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苍涯虽然是看见了段清朗也在苏瑾这里,却是不会就此离开。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屋里的人也是看见了他过来。就这么离开,岂不是好笑?
仿佛他很怕或者不想见到段清朗一样。
段苍涯神情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反而微微带着几分和颜悦色,脚步也未见犹疑,直接走了进去。他一进门,就微笑着和苏瑾寒暄起来:“我倒是好久没见到苏姑娘了,这些天都没来拜访,也实在是不应该。”
苏瑾一边招呼他落座,一边回道:“二殿下说哪里的话?殿下能过来该是我的荣幸,何来拜访一说。”
一旁的轩辕夜并没有什么表情,却是忽然站起身,朝外走去。
一时间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即便连苏瑾,一时之间也想不通他想要做什么。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生气了吧?
不,之前段苍涯的挑衅比这还要过分他眼都没眨呢,让对方的挑衅像是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那现在是……?
轩辕夜脚步极其迅捷,却是走到了门前,修长的手臂一伸,几乎看不清他如何动作的,两扇雕花大门便已经被关的严严实实的了。
接着,他回过头来邪魅一笑,目光正好是落在段苍涯脸上。
这不怀好意的笑容……
段苍涯心里一毛,既不爽又有几分疑惑,眉心轻轻皱了皱,实在不明白轩辕夜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这笑的含义。( $>’小‘說’)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看着踱着碎步慢慢走回来的轩辕夜,段苍涯唇角扬起一个轻蔑的笑,问道:“这大白天的,你关门干什么?莫不是不习惯见天日?”
苏瑾微垂了眼睑默不作声,她心里在想着,哎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喜欢作死呢?有些话不能说非要说,有些事不能做非要做,总是很想试试自己的脑袋和石头哪个硬。
好吧,就让他们好好作死算了,不头破血流不知道疼。
段清朗暗暗皱眉,他如何不知道段苍涯和轩辕夜不对付?只是他们一直只有语言和眼神的交锋,尚未延伸到其他地方罢了。而且轩辕夜也难得的脾气这么好,没有和段苍涯计较。
问题在于,他不能提醒段苍涯注意言辞。段苍涯既不会听从,还会觉得他和轩辕夜是一伙儿的。虽然事实上他们确实在某些地方立场高度一致……
轩辕夜依旧气度极好的,没有理会段苍涯话里的刺意。他动作闲懒的坐下,姿势舒展,偏着头对段苍涯解释道:“在大夏呢,有个词,叫关门打狗……”
段苍涯神情一动,正准备说出“你是在形容自己吗”的时候,轩辕夜已经抢先继续道:“不过呢,今天我们关门不是为了打狗,而是为了……”
他忽而目光严厉,看着段苍涯和段清朗,以近乎命令的口气道:“今天你们俩,把一切都说清楚。关于你们之间,那神秘的矛盾。”
段苍涯神情不解,威逼一般的眼神看着段清朗。段清朗脸上则明显地写着犹豫,他没想到轩辕夜真的如此果断,今日就要解决这件事。
可是,有外人在的话,有些事情是真的说不出口的……
他知道段苍涯其实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想要段苍涯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短处?直接杀了他好了。
段苍涯的神情里慢慢多了几分愤怒,他实在不懂,为什么轩辕夜还会插手别人兄弟家的私事。
轩辕夜目光坚决,没有丝毫闪躲,沉静的面孔带着一种独特的气魄。像是看穿了段苍涯的心思一般,他沉声道:“哼,你以为我想管你?只是,你性格的某些弱点,已经妨碍到了我朋友的正常生存和生活。”
“既然存在问题,就要敢于面对,讳病忌医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他的出发点,正是防止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同样生在皇室,他很清楚维持一份纯真不变的手足之情有多么难得。
苏瑾一直默不作声,一副看戏的样子。她现在也插不上嘴,对轩辕夜的决定也谈不上支持或者反对。只是她也觉得,有些事情就该赶快解决,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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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朗低眉沉思了一会儿,过往历历在目,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和二哥之间存在沟通上的问题。甚至于自十三岁之后,他就再也没和二哥深入谈心过了。那看不见的裂隙慢慢变大,也是正常的吧。
如果这是一个契机的话,或许是可以好好利用。只是,他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让多疑的皇兄信任自己。
段清朗抬头看着段苍涯,段苍涯也望着他。段清朗眼中流露出果决之色,已经是决定要袒露心声了。
他语气有几分沉重,那是人们回想起不愉快的往事时常有的语气。但这时候他的目光变得清澈而平静,显然正在努力面对当年的事情。
段清朗缓缓道:“皇兄,不挂你今日生气与否,有些话我都是要说的,我也希望你能打开心结,别再暗里与我置气了……”
段苍涯眉心一皱,唇畔露出轻蔑的笑意。与你置气?何曾有过,简直是想太多了,不过他也懒得多说什么了。
段苍涯拿眼睨着他们,意态反倒悠闲了下来,他倒是想知道,他们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有些情绪,只能埋在心里,不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就能开解的。
那日渐深重的不满情绪,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段清朗继续说起当年往事:“我不知道与兄长之间那看不见的隔阂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兄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