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莲她心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她都不想让家里人烦心,所以她在电话里也说了,她不会将自己跟贺岚吵架的事告诉别人,她只告诉了我,后来得知你母亲遇害,我却没有去跟警察说
翁析匀静静地听着,心念电转,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估计父亲也是如r>
“在你母亲遇害前两天,我们通过电话,当时,她的情绪很不好,她说上午去街上的时候碰到贺岚了,贺岚对她还是那么仇视,两人吵了一架,贺岚咒她活不过三天,你母亲当时被贺岚这么诅咒,她当然生气了,在电话里跟我聊了一会儿,可我们都没把贺岚说的话放在心上……”
这段往事,翁析匀当然知道了,不止他,其实整个翁家的人都记得的,只是那件事后没人敢在提起,怕触怒了老爷子。
“我堂妹贺岚,你还记得这个人吗?她曾经是你爷爷钦定给你父亲的对象,翁贺两家订婚,可是你父亲却对她没感情。你父亲爱的人是瑞莲,所以他退了这门婚事,但是我堂妹的父亲,也就是我三叔,却因此而气得心脏病发进了医院,然后早早地离世了……”
“好吧,你坐下,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贺总一下子就显得苍老了许多,声音也十分低沉而悲伤。
兴许也是这些年背负的心理包袱太重,兴许是喝了酒之后神经不够紧,总之,贺总动摇了,面露痛惜之色,眼眶一红……
“贺姨,你难道忍心看我母亲死不瞑目吗?挨了六枪……她是你的同学,朋友,这些年,你隐瞒了你所知道的事情,难道你一点都不愧疚?”翁析匀的拳头攥得用力,想到母亲的死,他这颗心就会痛得难以呼吸。
贺总尴尬地笑笑,但这么勉强的笑意怎能掩饰得了她此刻的慌张。
但翁析匀却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凌厉的眸光紧紧盯着:“你说怀疑是你堂妹害死了我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贺总目光闪烁,避开他的眼神。
“贺姨,你还记得刚才你说了什么吗?”
“析匀,你这是做什么?”
果然这冷水有作用,贺总感到一阵冷意袭来,浑身抖了抖,眼神才有了聚焦。
没办法,这样才能让她短暂的清醒一点。
翁析匀将贺总拉起来,拖进卫生间去,用冷水往她脸上浇……
翁析匀如遭雷击般站在原地,然后猛地冲上去抓着贺总的手,赤红的眸子闪着恐怖的光芒:“你刚才说什么?是谁害死了我母亲?”
贺总醉了,真情流露,却不知自己说的话会给翁析匀带去怎样的惊骇!
“瑞莲死得太惨了,我恨死我堂妹了,我一直怀疑是她害死了瑞莲……瑞莲……我的好姐妹……”
贺总进房间躺下后,翁析匀便打算离开。但是在他转身之际,忽听贺总发出梦呓般的呢喃,还带着一点哭腔……
贺总是翁析匀母亲生前的同学,是他的长辈,现在看到他已功成名就,她不免越发怀念自己那位老同学,晚饭时也就多喝了几杯,现在还有些醉意。
晚上,翁析匀和那位贺总回到酒店了。
“是!”齐声响亮的回答,看起来很有精神。
陶贝羽铁青着脸,一双美目里凌厉的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你们在上岗前接受培训的时候就该知道酒店的规定,但还是有人要去破坏!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互相监督,只要发现类似的事情,举报一经证实确有其事的,违反制度的人,立刻开除,举报有功的人,酒店会额外给予奖励。都听明白了吗?”
大家都纷纷点头称是,没人傻到在这时候问东问西的,谁也不想在陶贝羽的气头上撞到。
陶贝羽这风雷震动的架势,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威严十足,不愧是个久经沙场的女强人。
“那个女服务员的名字我就不说了,但是,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听好了,我再说一次,凯黛尔凡酒店,我们做的是品质,是口碑,这里不是卖肉的地方!不管是谁,只要企图想靠卖肉攀龙附凤从而影响酒店的声誉,一旦被发现,绝不姑息!有人要在酒店之外乱来,我们管不着,但在这个酒店里就绝对不行!”
桐一月才来没几天,第一次见陶贝羽发这么大的脾气。
陶贝羽发火,就跟一头母狮子似的,一众人都不敢出声,噤若寒蝉。
“就在刚才,一个女人在前台大吵大闹,原因是她老公前几天在这里住过一晚,但今天这个女人发现他老公跟别人约会,而那个人就是昨天才从酒店离职一个女服务员,在那位客人入住的晚上,两人发生了关系。”
大型会议室里,陶贝羽坐在位子上,漂亮白净的脸蛋都气得涨红,凛冽的气场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女强人的势头霸气侧漏。
身为客房部的副经理,陶贝羽的愤怒火烧遍地,服务员们才刚端起饭碗就被叫去开会了。
晚饭时,酒店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对酒店的形象造成了很坏的影响,虽然是被迅速处理了,但却是对酒店敲响了警钟。
这白天,翁析匀出去了就没回来,桐一月也乐得轻松。
桐一月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转身做事去了。
俗话说得好,“不被人妒是庸才”,有人嫉妒,说明她有着别人没有的优势。身在职场,被人嫉妒那是太家常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