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众人普遍日子过得比以往好,至少不用担心因年景太差而饿肚子,温饱满足了,攀比心自然也见长。其他人家吃好的穿好的,他们家却没有,这出去连说个话都不够响亮,要想有面子,只能自己稍微吃点苦。
这种情况,方天林自然不会管,底下声音只要不闹到他面前,他就当没看见,书院如期开办。
因着第一批孩子只极个别识字,所以最开始采取统一教学,之后再根据进度进行分班。
甄选方法很简单,就是考试。理论知识就用书面考试检验,涉及到动手能力的,就进行实操。及格就过关,不及格便留级,到了十三岁,成绩要还实在没脸看,那便自动转去学手艺,个别学生成绩过于糟糕,甚至可以酌情考虑,让他们提早进入这一步。
这样的考试每半年一次,聪明好学的学生很快就能凸显出来,笨的懒的逐渐被淘汰。这听起来似乎很残酷,却是没办法的事,方天林急需人才,他不可能像上辈子国家那样施行九年制义务教育,所有学生不管聪明过人,还是愚笨不堪,都能学满九年,他等不起,以最快速度筛选人才才是他想要的。
靖朝大户人家特别讲究男女有别,在农家规矩则要宽松一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平日里说几句话也没人说道。
书院人手紧张,方天林不可能单独为女学生再开设一个学堂,男女一起上课,不过该有的规矩他也不好随便打破,男女各自分开几列,不要说男女同桌不可能出现,就连相邻的男女两桌之间,都隔开老大一段距离,课间交谈都得加大声音才成。
书院中只有柯夫子这么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先生,其他都是半路出家,对这些倒没太大反应,至少没有老夫子成天嚷嚷“败坏风气,成何体统!”这样的事情出现,着实让方天林省事不少。
第一届学生不到百人,分成三个班教学,第一学期主教语文数学,其他自然科学以科普教程的方式进行教学,不求他们学明白,只求他们心中对这些要有一个概念。
此外还开设一门体育课,和单纯锻炼身体不同,这门课会教授武技,成绩优异者有望被调入军校就读。除此之外,思想品德课也不能落下,没这门课镇着,以后的事变数太大,不说沈家河,就连方天林都不太放心。
“阿父,二弟教体育,三弟教生物,那我呢?”沈璧不是沈璋,不会遇事便跳脚,但到底年岁还小,一听两个弟弟都分配到活干,就他没有,面上虽不显,行动上却还是显露出来他有些急了。
“璧儿能做的事情很多啊,你想教什么?教语文的先生够了,其他诸如体育、劳技这类你都能胜任。”方天林俯下身体,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
这些课程一周也就一两堂,既能让孩子们过一把当先生的瘾,又不至于耽误他们自己的学习,还不会劳累到他们,方天林跟沈家河一早就商量好,让他们尝试着当个小夫子。他家孩子这么聪慧,又有他们夫夫看着,两人完全不用担心自家儿子会把学生给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