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将自己关在房里两日一步都没有出过房门,为此唐无辛心有不安,几番想要进入却被绿绣拦下,并且告之:她很好,不必挂心。
可是这话说的容易,唐无忧之前在福鼎寺发生了什么,她至今他没有跟他说,如今又将自己关在房里,他若不担心,那才是有鬼。
房里,唐无忧两日不眠不休只为研究那阴阳草的本质,倘若这草属阳,那么她就再也不用为了唐思瑞的身体而担忧了,可是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她在福鼎寺得到的这株阴阳草偏偏属阴,对于唐思瑞毫无用处。
一时失望,额角有些犯疼,看看窗外的天色又开始泛起的鱼肚,她不由的叹了口气。
已经三天了,可她却只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算了,这草怎么说也是难得一见,即便只是一株母草,但它仍是有它的功效,相配的药草还少了几种,而这阴阳草既被肢解也不能耽搁,唐无忧来不及休息,稍稍整理便出门了。
——
“我来求诊,把瞿大夫叫出来。”
一道急切之声引得唐无忧回头看了一眼,然而她看到的却是一脸焦急的南影,南影看到唐无忧稍稍楞了一下,见她什么都没说便敛回视线,南影眉一皱有些不满。
“南护卫。”一个老大夫从里屋走出,见到来的人是南影,马上有礼相加。
“瞿大夫不必多礼,今日我来是想请瞿大夫上门一趟,我家主子中了一种奇怪的毒,今早已陷入昏迷,劳烦瞿大夫快些整理,随我入府。”
闻言,瞿大夫一脸惊诧,他连连点头道:“好,老夫去拿些东西,南护卫稍等片刻。”
一旁,站在药柜前的唐无忧轻轻拧眉,她眼睫微垂有些疑惑。
中毒?之前从福鼎寺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无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把这些药给我包起来。”唐无忧选好了药材,药铺小哥将其包好,她接过药材转身看了南影一眼,却仍是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离去。
见此,南影稍有气恼,倘若不是因为她主子岂会无端跑到福鼎寺去,若不是去了福鼎寺,如今又怎会中毒昏迷,她这般不冷不热,居然连句问候都没有,简直是铁石心肠。
……
入夜,没有高悬的月一片静谧,荣王府内精卫无数,一阵清风刮过没有惊扰到任何人,一身黑衣裹着纤柔的身段静静的落于门前,推门走进,迎着微弱的烛光看到床上的人安静的睡着。
沉寂的面庞一如以往一般俊朗,可是走近后她才发现,那微白的面色早已不似往常。
唐无忧坐与床边,翻过两指在他额上轻探,冰冷的触感完全失去了她熟悉的温度,掀开被子打量了一下他只穿着里衣的身材,最终,目光落在了露出一截绷带的手腕上,她拉过他的手臂撩起衣袖,却见他整个手臂都被包缠,扯去那包裹之物,唐无忧眼眸一缩。
这伤口莫不是那日在暗道中跌落时磕伤的?
她早就应该想到,那日从那么高跌落,她毫发无损无疑是他保护的好,可是她却没想到他也会受伤。
看了一眼宫洺苍白的脸,唐无忧嘴一撇,嘟囔道:“白痴。”
突然,她神色一僵,托着宫洺手臂的手微微一颤,她再次看向他的伤口,秀眉早已拧成了一根。
身体发冷,昏迷如尸,难道……
她起身将桌上的烛火拿到床边,再次仔细的看着宫洺手臂上的伤口,结果正跟她预料的一样,伤口溃烂却没有血迹,这摆明了就是尸状,当时他受了伤却躺进了尸棺里,尸骨成灰,他定是在那时染到的。
唐无忧从怀里掏出一颗青丹,正想掰开他的嘴送进去,却想到他此刻根本不懂得吞咽,思索片刻她起身走到桌边,将丹药送进自己的嘴里,嚼碎了又灌了一口茶,回到床边俯身对着宫洺的嘴灌了进去。
茶水顺着嘴角流出一半,但好歹有一半已经进去了,唐无忧捏着袖口擦了擦他的嘴角,嘟囔道:“真是个麻烦,早知如此就不要你救,到头来还要毁我一颗丹药。”
唐无忧嘴上虽这么说,可随即又是一声叹息,“还好中蛊不深,不然孩子可就没爹了。”
她拿着特制的药膏在宫洺的伤口上涂抹,阵阵的刺痛感令那早已麻痹的手臂又重新有了知觉,再加上被灌下的药起了作用,宫洺逐渐醒了过来。
模糊中看到那闪闪的烛光,宫洺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真实还是虚幻,手指轻轻动了动,却把唐无忧下了一跳,她蓦地看向那醒过来的人,快速在他胸前一点,那刚刚醒来的人就再次睡了过去。
唐无忧惊魂未定,这家伙本就喜欢得意,若是被他知道她半夜来给他诊病,他还不得骄傲到天上去?
再说,她也不能被他知道自己会医术这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若是再被知道了她的身份,怕是她有几张嘴都解释不清她是谁了。
唐无忧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臂包好,嘴里却不由的喃哝,“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中了蛊尸的毒居然这么快就醒,变态。”
已经接连几日没睡了,唐无忧实在是累的不行,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刚想走却又转身回到床边,看着宫洺那张睡的安稳的脸,她不由一笑,“做好事不留名,不用谢我了。”说罢,指尖一点,解了他的穴道,而后转身离去。
唐无忧回府后埋头大睡三天,就连皇后传她进宫的懿旨都没有将她从床上唤下来,可是唐无辛却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