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心里思量之际,李元谷已经从挎包里掏出了几个玉瓶,还掏出了一些不知名动物的皮毛,分门别类地摆放好,示意众人后退。
李青山回神,见到李元谷掏出的东西,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这些东西李青山常年背在身上,再熟悉不过,第一个小玉瓶内装了黑狗血,这是止邪的法宝。
无论是摸金校尉还是卸岭力士,甚至就连发丘中郎将都经常会使用,对付古墓中的粽子以及阴邪之物。
第二个红色小玉瓶中中装的则是丹朱砂,剩下两个小玉瓶中分别是爷爷这些年搜集来的其他辟邪之物,李青山从来没见爷爷使用过。
见李元谷摆动这些小玉瓶,那个叫小丁的倒霉孩子伸长脖子好奇的在一旁观看,杨成武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秦夫人伏在秦永江肩膀上,不忍心看女儿痛苦的样子,一边抹泪一边无声的抽泣。
李元谷的动作很快,在一个玉碗中放了黑狗血,一丝精亮漆黑的毛发,一洒丹朱砂,然后快速的掏出一头大蒜捏汁。
一股蒜味迎面扑来却没人理会,所有人都被李元谷这一捏之力给镇住了。
尤其是杨成武和小丁,瞪着眼睛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大蒜虽然不是什么坚硬的东西,可能够一把抓出蒜汁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了。
做完这些,李元谷迅速的捏起几根黄色的毛发,用火机点燃,双指夹住按入玉碗中。
嘭的一声轻响,玉碗中冒起一股黑色的火焰,吓得小丁嗖的一声就躲到了杨成武身后,探着脖子往外看。
杨成武黑着脸瞪了一眼小丁,小丁丢了个大脸,讪讪的挪了出来,看向李元谷的眼神就有些怨懑了。
李元谷额头冒汗,掏出一张土黄的纸条,用手指蘸了玉碗中的黑汁画在纸条上,珍而重之的贴在秦思思的额头上。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李青山忽然脸色大变,从人后窜出,向着李元谷冲去,不过还是晚了。
嗡的一声轻响,从秦思思额头爆发出一团阴寒的气浪,直接冲在李元谷身上。
李元谷闷哼一声,脸色陡然变得惨白,踉跄后退撞在李青山身上。
李青山脸色严峻,扶着李元谷问:“爷爷,你没事吧?”
李元谷摇了摇头,脸色阴沉的可怕,叹了一口气说:“这病,我治不了。”
听到这话,秦永江和秦夫人都神色一暗,小丁则跳了出来说:“早就看出你们治不了了,招摇撞骗、装神弄鬼的迷信手段要是能治病的话,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李青山霍的回头,盯着小丁说:“你再说一遍?”
小丁缩了缩脖子,不过看到杨成武在场,也就壮了胆子,梗着脖子说:
“再说一遍又能怎样?不能治病就是不能治病,不用装作受伤的样子来博取同情,你们这样的骗子我见得多了,没有丝毫科学手段和医理支撑,病能好了才怪了,连我的老师都治不好的病,凭你们也配?”
如果是之前,小丁也不敢如此放肆,毕竟秦古河对李元谷爷孙两个很是恭敬,如今见到李元谷无法治病,还装模做样想要博取同情,小丁也就肆无忌惮起来。
见到恩师和秦老爷子都不做声,更是理直气壮的和李青山对视。
李元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思思,见秦思思额头的符纸竟然化成黑灰,神色就是一凜,摇了摇头对李青山说:“瓜娃子,算了吧,这病我们不治了也治不好,不要冲动。”
小丁冷笑不已,杨成武也任由小丁作态,秦古河看李元谷的眼神里也透着失望。
李青山心头冷笑不已,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李青山是知道的。
爷爷李元谷是受到不干净的东西反噬了,这次只是一个警告,要不然的话,这里的人恐怕没有一个逃得过去。
李元谷是对付不了这东西的,李青山心里明白,可是要是就这么走了的话,他们爷孙俩从此就会背上一个浪得虚名的包袱了。
尤其是杨成武这两个师徒,李青山越看越是来气,有些人你不抽他一巴掌,他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再说爷爷现在一副虚弱萎靡的样子,这伤也不能白受。
想到这里,李青山转头看着秦古河,冷冰冰的问:“如果你还不告诉我们秦大小姐到底带回了什么东西,你就等着给她办后事吧。”
这话说的突然,李元谷和杨成武师徒都是一愣,秦古河和秦永江夫妇脸色却是大变。
尤其是秦古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似乎在挣扎,最后叹了口气说:“还请小哥救救思思,我定当有问必答。”
李青山点了点头,走到秦思思床前。
李元谷在身后急忙拉了一把,说:“瓜娃子,不要胡来。”
李青山说:“爷爷,我有分寸。”
秦思思无疑是极美的,秦永江夫妇基因都很优秀,生活条件又好,如果不是染了怪病,定然是李青山见过最美的女子。
只是如今的秦思思眉头紧皱,睫毛跳个不停,偏偏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看上去就像是在讥讽李青山一样。
尸邪之症是死症,寒邪之法虽然无法根除,但是缓解还是可以的,完全不会受到反噬,如此看来,秦思思身上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李青山这才断定她肯定从淮鼓山带了什么回来。
李青山只是观看了一会,就闭上眼睛整理脑子里的信息了。
尸邪之症就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