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往宫洺胸前一攀,唐无忧双眸顿时变的邪魅,她扯着嘴角柔声道:“荣王殿下的喜好还真是独特,无忧记住了,下次对您一定也会像其他人一样的‘温和’。”
这般娇嗔的话语听的宫洺无奈,他并非看不出唐无忧在他面前的直爽属于真性情,但是她那强硬的态度,有的时候实在是让他招架不住。
松开横在她腰间的手,转而握住了那只攀在他胸前的柔荑,大手轻揉着她的指尖,喃问道:“这双手,可懂医术?”
闻言,唐无忧脸上的笑意僵了半瞬,转而含笑道:“医术不会,杀人倒行,你要不要试试?”说着,唐无忧抽回手,无声无息的远离他。
这话,宫洺只信其一不信其二,他相信她这双手敢杀人,但是至于懂不懂医术,这就不好说了,毕竟曹佑所说的他信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追究她的话是真是假的时候,那个冯栋天好死不死的落在了她的手里,又好死不死的被她切去了命根子,一想到她那双小手接触过男人的那里,宫洺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记住我说的话,这几日少跟林家小姐来往,最起码也要避过风头再说。”
唐无忧不领情的撇了撇嘴,转身的瞬间却换成了一脸的谄媚,“好走不送,我们唐家门府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依小女看,往后您还是别来了。”
这娇作的语气,气人的话语,简直让宫洺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无奈一叹没再多说,提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唐无忧笑脸渐渐敛起,这个宫洺的确是霸道,但是她心里清楚,他今天来的确是为了她好,只是看他的样子,这件事他怕是真的要去插手了。
罢了,既然拦不住他那就由着他好了,堂堂荣王,做出来的事难道还会没她处理的干净?随他去吧!
——
入夜,一袭黑衣飞身进入御史府,看着那见还未熄灯的屋子,阴沉的眼底不由的紧了紧。
推门走进,轻浅的开门声把本是睡着的人惊醒,经过昨晚冯栋天早已是惊弓之鸟,无论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惊扰到他。
“荣,荣王?”冯栋天错愕的看着走来的人,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想要起身,却被下体的疼痛扯了一下。
宫洺阴冷的目光慢慢移向冯栋天因疼痛而捂着的位子,半晌,沉声开口:“冯大人没事吧?”
闻言,冯栋天有些受宠若惊,但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奇怪,心中有些不解,但却没忘了回应,“有劳荣王挂心,老臣没事,劳烦殿下这么晚亲自跑一趟,老臣实在是愧不敢当。”
没错,这么晚,都已经这么晚了,有谁会在这个时间来探病?
“无妨。”宫洺淡淡一句,人已来到床边,“冯大人可知昨日伤你之人是谁?”
冯栋天并非傻子,昨日那人将他折磨成这般他又岂会没看清,但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说出,反而让他的府兵胡乱搜索,是因为近日关于她的传言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口说无凭根本没有证据,万一他就这样不计后果的说出,难保不会得罪什么人。
见他不语,宫洺心中似乎也已明了,他诡异的点头,声音仍是低沉,“看来冯大人是知道了,敢问,冯大人可有跟旁人提起过此事?”
话已至此,即便冯栋天再笨也知道宫洺今日来并非只是单纯的探望,他赶紧摇头说:“没有,我没跟任何人说,荣王放心,我知道这件事是我错,我一定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沉寂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少顷,浅薄的唇微微勾起,危险的笑容令冯栋天心中不由的哆嗦,“本王相信你不会说。”
闻言,冯栋天顿时松了口气,松懈之中却见银光一闪,利刃封喉,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宫洺再次开口,“但是本王更愿意相信死了的你。”
孜孜不倦的鲜红逐渐染满了整个床铺,宫洺看着那瞪大了眼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被杀的人,脸上没有半丝表情。
他不在乎杀人,更不在乎杀的是不是朝廷命官,他本可以相信他的话留他一命,但只因这件事关乎唐无忧,他不想拿她的安危去赌这危险的万一,毕竟,他辛辛苦苦找了五年的女人,不可以让她这样处在危险之中。
翌日,唐府
客厅外,包括唐宏在内,主子下人跪了一地,然而跪在最前面的人却是那身肃静白纱的唐无忧,二十几名穿着一样的公公,从院内一直路排开,唯有一人站在唐无忧面前。
绣着一只金凤的黑色卷轴拉开,一道尖声骤然响起,“皇后娘娘懿旨,唐府四小姐唐无忧,毓质兰心,温婉贤良,特封荣和郡主,即日起免一切俗人之礼,另,召瑞公子茗小姐明日起入宫内学堂,与一众公子小姐一同习书。荣和郡主,请接旨。”
“谢皇后娘娘恩典。”
宣旨的公公将手中的卷轴一合,双手递给唐无忧,“荣和郡主快快请起。”
公公很是有礼,伸手轻扶于她的袖下,但因男女有别,并未碰触到她,唐无忧顺着他搀扶的姿势起身,微微一笑,“有劳公公了。”
“郡主哪里的话,皇后娘娘说了,多年来您受委屈了,以前没顾忌到您,如今便是说什么都要将您护在身边,只因辽国没有册封公主之例,否则定是要将您收进宫里才是。”
宣旨的公公一脸笑意,然而却只是对着唐无忧一人,遭受了冷落的唐宏夫妇默默起身,女儿被封为郡主本是一件值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