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燕诩一走,睿王颓然坐到椅上,手指揉着眉心,头痛欲裂。片刻后,沉沉开口,“阿寅,你都听到了,这逆子……是想生生把我气死啊。”
佟漠悄无声息地从垂帘后步出,缓声道:“王爷息怒,世子一向行事稳妥心思缜密,这么做必定有原因。”
阿寅是佟漠小名,睿王还是太子时,先帝就将当时还是明焰使的佟漠指给了睿王,三十多年风风雨雨,两人可谓是患难之交。
睿王缓缓睁眼,再次将目光投向挂于壁上的先帝真迹,“他方才说,他不爱顾惜月,所以顾惜月再不是他的祭品,阿寅,你去查查,这逆子近两个月来到底做了什么,那异血人……或许并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