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外的帘子被打开了,一阵阴寒的风刮了进来,让人忍不住地想打个寒颤,苏樱嫣然一笑,对着帘子外的香寒说道:“怎么轿子突然停了下来,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香寒看着苏樱一如既往的神情,不疑有他,面上的表情立刻变了又变,带着极度的惊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我们的人……我们的人都被杀了……”
“你慢慢说,不着急。”苏樱含笑看着她,手中已经攥紧了匕首,只等待着她的异动。
“额……”香寒被苏樱无比镇定的语气给愣住了,不明白事情怎么不朝着她预定的方向走,只能按捺着不安的心绪,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姐,你先下来吧!下来我们赶紧跑吧……”说着还要作势去拉苏樱的手。
还未曾碰到苏樱的手,就感觉到了手背上一阵冰凉,香寒赶紧回头看着她,在月光的照射下,匕首的寒光闪烁,泛着冷意。
“小姐,你……你……我好心回来救你,你怎么能这样……”香寒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中。
苏樱踢在了她的小腿上,香寒虽说是丫鬟,被委托人当做了亲姐妹一般娇宠着,不知天高地厚,妄图与委托人比肩,可真是从未曾干过什么体力活,被苏樱这么一踢,腿脚立刻软了下去。
“废话少说,徐文博呢!”苏樱将匕首架在了香寒的脖子上,带着她出了花轿里,看见了拿着一把弯刀的徐文博,嘴角扬起冷笑。
“看来你们早就计较好了,在这里等着我呢!我可是真应该感谢你,我的好丫鬟,你说是不是啊,香寒……”尾音百转千回,像是情人间的低喃声,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啊!”香寒还想要极力辩解些什么,语言却显得苍白无力。
“哼,为了我好,想要我的命,想要取代我的位置,想要我的未婚夫,想要享尽那荣华富贵,你对我是真的很好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香寒……”苏樱的匕首向着她纤细的脖颈更近了一步。
“别,你放开她!”徐文博握紧了手中的大刀,朝着苏樱一步步地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不善。
“真是的,大晚上的弄了这么一出,估计是不让人睡觉了,本来我不想这样的,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新娘子,可惜你们就是不让我如意呢!”苏樱状似叹气地摇头,好像满是惋惜,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入了香寒的动脉里,血流如注,瞬间毙命。
徐文博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眼前一个生命就消失了,苏樱直接将她一脚踢开,奴大欺主的人,委托人当年的一腔热情都喂了狗,还直接将委托人的脸给划花,然后推下了悬崖,这样的人,活着也是败类。
“你——”徐文博举起手中的大刀,朝着苏樱猛劈了过来,双眼通红,带着萧瑟的冷风,有着嗜血的杀意,香寒可是他的亲妹子,当着他的面让妹子直接死了,这不是直接打了他的脸么!
苏樱撕开了身上的嫁衣,脱下了那累赘的头套和装饰物,安稳地放在了脚边,说不定这次逃了出去还能够派上用场呢!
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手中的匕首,余光撇着徐文博的大刀,突然感觉两者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那么她只能够以速度取胜了,再一看这闺阁小姐的身架子,顿时觉得自己如果不借用本体的能力的话,一定会在今夜丧命。
月色的光华流转,眼中闪过一片苍白如月的光华,徐文博的动作不断地放慢放慢,再放慢,拿起匕首,一个旋转,将刀尖竖起,身形倏忽变换,不用任何的技巧,闪过了他的第一轮挥刀。
要是有把拂尘就更加趁手了,苏樱无不惋惜地想到。
那徐文博诧异地看着苏樱,不明白她为何躲过了自己的用力一击,尽管这样,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又猛地一击落了下来,即便是身体素质不过关,苏樱凭借着那作弊的“慢动作”也躲过了他不少的攻击。
徐文博的身上也挂了不少的彩,苏樱不停地喘气,体力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再不抓紧时间,那么接下来的一刀就会落在自己的身上,这么长时间的挣扎就都白费了。
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再度提起自己手中的匕首,右脚一个借力,咬破了指尖,带着血迹的左手抚摸过自己的额头,带出一道妖冶的弧度,朝前飞奔而去,身子尽量缩小,降低了重心。
感觉到了匕首的刀尖顶到了一层阻滞,苏樱一运气,先前猛地一插,感觉刀尖刺破了皮肤,朝着内脏而去,徐文博即便是受了重伤,也不忘带着苏樱下地狱。
“小娘皮的……”徐文博大骂一声过后,苏樱的腰部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深刻地感觉到刀柄部卡在了她的肋骨上,喘息一下都在痛,却根本来不及反应,看了一眼周围躺倒的人群,将香寒的衣服撕了个粉碎,又把自己那破碎的嫁衣胡乱地套在了她的身上。
拿出染了血的匕首,划花了香寒的脸,从怀里将陈家的定情信物扯了出来,放在了香寒的手心里,然后紧紧地捏住了她的手心。
干完了这一切之后,苏樱大口地喘气,感觉胸口火烧火燎的痛,呼吸对她来说都是费力的事情,可是,又想到事情还没结束,她奋力地向前爬去,一手捂着腰部的伤口,一手拽着徐文博的脚踝,将他拖到了香寒的身边,用着香寒的指甲就着他的脸上,划出了五道指印。
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