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银想到这里,唇角微微勾起,二话不说就扭头往高仓贺彦那边走了过去。
此时高仓贺彦被警方扣押,双手被手铐束缚在身后,拼命地挣扎却是无济于事,到最后反而是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反抗,而是瞎嚷嚷着自己不是凶手,这次的案件也不是他所策划的。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警官相信高仓贺彦的蠢话。
且不说服部平次已经将案件重演,证据也收集完毕,而且从高仓贺彦刚才持枪并要挟人质的做法来看,这家伙百分百不是什么好人,既然不是好人,那么他的话又怎么可以相信?
“这一切都是那个蜘蛛策划的阴谋!”高仓贺彦的脸色狰狞而疯狂,双目瞪圆,再加上全身湿漉漉的模样,真的很像是从河里爬出来的恶鬼,“我是在酒吧遇到他的!是他教唆我杀了平良鲛的,着都是他的错!”
“蜘蛛?”大泷警官露出一丝冷笑,“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鬼哭狼嚎所扯出来的胡言乱语吗?我们警察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家伙,如果真的有,那么你倒是说说看你和他见面的过程和他要杀害平良鲛的动机呐。”
高仓贺彦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面露狂喜,以为自己有摆脱嫌疑的可能性。
为了不进去那个阴森恐怖的监狱,他几乎是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倾巢而出。
“在酒吧时候,我为被平良鲛打了一拳而闷闷不乐,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手段解决他,当时带着有三个红色光点的面具的蜘蛛忽然找上我,说只要我遵照他的吩咐,就可以无声无息地杀死平良鲛不留下任何的证据。”
可是,他说的越真,在他人听起来就越假。
酒吧里出现的一个带着有三个红点面具的奇怪男人忽然找上他并帮他计划杀人案?
着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一点儿吧?简直匪夷所思!
“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相信一个陌生人,然后遵照他的指令犯案?”大泷警官讥讽地看着高仓贺彦。
“是啊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忽然变得很信任那个家伙,然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等我犯案之后,回想和那个名为蜘蛛的家伙见面的过程,却只能想起一张极其具有代表性的面具了……”
平良鲛把头点得好像是小鸡啄米。
然而对于他的话,大泷警官是一个百分点都没有相信过。
这不是纯粹的谎言吗?
哼,相信一个陌生人,遵照他的指令犯案?犯案之后还什么都不记得了?着不是开玩笑吗?
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催眠能做到这种事情了吧?但是哪一个催眠师闲的蛋疼去做这种事情?
大泷警官看向高仓贺彦的目光更加的鄙视:“你再怎么想要摆脱嫌疑也是无济于事,更别说用这种贻笑大方的理由师徒辩解,反正最终都是你杀了人,你的罪名永远不会改变,乖乖待在监狱里度过上半生吧。”
可恶,自己的命运难道就这么碌碌无为下去?
意识到自己争辩了那么久却都是在做无用功的高仓贺彦瞬间红了眼睛,目光瞥见手插口袋向这边缓缓走来的黑泽银更是觉得暴怒无比,“都是这个小杂种害的,都是他!如果他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我早就逃走了!”
喂喂,这种事情,还要怪在他的身上?
要知道,如果不是他的能力强悍,反应速度极快,这会儿被带上带图所要求的车辆,会被毙命的可是他!
而且,如果没有挟持他当做人质,也没有嘴贱说出那些得罪他的话,他用得着对你这家伙出手?
开玩笑么这不是……
最重要的是,刚刚这个高仓贺彦,竟然又叫了他一次杂种。
这张嘴,还真是学不乖。
高仓贺彦正低头抱怨,忽然觉得全身鸡皮疙瘩炸起,瞳孔一缩,本能地就向那寒处的来源地看去,就见到寒光烁烁向自己飞射而来,脸色苍白,本能的身体偏移,才险而又险地躲了过去。
他这时候才看清楚,扔过来的是一把刀,刀光程亮,锋利无比。
刚才飞射过来,即使没有命中他的身体,却是割裂了他的几根头发,插在地上,刀尖微微没入地面。
可想而知这玩意儿插到身上的后果。
“黑泽,你干什么?”
大泷警官微微周围看着黑泽银,眼里已经有了一丝的戒备,面前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危险,也太过于让人捉摸不透,若不是顾忌他是服部平次的朋友,大泷警官几乎都想要直接把黑泽银压到局里例行公事了。
随意掏出的巧克力球,本质是炸弹。
切割枪械的时候,行云流水的举止。
还有这次的飞刀技巧,无一不展现出黑泽银其实是一位用兵器的高手。
这么一个高手,若是友方的人还好,但是若是友方的人,却想要动手贸然杀害不该杀的敌方的人,那更难办。
大泷警官现在就是这么一个进退维谷的状况,他很容易就看出黑泽银的那一记飞刀,是瞄准着高仓贺彦的心脏部位去的,估计是想要杀了他,毕竟这种高手,刚才可是被用枪指着脑袋,气得浑身发抖,有极大的可能会报复。
警方绝对不容许外人当面杀掉刚刚逮捕的杀人犯。
即使这个杀人犯,就是由这个外人逮捕的。
但是他们警方看在这个面子上,没有逮捕身上有危险武器的黑泽银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黑泽银自然也知道大泷警官的担心,担心他出手对高仓贺彦不利,这个问题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