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跨步阻了她的去路,神色间带着格外的坚持,“那我说要现在就知道呢?”
聂然微微抬头。
两个人一个对视。
良久,聂然浅浅勾起唇畔“只要你撬得开我的嘴,我就告诉你。”
汪司铭握拳的力道又加紧了几分,片刻后,他才用力地一字一句问:“所以你要我无视你?”
聂然嘴角还是淡淡地笑意,“如果可以的话,形容陌路也是可以的,本来我们之间的交集不多,你不需在我我身上放太过的关注。”
汪司铭沉默了几秒,眼底带着几分伤痛,“为什么就独独对我如此?”
为什么你可以对那些人谈笑风生,却唯独对我这么的冷漠?
“我是为你好。”聂然在他那双眼眸的倒影中看到自己,她的笑意中透着浓浓的疏离和冷淡,“我们不适合做恋人,更不适合做朋友,只适合做陌生人。”
将话全部摊开,就连最后的机会和渺小的可能性也被全部剥夺。
汪司铭只觉得心头一窒。
“以后,请你离我远一点。还有,不要再挡我的路了。”
聂然在说完这句话后,径直朝着帐篷里走了进去。
汪司铭站在原地,神色怔怔,眉宇间是怎么也挥不去的失落。
接下来空余的两天聂然照常吃饭睡觉外加在这片区域进行着自我的训练。
而汪司铭在那次问过话后,隔天神情就恢复了过来,还是和往常一样,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中午时分,汪司铭在路过她训练的地方时对她喊道:“中午了,快去吃饭吧。”
说完他就走了,也不逗留。
这让聂然想说什么都难。
他这种恰到好处的接触,让聂然反而头痛。
她不希望汪司铭将太多注意点放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将来他是要站在他父亲这边的人,而站在他父亲这边也就变相的站在了聂诚胜这边。
那么他们就是敌对的。
既然是敌对方,又何必去交心,这样只会让汪司铭难做。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是陌路人,那么将来挥刀的时候才会毫不犹豫,不留情面。
然而,在想到这点的时候,聂然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在潜意识里在为汪司铭默默的考虑。
若是以往的1号,她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拉拢汪司铭,甚至挑唆两家之间的关系,最后她坐收渔翁之利。
可能就如她当初对芊夜说的,他们对自己的心都太过单纯,太过热烈,以至于让她无法生出那种心思。
一个古琳就已经够了。
她不想汪司铭变成第二个古琳。
聂然看了一眼汪司铭逐渐远去的背影,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往食堂走去。
而这个时候,已是第七天的中午时分,有一批先驱部队准时到达。
基本上都是一二三班的人,精神状态都看上去不错。
因为这段时间内经常有暴雨袭击,好多路都被冲断拦断了,范围一旦缩小,就很容易遇到战友。
到了晚上,更多陆陆续续的人到达了目的地。
但状态远不如中午那批看上去好,有些受了不轻不重的伤互相搀扶着走进,有的则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点点挪到了终点。
研夕和六班的人就在其中这一行列。
她们这群女兵在经过了医生的例行检查之后才被放行去食堂吃饭。
一个个都好几天没吃饭,在听到去食堂吃饭,脚下都生风一般朝着食堂走去。
“天,总算可以吃饭了,我已经吃了一个星期的青苔树叶了,偶尔才捉到两条比手掌还小的鱼,现在就是给我一头牛我都能直接吃完。”站在研夕身边的一名女兵一边走一边说道。
“还一头牛?你想得美!我现在一碗白米饭就觉得满足了。”
已经结束了考核,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起来,几个女兵玩笑着走进了帐篷内。
才一撩开帐幕,就看到空空荡荡的食堂内,有一人正坐在角落那里吃着。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聂然。
研夕身边那名率先走进去的女兵怔愣在了原地,似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那里的人。
另外一个人看她傻愣愣的样子,不解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是……聂然?我没看花眼吧?”
“好像的确是……”身后的那名女兵也面露惊讶之色,呐呐地道。
“不可能的吧,她怎么可能比我们早回来!不是说中午那一批都是一二三班的吗?”
就在大家不可置信地站在门口说话时,原本被堵在门外而进不来正不耐的张一艾在听到她们的话后,又看了看聂然坐在那里,衣服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狼狈的样子,轻嗤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之色,“估计是被救援回来的吧。”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有可能!看她衣服那么干净,一看就是早就回来的样子。”
顿时对于聂然多了几分的轻视。
其中一直沉默不想的研夕望着聂然,眼底不经意间划过了一抹蔑视。
“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让开,让开!”此时,被挡在外面的何佳玉他们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刚走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角落的聂然。
她眼前一亮,灰头土脸满身是汗,臭烘烘地跑了过来,“然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受伤吧?”
自我训练结束晚了些许的聂然抬头,看见她浑身脏乱差的样子,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