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珩本来借机就此糊弄过去的,但谁能想到没糊弄过去不算,好像惹得她更加不高兴了。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想你愧疚,所以才隐瞒下来的。”
因为知道她的性子,还有做事的方法,他怕自己的每一次的心悸发作都会让她心存愧疚,所以他才说自己好了。
那时候古琳倒下的时候,她有多么的难受,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不希望在看到她有第二次有那种受伤的眼神。
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
聂然听到他诚恳地话,心尖微颤了一下,可嘴上还是不饶他,“那现在呢,还不是让我发现了。这样的隐瞒有意义吗?这样只会让我更愧疚,更担心而已!”
霍珩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可在听到最后那五个字时,头猛地抬了起来。
漆黑的眼眸里带着晶亮的光,就好像星芒一般耀眼。
她说什么?
他没听错吧?担心?这妮子说担心了?!
“你把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他半撑着身体,脸上一片期冀。
“想听?”聂然问。
霍珩用力地一个劲儿点头。
“那以后还隐瞒我、骗我吗?”聂然坐在那里,抱肩地问。
霍珩像小朋友似的,乖巧地摇了摇头,“以后不敢了。”
聂然看着他故作孩子样的傻气,最终还是没有再苛责他什么。
其实,她还能苛责什么?
这样为她着想的男人,她已然无话可说。
轻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嘴角边飞快地啄了一口,“我觉得做比说更有说服里。”
霍珩先是一愣,接着便被这一阵狂喜席卷而来,到最后他却倒在了床上,看上去有些蔫蔫的。
“怎么了,又心悸了?”聂然看他神情又不对劲了,不禁问了一句。
“不是。”霍珩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从枕头内闷闷地传了出来,“为什么每次你都是在我身体虚弱的时候勾我。”
那声音听上去无比的委屈和可怜。
聂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勾你了?”
这家伙还这是会倒打一耙!
明明就是自己心术不正,还非说自己在勾他。
“每一次。”霍珩的声音听上去依旧委屈。
聂然简直无语,使出了杀手锏,“那下次不亲了。”
果然埋在枕头里的霍珩在听到这一句话后,马上弹了起来,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
“那就给我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康复。”聂然替他整了下了被子,说道。
霍珩却翻开了一个角,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邀请地道:“一起吧。”
聂然摇了摇头,将他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又还给了他,“别,免得到时候又说我勾你,那你多委屈,多折磨啊。”
霍珩不以为意,伸手就要来拽她,“现在快十二月中旬了,我相信很快这场折磨就快结束了。”
“你居然掰着数日子?”聂然本想顺势躺下的,但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愣坐在了床边。
霍珩点头含笑地道:“当然了,我就是靠着这场倒计时才撑下去的。”
如果无法戒毒、无法熬下去,那么和聂然的未来一切都是空想。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这张入学资格,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也绝对不可能放弃!
聂然坐在床沿边,煞有其事地认真道:“如果这样的话,我觉得完全可以再往后挪一挪。”
“为什么?”霍珩看她说得认真,也眉头轻蹙了起来。
“因为这样的话说不定你能一直撑下去,然后活成人瑞。”
她的小脸上写满了一本正经,而霍珩听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于是磨牙霍霍地伸手拦腰将她直接压倒在床上。
聂然低低轻笑了一句,带着玩笑地道:“真的,不相信你可以试试,人的潜能可是无穷大的。”
“算了吧,一个人活多没意思,得有你陪伴才有活下去的意义。”霍珩紧紧抱着她,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响起。
聂然听着他的话,嘴角的笑轻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随后便安静地躺在了他的怀中,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间。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安静搂着,过了许久,那只搭在他腰间的手伸向了霍珩的胸口。
那带着温度的手隔着羊毛衬衫放在了心口处。
“心,真的没问题?”昏暗的房间内,聂然的声音轻轻小小的响起。
揽着聂然腰间的手不禁紧了几分,霍珩低哑地声音传来,“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向来没有什么意志力。”
聂然抚摸着他胸口的手一顿,然后抬了抬头,“你的意志力已经很强了。”
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忍住。
这可是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其实,我别的方面也不弱。”霍珩突然意有所指地耍了个流氓。
聂然知道他这是皮又痒了,也不气也不恼,更没有像其他姑娘似的羞涩的对对方又掐又打的,她反而伸出一根手指在霍珩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仰着头唇几乎贴到了他的喉结处,“哦?是吗?口说无凭,要不然试试?嗯?”
话音才落,她伸出小舌轻舔了一下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瞬间那男人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嘶——”一口凉气从喉间传出。
聂然看着他的反应忍不住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那带着娇俏的笑声响起,霍珩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他不禁哀叹,自己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