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沈苏顿时眉开眼笑,夹了一大块鱼头,讨好的放进辛冉碟子里,“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辛冉用力刮了刮沈苏的鼻尖,“又忽悠,就会欺负我行!”
“哪里啊,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嘛!你不就擅长这些杂活了,我知人善用啊!”
“殿下……啊不是……陛下!”辛冉现在简直觉得他跟自己学得有点太好了,要搞不了他了,“微臣看来是要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沈苏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爱卿忠心可鉴日月,朕心甚慰。”
辛冉有点无语,“这么快就改爱卿了?!”
沈苏单手托腮,懒洋洋的看着他,“嗯,你说的也是,其实是爱妃才对。”
辛冉咬牙切齿,“这种话你也就敢在外面跟我说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沈苏抬头45度角看了一阵天花板,凉凉的说:“后宫佳丽三千,独宠你一人,还不行么?”
辛冉气鼓鼓的喘了两下,“赶明把后宫都遣散,发出去内无怨女、外无旷男,就勉强原谅你了!不然……哼哼,逼宫造反!”
沈苏想了想,想到他以前那句词,到底没有他脸皮厚,终于破功,忍不住笑了,边笑边说:“反正都是卧龙床,反不反的,有什么区别?!”
面前之人眉眼带笑,口角含春,这句卧龙床叫他说得fēng_liú婉转、一唱三叹。辛冉咽了下吐沫,抓住了他的手,“有区别,一个是侍寝,一个是临幸。”
说得这么那啥,沈苏有点顶不住了,皱着眉四下乱找了半天,迅速的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才说:“都是欺君之罪!罪在不赦!”
“嗯。咱们不赦,罚我被你欺负一辈子……”辛冉拉着他的手贴到脸颊上,迷恋的看着他,清了清嗓子,轻声唱道:“我的状元笔,只为你画眉……万丈红尘酒一杯,拼今生与你共醉。”
歌词哀怨缠绵,眼前人桃花眼微红,瞬过来的刹那,就叫人心口微疼。沈苏只觉得这份妩媚风致,简直*蚀骨,实在叫人有点消受不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幽幽道:“明明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学人家做奸臣佞幸!”
辛冉微微一笑,看着沈苏一字一句道:“虽则国士无双,奈何为情所困,谁叫吾皇倾国倾城,微臣宁弃出将入相,不舍名士fēng_liú……”
沈苏反手摸了摸他的脸,“爱卿口才了得,有爱卿在身边,只觉何处都是长生殿。”
就在唇边,辛冉张口咬了一下他的拇指,“我只有口才了得吗?”
沈苏低头咬着嘴唇笑,“那还有什么?难道是带兵打仗么?”
“陛下怎么忘了,刚才您还说过,佞幸呀!陛下金口玉言,微臣怎么敢抗旨?!”
叫他说得神思不属,脸上飞红一片,沈苏匆匆吃完,就要拉着他回去。
辛冉故意磨蹭,牵着他的手,慢慢的在路上走,“橘子洲焰火绚丽,暖风醉人,陛下不看看长沙夜景再回去?”
“看什么,回去翻牌子!朕要你侍……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