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看,唐无忧也觉得她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见她再次把头垂下,唐无忧奇怪的问:“我们见过?”
女子不言,唐无忧皱了皱眉再次打量着她,半晌,她惊叫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京城第一才女。”
闻言,林文茵苦笑一声,泪水再次结伴而下,“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姑娘别在取笑我了,如果可以选,我一定不会再夺这第一才女的虚名。”
话里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想来是这个‘才女’之名惹了什么麻烦,所以她才会想不开自杀。
“天大的事都要活着才能解决,死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这才女的名声你是赖不掉了,既然你自己选择了这一步,你就要学会承受这一切,要知道人活着本就是步步选择,你可能选的好,也可能选的坏,但只要你选了就不要再去埋怨,更不要想不开,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话虽在理,可林文茵却仍是垂首轻摇,“姑娘的话满满都是道理,可是对我却无用,我没的选择,我只能选择死或者认命。”
唐无忧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赶紧回家把这身衣服给换了,你穿成这样坐在这,实在是有违你才女的名声。”
“不行。”唐无忧刚要起身,林文茵便哭着把她拉住,“我不能回家,爹娘看到我这样会难过的。”
“知道你爹娘会难过你还做这样的事,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孝顺还是不孝。”
唐无忧起身并将林文茵一同拽了起来,“走吧,去我那,本姑娘最近闲得发慌,正好听听你那解决不了的麻烦是什么,也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只有自尽才能解决这一切。”……
树荫下,一把木椅一袭长塌,两名纤身妙女,一个坐的有模有样,一个躺的事无忌惮,许久,当林文茵将自己寻死的缘由说给唐无忧听过之后,一大段的时间,唐无忧一声不出,只是轻阖着眼,仿若睡着了般。
看着唐无忧随意之举,林文茵无奈一叹,起身欲走,却闻唐无忧突然开口了,“冯御史,冯栋天?”
闻言,林文茵脚步一顿,奇怪的看着那仍是闭着眼眸的人,“唐姑娘在说什么?”
唐无忧缓缓睁开眼,清明的眼底没有一丝睡意,“你刚说那冯御史年近半百,府内妻妾无数,却硬塞了聘礼去你府上,扬言月后就要迎娶你过门?可是,你爹好歹也是个当官的,难道就不懂得拒绝吗?还是说,你爹是有意将你嫁于那半老的色胚,欲意升个官什么的?”
“姑娘误会我爹了,他并不想巴结那个冯御史,只因我爹是个五品的小官,人微言轻,根本容不得他在冯御史面前说一个不字,上次进宫只因我身上的才女之名,我爹将我送进宫后一直在宫门外等我,出来之时,冯御史便将我们的马车拦下,我爹与其争执了几句,他便将我爹羞辱的体无完肤,隔日他又派人送了一箱锦娶不到活的就娶死的。”
说到这,林文茵再次红了眼眶,唐无忧嘴角冷冷一勾,满面邪妄,“好一个娶不到活的就娶死的,我竟不知这世上居然还有比我无理之人。”
蓦地,唐无忧挺身坐起,微扬的嘴角挂着点点的邪肆,“他订的娶亲之日是哪天?”
林文茵皱眉想了想,“算日子恐怕就剩下十天了,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唐无忧眼一眯,嘿嘿一笑,起身勾肩搭背的搂着她的肩头说:“什么做什么,当然是帮你啊,不然,你想嫁?”
林文茵愣愣的看了看肩头上搭着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自然是不想,可是……”
唐无忧拍拍她的肩膀,收回手,看着她邪恶的笑了笑,“好啦,别可是了,既然你说不想嫁,那我就帮你,对付这种色胚,我最拿手了。”
“姑娘想怎么做?”
唐无忧眼眸一转,百种流光一划而过,“到了你嫁人那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
荣王府
“我说你这人也太奇怪了,喜欢那唐家小姐,你倒是缠的紧点啊,老去拨弄她身边的人算怎么回事?你居然还把那花魁楼的小倌给买回了府,你就不怕外人说你荣王癖好特殊?”
听着曹佑没完没了的念叨,宫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谁敢?”
曹佑无语的点头,“是,是没人敢,可是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闻言,宫洺收回视线没再说话,这么多天了,自从唐无忧上次找上门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他本以为将红衣留在这,她能隔三差五的来瞧瞧,可谁知道这个死女人竟是这般不长心。
想到这,宫洺不由的皱了下眉,心里不禁有些烦闷,“你今儿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曹佑撇了撇嘴,“当然不是,我要是没点正事,哪敢来叨扰您呢!”
听着他这怪腔怪调之言,宫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打算什么时候离京?”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总想赶我走啊?我这回京还不到两个月你就不待见我了,我要是告诉你,我以后都不走了,你会不会烦死我?嗯?哈哈哈!”曹佑说着便是一阵狂笑,宫洺再次拧眉,不耐的瞪着他。
其实他早就知道曹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他这么说,也只因他太招人烦,可是没办法,饶这天底下谁都怕他宫洺,可曹佑就是不怕,不管他怎么不知死活的打趣逗笑,即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