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想了一想,却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对着他摇了摇头。
“你要离开了么!”灵均将那张纸给收好了,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苏樱点了点头,在纸上写下:“勿念!”
灵均苦笑一声:“你还真是狠心,我每日里陪着你,与你说话,却是说得多,得到的回答少,在别人看来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这里,灵均是满眼的苦涩之意。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可是,我还是愿意陪着你说话,与你下棋,与你作画,同你吟诗,这样的生活才能够让我感觉到了充实,只要你陪着我,此生足矣……”
苏樱只是抬起眼眸淡淡地看着他,其实心中不似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我很快便回来。”留下了这张纸条,然后起身行了礼,脚步匆忙地离开了这里,却没想到刚出门就撞到了乐儿。
“小姐,您这么匆匆忙忙地要去哪儿?老爷夫人已经备好了马车,外面已经有了席府的人在等着您了。”乐儿那双闪烁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不解的神色。
苏樱缓缓摇了摇头,想要张口,却又忘记了自己不能够说话,索性闭口不谈,然后默默地跟在了乐儿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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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车劳顿两日之后,甚至都来不及休息,就被席父和席母叫到了身边,跪在了宗祠里。
“你好生想想,在国师府里到底做了什么,听听外面的那些个谣言!岂不是要坏了我们席家的名声!”席父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再也绷不住脸上那温柔的表情,对着苏樱厉声呵斥道。
“老爷,你消消气,妾身来说吧!有些事情是女人家的脸面,别让女儿听到心里不好受!”席母宽声安慰道。
“心里不好受,她敢做出那些事情来,就不怕心里不好受!”席父刚刚熄下去的火焰似乎又有冒头的趋势。
“木兰,你是未来的太子妃,一国之母,怎么能够让外面流传着你的流言蜚语呢!日后,你可怎么要在皇宫里立足啊!”席母对着苏樱使着眼色,让她在她父亲的面前服个软,就能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可是她却一下子忘记了,她的女儿是个不会说话的。
等了半天,却见苏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地站在了那里,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席母也顾不得当家主母的风度,直接骂了起来:“我们将你养到了这么大,不求你有多么好,只求你保住席家,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你好生在这里反省反省,等你醒悟了之后,再来和我说话,至于重新回到国师府,做梦,此事一日不解决,你就别想再见他!”席父重重地关上了宗祠的门。
“吱呀”一声关上了所有的所有的光明,苏樱皱紧了眉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完全处于了迷雾当中。
跪在了地上,冰凉冰凉的,脑子也清晰明白了很多,大约是自己在灵均身边的这段日子里,一些人看着她不顺眼了,无非是传播一些,两人私相授受,自己担不起太子妃的名声,最重要的还是想要将她给拉下太来。
看来,有人真心想要她过的不舒服,那太子肯定不在其中,毕竟他现在还需要席家的一臂之力,来助他登上皇位,万不可在这种时候出了差错,那到底是谁呢?
苏樱想了一圈,却还是找不到人选,只能叹气摇了摇头,自己的脑袋还是比不上灵均啊!要是灵均在的话,他肯定是能够猜出来的。
可惜了,苏樱想了一圈,完全想不到宣传谣言的人是灵均,或者是下意识地相信他不会害自己,更不会做出伤害自己名誉的事情,到底是心思太过于稚嫩了,玩不过灵均这种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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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跪在了灵均的脚边,恭敬地说道:“不负公子所托,属下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晋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主母与主人的事情了……”
许是元庆的话让灵均心情极为开心,轻笑了几声,那声音如同山间流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你说的很对,继续去做事吧!”
元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只是应了一声,很快地消失不见了。
灵均逆光而里,这样的温度里,让灵均显得更加的顾忌幽然:“没关系,木兰,我可以等的,我想你也是喜欢我的……”
“再等等,我有的是足够的耐心……”
很快灵均就收到了太子的请柬,让他到太子的宴会之上,灵均想也没想,就直接给拒绝了,那样的人,虽然还未曾娶了他的妻子,但是占了一个未婚夫的名头,也让他很是不爽!
能不见就不见,不然的话,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直接杀了那人,浪费了大好的机会,毁了计划。
元庆受到了灵均的答话之后,一字不差地告知了太子,让太子颇为恼火,却也明白自己现在发作不得,灵均是他父皇面前的红人,而自己如今不过是一个储君罢了,储君和皇君,一字之差,相隔千里,他不会傻到认为自己的父亲就容许自己可以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
“既然国师身务繁忙,那么我去拜访一下也是可以的吧!”太子看着元庆,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敦厚笑容,完全想不到那笑容之下是怎样的狼子野心。
元庆刚想拒绝,却想了想,却又觉得自己不能够为主子做出决定,只能告诉太子:“太子且稍等,等属下禀明我家国师之后,再来回禀太子。”说完就离开了国师府的门口,留下了太子一个人在那里,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太子的双拳紧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