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欢被这一句话说得险些落泪,却反倒更温和地向太平解释道:“奉宸内卫有两员主管,贺娄氏、李氏,二人品级相同,资历相差不多,性情却全然不同,李氏沉稳、为副手,贺娄氏爽利、为正职,内卫之人员,多是新选,队正、长上等员,却多自闲厩、各职官、木兰骑旧人拔擢,所有人员,由我初选,再由婉儿筛选,阿青、高延福都不经手半分,你道这是为何?”
太平一点就通:“奉宸内卫离圣躬太近,阿娘不放心,要令此中各派系均衡。如阿青和高延福这等在宫中根深蒂固的,便避而不用,如婉儿、贺娄、李氏这等后起之秀,连你和斛律多宝这些人,杂而用之,不使一方独大。”
韦欢点头:“此既是陛下之思虑,亦是为高延福和阿青计,所以他二人谦虚自退,并不曾有所请托,此是君臣主仆善始善终之道。”
太平懂了她隐而未谈的那部分,闭了闭眼道:“我知道,所以每逢你说不能全靠崔二时,我都听从了。”
太平嘴角明明还带着笑,韦欢却觉得她似乎已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