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洺从石桥上走来,远远的就看见一抹身影懒懒的坐在秋千上轻晃,脚步如灌铅般难移,他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但又怕自己听到的和他期许的不同。
远处的人并不陌生,他们已经认识了几个月,可是,唯有这次,他的心是悸动的。
唐无忧坐在秋千上清浅阖眸,身后一阵弱弱的脚步声传来,她睁开眼,喃喃道:“您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有客人吗,我的衣服穿着呢,不会着凉,我再呆一会自己就会回去了,你若是再这样看着我,说不定哪天我就真走了。”
话落半晌,却没有听到回应,唐无忧挑眉疑惑了一下。
这不吱声可不是这位庄主夫人的性格,唐无忧好奇当头,脚下一点一点的向后蹬,蓦地,身下的秋千不知撞到了什么,她疑惑回头,然而当她看到那一身黑衣且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时,心头猛地一怔,蹬地的脚一软,秋千忽的从宫洺的面前荡了出去。
当秋千再次荡回,唐无忧仍是愣愣的没有做出任何刹车的准备,宫洺一把抓住秋千的绳索,紧凝着她那双异样的紫眸。
两人对视许久,仿若是想看清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心里的人,沉寂片刻,唐无忧缓缓起身,宫洺放开那空荡的秋千,随它摇摆……
雪白的绒袍随着唐无忧的前行的脚步一点点摆动,当她来到那带着面具的人面前,两人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抬起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就像宫洺不敢肯定她一样,她也不敢去肯定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
纤细的指尖轻触冰冷的银色面具,这次,宫洺没有躲,只是静静的等着她将它摘下,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总是隔着许多东西,从种种误会道天人永隔,如今竟是被这一个小小的面具阻碍。
唐无忧触向面具的手顿了顿,心头的澎湃似乎要将君孟朗这些天辛苦全部击溃,她轻轻捏住面具的一角,一点点掀开,当她看到那久违的俊朗,心头一梗,顿时红了眼眶。
手一抖,手中面具直接落向地面,嫣红的唇瓣颤抖着轻扯,“宫洺。”
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宫洺早已肯定了她,他伸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隐忍的嗓音似乎有些沙哑,“坏丫头,好想你。”
蓦地,唐无忧突然扑了上去,两手搂向他的脖子,一声轻笑,那覆天灭地的吻带着苦涩的泪一同没入宫洺的口中。
只因在外面呆的实在是太久,再加上此刻激动过头,唐无忧脚下一软,险些从宫洺的身上滑下去,宫洺手一紧,俯身将她拦腰抱起,“你的房间在哪?”
闻言,唐无忧扬唇一笑,伸手指了指前面,“那里。”……
一路走来,惊到了不少的丫鬟,看着唐无忧被一个男人抱着,她们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的声称要去告诉庄主和夫人。
来到唐无忧的屋门前,宫洺毫不客气的踹开房门,唐无忧轻靠在那粗鲁的人怀里,不可抑制的弯了弯嘴角,“别把门踢坏了。”
宫洺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转身将门关起,他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床上,二话不说就伸手解她的衣服。
唐无忧愣了愣,而后傻傻的看着他问:“你干嘛?”
宫洺抬眸瞟了她一眼,嘴角邪肆一扯,“看看你的伤。”
这话……能信?
向来不喜欢被动的唐无忧伸手想要反击,可奈何现在的她不但没有一点内力,就连正常的力气都比以往少了大半。
见她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宫洺动作一顿,一把握住她的手,眉头紧锁,紧张道:“这是怎么回事?”
见他紧张成了这样,唐无忧不禁一笑,她一边摆弄他的衣襟一边淡淡的说:“庄主为了控制我体内倒流的血脉,暂时封住了我的内息,我脾气不好,受伤之后就更是容易生气,可是我一动怒,经脉就会迫使血液逆流,内息也会不自主的外溢,然后我就会变成你之前见到的那样。”
这话倒是让宫洺想起了她之前的坏脾气,的确是比以前还要难伺候。
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宫洺又是不可抑止的心疼,他低头轻吻着她的眉眼,鼻尖,红唇,懊悔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让你受苦了,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对不起,我没有早一点认出你。”
唐无忧摇了摇头,两道清流顺着她的眼角流入鬓间,“不,不怪你,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是我骗了你,我没有按照我们说好的在家等你回来,是我……”
以唇为碱,封住那声声埋怨自己的嘴,她已经承受的够多了,他不愿意让她连这仅剩的检讨都招揽在自己的身上。
大手细细的抚着她纤弱的腰身,衣衫堪解,肌肤半露,温热的大掌轻轻划过,不禁惹来唐无忧的一声嘤咛。
轻柔细抚,宫洺的动作可以说是温柔到了小心翼翼的程度,他不知道现在的她可以承受什么样的力度,但是他却不敢尝试,倘若不是因为思念太久,他定是会忍着不去动她。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见此,床上的两人皆是一惊,唐无忧敛起身前的衣服起身看向走进的人,眼角狠狠一抽,嚷道:“这位夫人,您都不会敲门的吗?”
看到这样的场景,乔止魅似乎并没有太意外,她转过身,佯装惊讶道:“你这孩子,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将门锁紧点,我是听丫鬟说你回房了,所以这才过来瞧瞧,谁知道却……好了,娘这就出去。”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