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质这样想着,但是出于保险起见还是没有直接问是否与冲公子有关,只是更大范围的问道:“公子所说这事情,是否与其余诸位公子有关?”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夹着牛肉的筷子不住的上下摆动着,欣喜的说道:“季重兄,果然聪慧!正是与冲弟有关!”
吴质听着曹丕的话,心中不禁感叹道果然如此!这便赶紧继续追问道:“公子,不知冲公子犯了何事?让公子如此欣喜!”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便摆了摆手,随后笑着说道:“季重兄,这冲弟是我的兄弟,哪有做兄长的盼望自己弟弟出事的?我不过是为了冲弟忧心,这惹下了这颇大的祸端如何取弥补!”
吴质听到曹丕这样说,知晓曹丕是打趣自己,这便赶紧问道:“这冲公子,难不成还敢杀人放火不成?”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季重兄,我真佩服你啊!这便又让季重兄猜着了,我这冲弟可真是厉害,杀的可是夏侯独眼家的老三夏侯桁!这杀个夏侯桁还不算,还让夏侯独眼的老娘给搭了进去!”
吴质听到曹丕的话,震惊不已,这便赶紧追问道:“公子,此时可是千真万确,这曹冲缘何要杀了夏侯桁?”
曹丕淡淡的说道:“说起来这夏侯子臧倒是自己找死,枉顾军纪肆意伤人性命,别说我这冲弟倒是颇有血性,硬生生将夏侯桁抓了回来,明正典刑!这夏侯老夫人去少年军索人,得知夏侯桁已经死了,悲怆之下便倒地身亡。”
吴质听到曹丕的话,震惊不已,细细思索片刻,这才说道:“公子,冲公子此次必然招致夏侯元让的忌恨,而这并不是对我们最有力的,若是公子能趁此时机拉拢夏侯元让支持公子夺得世子大位,才是最紧要之事!”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这便赶紧说道:“季重兄,子恒也正有此意。这便想着等夏侯独眼回来,定要想办法多多走动。”
吴质听到曹丕这样说,心中宽慰的说道:“公子既已知晓,此事不可太过急切,左右需待夏侯将军回来,不过公子可以根据夏侯家的诸位公子的喜好,命人先备下礼物,赠予夏侯家的公子,等到夏侯将军回来以后,左右有人帮衬着说服夏侯元让!”
曹丕听到吴质这么说,不由自主的笑道:“季重兄果然是某的智囊,一言便可中的!这夏侯家的几个兄弟皆是贪财好色之辈,我令人准备一些珠宝美女赠予夏侯兄弟六人便是。”
吴质听到曹丕这么说,心中隐隐有丝忧虑,便赶紧说道:“公子,这夏侯府上初逢变故,接连死去两人,如今公子便大张旗鼓的命人送去美女,会不会有不妥当的地方。”
曹丕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随即说道:“这夏侯元让的留个儿子,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你若是送了这些,他们必然帮衬着你,若是没有反而忌恨于你,绝对不会有什么顾及!”
吴质听到曹丕这样说,也不再劝阻,只得将心中的忧虑暂且放下,随后淡然的说道:“既如此,公子便按此行事,只是切记定要注意隐藏行迹,切莫将此事搞的人尽皆知。否则,即便是夏侯兄弟不在乎,夏侯元让知晓,必然会对公子生恶!”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也觉得颇有道理,于是赶紧回答道:“季重兄所言,子恒谨记在心,随后便吩咐下人将此事办好,定会叮嘱他们小心保密,定不会出了疏漏!”
吴质听到曹丕这样保证,于是赶紧说道:“如此便好!”
曹丕说完了在这件事,兴致勃勃的将碗中的小半碗饭吃掉,随后继续说道:“季重兄,不过今日我倒是想着有另一件事情,可以藉着向父亲禀报造纸工坊的事情一起禀报了!”
“哦?公子还有何要事要一并禀报了丞相?”吴质赶紧追问道。
曹丕放下手中的空碗,这便淡淡的笑道:“还不是为了我这个冲弟,这之前虽是跟父亲提起将赵惋许配给他人,父亲一直犹豫并未下定决心,我又担忧司马遗这里变卦,不敢轻易将此事在父亲面前撮合。之后我忧虑赵惋心思摇摆不定,便派了小厮过父亲已经同意将她许给司马遗,今日去见父亲,正好将此事跟父亲提起,好玉成这两人的好事!”
吴质听到曹丕这样说,便说道:“既如此,公子跟丞相提到此事之时,需谨慎则个,切莫让丞相生疑。”
曹丕淡淡的到了一句:“此事我便知晓,稍后你随我一起去见父亲!”
吴质听到曹丕说稍后要陪他一起去面见曹操,于是便赶紧将手中的碗丢下,作势便要起来。曹丕见吴质这番模样便赶紧说道:“季重兄,切莫如此,还是先安心将早膳用掉,若是去的早了,我父亲尚未办公,不是给父相添乱么?”
吴质听到曹丕的话,也不再执意起身,只是安静的坐下,用起早膳来。待到吴质用完早膳这才跟着曹丕一起前去面见曹操,恰巧此时绣儿丫鬟经过此地,远远的瞧见曹丕和吴质一起朝着丞相处理公务的院子走去。绣儿也没在意,便赶紧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由于曹操的相府颇大,整个相府当中亭台楼阁交错,东汉盆栽又极为流行,所以整个相府的绿化工作都做的非常的好,而一应事务都有专人负责打理,卞氏作为相府的女主人,自然是统章这一切,不过很多具体的日常事务,卞氏插手的并不多,主要还是交给曹伯负责,自己仅仅关注最为重要的银钱一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