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秘密被戳破的窘态,刘曦一向直爽喜欢直来直去,被叶萋萋这么一问正好找到了契机,问出了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
“我就是想知道那天你到底有没有被林晔割喉!”她说,“我明明看见林晔拿刀给你割喉了,可结果你还活着,甚至连疤痕都没有,比我还健康,我不信那是眼花,我分明也看到了司白,司白也的确去了,那就证明我是清醒的。”
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叶萋萋头疼了。
青玉戒的事不科学,解释给她听她会相信吗?况且这种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曦见她不说话,心里一急还要继续说,好在李建眼尖拦住。
“行了,别说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谈论的都是些什么话题,刘曦,少说废话,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马上就要见习生考核了,考核标准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他说,“这次的见习生数目虽然少,但能留下的名额更少,要是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赶紧去想想考核怎么过!”
一晃眼,三个月的见习期马上就要到头了,李建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叶萋萋就更头疼了,前两天睡觉前家里刚来过电话,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不要再在警局干了,说是家里找了好多关系,能让她回到白城找个文员的工作,既稳定又安全。
回白城她没意见,但她不想做文员。警局的工作是她打心底喜欢的,那种稳定又安全的生活不适合她。更何况司白又不会跟她去白城。
不过......现在也不用考虑司白了,毕竟司白妈都找上门了,虽然没有冷笑一声摔遍钞票,但那意思也很明确。
叶萋萋怔愣着杵在原地,手机响了也没听见,刘曦在一旁看不过去叫了好几声也都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刘曦将手机拿过来接起。
“你好,叶萋萋现在处于神游天外模式,我是她的同事刘曦,有事请留言。”
邵祺疑惑的颦眉,低头看了一眼电话号,没打错啊。“你好,我是邵祺,刘曦是?我记得你,萋萋怎么了?”
手机那端的声音温和亲切,这熟悉的声音让刘曦一下就想起了他的模样,还未等她说话,手机已被叶萋萋抢走。
“我是叶萋萋,有什么事吗?”
“萋萋,我是邵祺。白医生到我家来了,也说了上次你们两个去医院看到的那具尸体,尸体的位置我已经变动了,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怕你会白跑一趟。”
提到了那具尸体,叶萋萋看了一眼刘曦,不动声色的往外走。
刘曦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过经过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这个绍祺对萋萋的态度明显绅士又大度,一看就是暗恋款,两个人时不时来个电话见个面,明明就有一种暗通款曲的感觉嘛。刘曦摸了摸下巴,她的直觉一向准,再加上这两天司白妈又见了萋萋,两个人气氛似乎并不愉快,看来这位备胎男士上升主位的时候恐怕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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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通话完毕,邵祺回头对白大褂说:“放心,我已经嘱咐过了。”
白大褂点点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到黑皮簿子的回忆上。
“那个簿子是在我的一个病人失踪没多久后在我家里发现的。”他说,“刚开始我打开看时就是个簿子,里面都是白纸,什么字也没有,唯一的一个字还是在簿子的外皮上刻着的,所以我就没在意,顺手把它放到书架上了。”
“我这个人一紧张或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就会想要整理书架,前段时间我重新整理的时候,不小心把它碰掉了,等我捡起来时就发现里面有了字。不是手写的,就好像是它自己生成的一样。”
“那个时候字还不多,而且比较分散,应该不是一句话上的,我就没理会,可这两天我越想越奇怪,再拿出来时,那个簿子上的字却已经变多了。”
白大褂滔滔不绝的回忆,时不时拿起水杯灌水,脸上的表情极其严肃。
反观他对面的司白,依旧是一副高冷冰山样,时而抚一抚眼镜,更多的时间里视线都落在阳台外面的草坪上。
十多分钟后,白大褂终于结束了他昂长的演讲,严肃认真的问道:“司先生,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你的看法是什么?”
邵祺坐在不远处,眼皮子有些沉,听到他这样的结束语,心里不禁默叹,恐怕司白的心思压根就没在他说的事情上,怎么可能会有看法。
“我只有一个问题。”司白定定的看着白大褂,“为什么在交代这么复杂的一件事之前,你要着重强调这个簿子是在你的病人失踪后出现的?”
白大褂一愣,没有想到他问的是这个问题,“呃,我只是觉得那个病人比较特殊,对了,我能发现先前海边别墅里的红房子也是因为她。”
“这个病人是谁?”邵祺来了兴趣。
“清欢,安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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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曦是个坐不住的人,心里的疑问没有解开她表示很不爽,而去见刘丽这个事李建又安排给了别人,她心里更不舒服,思来想去,她愤然起身,既然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刘曦手里拿着一把手工小刀,直奔叶萋萋而去。
叶萋萋坐在警局外面的长椅上,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她旁边路过,然后匆匆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这个时候看着这些人,她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滋味。
再加上跟司白妈的那次见面,她的心绪更加缭乱。
几乎从她开始工作的那时候起,见到的人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