,卷着漫天的落叶,在空荡荡的广场上打着凌厉的旋儿,扬起一圈一圈暗藏汹涌的风刀,在这样的空旷之地,呜呜的风声听起来格外得刺耳。
女子面容素白如霜,无论秦军如何的逼问恐吓,她始终面色冰冷的不发一言,眸色不畏不惧。然而在这样一张波澜不惊的外表之下,她的心却是紧紧地为另一个人揪着,只希望他不要中了秦人的奸计,不要来救她。
审讯官的耐性几乎被磨没了,对着她冷冷一哼,转身走向坐在城门前的县令大人,拱手禀报道:“大人,这女犯的嘴着实的硬,死活都不肯说出项羽的藏匿之处。”
县令闻言,缓缓地抬眸看向远处被反绑的女子,眼中闪现一丝玩味的神色:“这么倔?既然她不开口,那就堵上她的嘴。”
“诺,”审讯官大手一挥,便有侍卫用绢帛堵在女子的口中。
审讯官又看了看天色,便对着吴中县令躬身道:“大人,这巳时已过去了一半儿,那项羽还会来吗?”
县令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日头已经过了东边的大半,他又望了一眼远处被捆在木桩子上的女子,“啧啧”叹道:“这么标致的小娘子,连本县令看了,都不免心生怜惜,那项羽号称义薄云天,岂有不救心爱之人的道理?再等等!”
“是。”审讯官拱手刚欲退下,却听县令又道:“回来。”
审讯官赶忙请示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待反贼项羽一出现,见本官一声令下,就放箭将他射死!”那县令补充道。
“那是否待大人一声令下,就放火烧了那女犯?”审讯官满心以为自己已经很能揣测县令的心意,此番一定会得到赞扬。
却见县令肥硕的圆脸,登时就颤了一颤,双眉拧成一线,冷冷地瞥目道:“本县令说了,要烧那女犯了?”
审讯官闻言,不由的诧异起来,心中悻悻不服:哼,那反贼都要处死,还留着反贼的女人做什么?!老色鬼!
下一刻,却听那县令厉声一喝道:“没本官的允许,谁都不许动那女犯!滚!”
审讯官应了声“诺“,便懊丧着脸退了下去。
日影便移,正午的太阳高悬于天际,穿过雾霭蒙蒙,却没有让木桩束身的女子感受到丝毫的暖意,反而更多了几分揪心:项大哥,你千万不要来,不要来啊。
午时已到,项羽果然还是没有出现,那县令等得有些心焦。这十多年,项氏一族无数次地逃脱了秦兵的追捕,听说项家藏到了吴中,作为县令,他派人追踪了几个月,怎知项羽太过狡猾,每一次都能顺利逃脱。
如今他好不容易才寻到些蛛丝马迹,满以为项羽对这女子是动了真情,怎知他放出风去,要对她施以“火刑”,项羽却能这般铁石心肠!
县令走到莫紫嫣身旁,粗糙而肥硕的手掌突然就摸向了她精致的小脸,莫紫嫣冷冷地将头转向了一边。
“哎呦呦!”县令挑眉看着那一袭白衣的可人儿,多么明艳动人的一张脸,尤其是那双水眸,即便是对他发怒,都难以掩饰她眸中的旖旎风情。
他无奈地长吁一声:“小娘子,早知跟着那反贼项羽,会得到如此下场,还不如让本县令收你做了小妾!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这般绝世的美貌!”
他随即举起一根火把,又向着那日头望了一眼,日头悬中,午时已到。县令叹了叹,便道:“小娘子,你莫怪本官,怪只怪你跟了那狼子狠心的反贼!”
“哈哈哈哈……!”
长风吹起,送来一串浑厚的笑声,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冲天际。
“原以为秦人血气方刚,不想,却使出此等下三滥的手段,于一个柔弱的女子。”
便见远处一袭黑色披风的男子,驾着一匹黑色的骏马,他的手中是那把名震天下的墨羽剑,眼中寒芒乍现,冷冽的似是能吞噬地上的万物。
他朝着远处木桩上的女子望去,她在拼命地向他摇头,仿佛是在告诉他:“不要管我,快点离开这里!”
他却淡淡的一笑,向她点一点头,却是在告诉她:“我来了,有我在,一定会保护你!”
那县令陡然退避到秦兵的人群之中,亦是大笑一声,扬手一挥,道:“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猖狂?!”
“嗖!”
然而,那位县令大人还来不及发号施令,就见一支暗箭,朝着他闪电般射去,一箭入喉。
“砰”的一声,县令倒地而亡,城下的秦兵见状,登时就慌作了一团。
城楼之上,数千支冷箭齐齐射下。与此同时,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