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儿也顾不得自己的脚了。竖起了耳朵:“为什么?”
安小多漫漫笑道:“规格不行,档次不行,什么都不行。而且,这名字也起得像个花楼……”
安明儿仔细品了品,还真是……不由得也失笑,却用力地把脚抽了回来,斜睨了他一眼:“你对花楼还挺了解的。”
烛火里,她卸去伪装的脸实在迷人。
他有点把持不住,慢慢地挨过去。在她耳边吐着气:“我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安明儿的脸愈发红了,她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想要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只轻咳了一声。道:“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不好?”他不依不饶,还要挨过去:“你说过要奖励我的。”
她恨不得把头埋到胸口去:“我没有说,都是你自己说的。”
“那好不好?我留下来……”
这烛火摇得人头晕。
她果然就昏了头,让他抱上了床。烛火只闪了闪,然后就灭了。
黑暗中,她稍稍清醒了一些,抓住了他的手。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紧张:“这,这样不太好。”
他不在意,只低声道:“没什么不太好的。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她只喃喃地道:“不,不一样的。”那会子,她病着啊……
当然不一样。但是他没有再跟她多说,而是坚决地把她抱上了床,俯下身给她脱了鞋。
两个人睡在一起。安明儿动也不敢动,只缩在被子里,也不敢碰他。
他却只老实了一会儿。
然后,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第一个吻,落在了她鼻子上。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然后,慢慢地松开了。如果有所谓的半推半就,指的就是她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么傻,又是不是也都一样,总有一天要后悔。
然而她现在看不到日后的后悔。他的身体已经覆上来,强大的,宽阔的。两个人相依的感觉太迷人,她忍不住,就想要靠近。
她很紧张。
他却很着迷。亲吻着她的脸颊,好像不敢靠近那般,一触即走。他其实不是什么好人,一向善解人衣。虽然黑灯瞎火的,也能很快找到她的搭扣,手指灵活地一挑,很快就解开了。能感觉到她畏缩了一下,幼嫩的反应。
低下了头,舌头卷了细腻的肌肤,一点一点品尝。她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好像苦苦压抑着,或许是害怕,也或许是情潮。他在她肩膀上贪婪地流连不去,她的身体清爽而干燥,若有若无的体香直接刺激了他的渴望。
或者真的是饥渴太久了,他心想。
他的手开始挑开她的衣襟,慢慢地向下伸,只轻轻掠过急剧起伏的胸口,然后来到了腰身附近。粗糙的手掌一抚过敏感的腰身,就能感觉到身下的人剧烈的反应。
再要往下,她突然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动作便一顿。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这句话,但她还是低声道:“不,还是别……”
半晌,他也没有动。只有两个人的喘息,一声重过一声。
最终还是她先服输,撤了手,又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然而他却退开了,好像极其艰难一般,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喘息间似乎还别开了脸,好像不愿意见她。
她的心就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扑通扑通拼命跳个不停。
然后他来给她拉了拉被角,低声道:“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
她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失望还是庆幸什么的,只呐呐地缩在被窝里,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他在她身边躺了一会儿,拼命地深呼吸,可是呼吸却还是一阵重过一阵。要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君子。当时她病着的时候,抱着那个身子。他就在想入非非个不停。何况是现在,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呆着。虽然没出声,可是无论他做什么假设,他都知道她不会拒绝。
更要命的是,虽然没有挨着,他却总是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这样就让他不停地想到刚刚他亲吻她的时候。鼻尖碰到她的肌肤。几乎放肆地呼吸着她的气息。
捱了一会儿,实在是捱不住。他只能苦笑着承认自己还是不是好人。
安明儿已经慢慢平静下来,正想说些漂亮话,缓和一下尴尬。可是这人突然又气势汹汹地翻过来,抱着她的脸就猛地亲下来。
一个令人窒息的深吻。
到他放开她,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撑在他上面,在这黑暗里竟然也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亮得十分诡异。他忿忿地道:“我受不了了。我走了。”
丢下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就一踢被子,自己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安明儿一个人留在被子里。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下了床,自己去关了门。被子里还有他的温度,她却觉得有点伤自尊。毕竟。被丢在床上的女人,没什么好傲娇的。
第二天安小多无精打采地从门后出来了,可是安明儿比他还蔫吧。她下了楼,只看了他一眼,就抿着嘴唇,转身走了。
“……”
然而他们也没时间吵架。因为没过几天,昭儿就带回了大大不好的消息。
那个迎春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