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尔雅打来的。
温尔雅的声音很温柔,也很坚定,让白杨在周五晚上的时候,去她家里吃饭,说是为了感谢白杨找回了她的小狗,以及救了她一次,同时还很认真的问白杨是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喜欢吃甜品还是喜欢吃什么,得到中餐的回答后,温尔雅说了拜拜。
白杨诚惶诚恐的挂了电话。
卧槽!
吃饭?
去家里?
这是什么节奏?
要不要吃个话梅过去壮壮胆?
要不要去网上查一查第一次该怎么办?
天啊!
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白杨在挂掉电话的这一瞬间,思绪像是浪花似的开始翻滚起来。
越想越痴迷。
他又忍不住的想起了翡翠山上的温尔雅。
那个时候的温尔雅,温柔,可爱,甜腻,萌动人心,哥哥这两个字叫的苏爆了,任何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都会忍不住的想要去疼爱她,去呵护她,甚至将她紧紧的握在手心,哪里都不让去,只要敢离开视线,就是打屁屁的节奏。
当然,是很温柔的打……
哎?
思绪跑偏了啊!
呸呸呸!
白杨悄悄的擦掉了嘴角留下的口水,嘴里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意已决,你撩不到我,快快放下撩汉的屠刀吧,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因果。
正念着呢,已经在宿舍里奋战了好几个日日夜夜的老二扭过头来,声音尖细的说道:“干嘛呢你?施法捏吗?”
老二异常的声音让白杨愣了一下,原本声音粗狂的一个糙汉子怎么越来越娘们了?按理说不应该啊,他玩的游戏是水浒传啊,水浒传里面除了软软的宋江没有妹子啊。
白杨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老二,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声音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快起来别玩了,去医院看一看,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
老二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听白杨的话,翻了一个白眼,骂了句讨厌,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游戏中。
白杨有些懵逼。
已经翘起了兰花指的老二真的很不对劲。
这家伙难道被掰弯了吗?
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想着一个体毛旺盛、半个不洗一次澡、男人味十足、晚上还磨牙的六尺大汉被咔嚓一下掰弯了,白杨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悄悄的向后退了两步,心里想着,在调查出原因之前,看来得离老二远一点了。
先观察两天再看看情况。
……
很快到了周五。
如果不是温尔雅的邀请的话,白杨惦记着橙糖的制作,周五晚上就打算回家的,现在只能买周六上午的票了。在给转换花浇水的时候白杨想着,等下在温尔雅那里吃过饭,要先去果冻组找下小面包,问问她橙糖的制作流程有没有改善,然后就打包好所有的配料回家尝试去。
转换花的花瓣不出意外的又互相转换了一次,上次看着还有些黯淡的红色花瓣似乎是抢夺到了充足的养分,恢复了正常的形态,与蓝色的花瓣不分上下,已经到了僵持的阶段,谁也覆盖不了谁,谁也改变不了谁,虽然看不到它们是怎么争斗的,但根据两瓣花的连接处经常变化的颜色线条,白杨还是能感受到它们战斗的激烈程度。
果然是一朵很奇葩的花啊。
这样奇葩的花能制作出什么样的糖果呢?
红色加蓝色变成橙色?
也是一种很让人费解的改变啊。
给转换花浇完了水,白杨拍了拍手,关上宿舍门,下楼而去,室友们也都出去鬼混了。
他按照温尔雅发给他的地址,摸到了一栋很豪华的别墅前,据说这是温尔雅的老爸也就是翡翠大学的院长专门给她买的,就在学校后面,距离学校很近,想住宿舍就住宿舍,想有个独处的空间就有个独处的空间,只不过这个独处的空间略奢华了一点。
来到大门处站定之后,白杨已经相当心平气和了,他对温尔雅并没有什么企图,而且说起来也已经占了人家的不少便宜,吃饭就吃饭吧,吃完饭之后,互相之间应该就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吧。
这么想着,白杨按响了门铃。
穿着围裙的温尔雅,风情万种的小跑了过来。
跟随着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汪汪”叫着的小家伙——毛哥。
小家伙一看到白杨,激动的眼睛都直了,它在小心翼翼的确认过白杨的眼睛里没有恐怖片之后,开心的跳个不停,温尔雅刚一打开门,它就嗖的一声窜了出来,一个漂亮的跳跃,扑进了白杨的怀抱里。
白杨有些无奈的抱住了它。
温尔雅的眼睛亮亮的,偷偷的看了白杨一眼,又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毛毛,下来啦。”
小家伙已经将脑袋深埋进了白杨的怀里,耳朵也藏得特别深,装作没听到。
它很幸福的哈着气,似乎在想着,虽然这个家伙的胸膛并不柔软,但人家的味道好闻啊,扑面而来的奶香就像是在妈妈的怀抱里一样,让小狗忍不住的回想起小时候吃奶的光景,特别温馨。
小家伙还砸了砸嘴,嘴巴在白杨的怀里伸出来,向上凑了凑,然后又悲伤的缩了回去。
没胸……
真的好让狗狗悲伤啊。
温尔雅很不好意思的对白杨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白杨,毛毛有点任性。”
白杨笑了笑:“没事,毛哥只是贪玩而已,就这样吧。”
温尔雅:“那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