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贺柏深神色一变,接着面无表情地淡定道:“厨师烧的。”
楚言:“……”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这话你自己都不信!
唇角微微翘起,楚言故作惊讶的“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抹试探性的笑容。他也不再多问,直接拿起了筷子,一边夹了一些土豆丝,一边说道:“这么清淡的菜色,真的是厨师烧的啊?”
贺柏深面不改色道:“是他烧的。”
楚言唇边笑意更深:“哦,我来尝一尝,是什么味道。”说着,楚言便将这看上去十分正常的土豆丝放入了口中。
三秒钟后,楚言:“……”
贺柏深:“……?”
十秒钟后,楚言:“……”
贺柏深:“……??”
三十秒中后,楚言竭尽全力地将土豆丝咽进了肚子里,然后笑着说道:“还可以。”
贺柏深却:“……”
接着,贺柏深自己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尝了尝,不过这一次他吃第一口的时候就神色大变,等过了近一分钟才艰难地将这土豆丝吞进了肚子里,然后面不改色地看向楚言,语气郑重地说道:“确实还可以。”
楚言:“……”
十秒钟后,楚言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这桌菜到底是谁烧的,已经不言而喻。明明看上去还非常正常,甚至闻起来也没什么问题,然而一吃进嘴里,却居然还有点夹生,似乎把酱油还放成了醋!这酸爽的味道,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贺柏深当然也没想到,他一口都没吃,心心念念等着让自家少年回来吃一口的菜,居然会烧成这个样子。他这一生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过去的二十多年来,他做什么事情都非常顺利,从未有过失败,没想到今天居然连醋和酱油都放反了!
不过在笑过后,楚言却又拿起了筷子,继续吃起另外两盘凉拌的菜来。这一次,贺柏深倒是没发生什么失误,这些菜虽然算不上多么美味,但是已经过了及格线,楚言也能拌着小粥把它们吃下去。
等到吃到一半的时候,楚言一边舀着碗里糯糯的粥,一边随口问道:“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亲自烧菜了?我以为你不会烧菜呢。”
贺柏深神情镇静地夹了一些菜放入楚言的碗中,听到少年的话,他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嗯,今天是第一次尝试烧菜,好像有一点失败了。”顿了顿,他又道:“你不是说过,还是觉得在家里就该自己烧菜,这样比较温馨么。”
将菜放入楚言碗中后,贺柏深便又给自己夹了点菜,但是直到他将菜放入自己的碗里后,楚言都没有动一下筷子,仍旧任由那菜上的酱油将白嫩嫩的米粥侵染成淡淡的褐色,甚至缓缓沉入粥中。
贺柏深抬首,只见楚言正神色复杂地看向自己。过了片刻,楚言说道:“你变了很多。”
贺柏深微怔,既而莞尔,他轻轻搁下手中的筷子,问道:“我变了哪里,言言?”
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形容,楚言思索了许久后,只能犹豫地说道:“贺柏深,你以前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迁就我,不停地改变自己。
后面的话楚言还是没能说出口,但是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明显了。
见状,男人俊美深刻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笑意,贺柏深挑起一眉,忽然站起身,俯视着面前的少年。楚言呆愣着没明白他想做什么,却见贺柏深薄唇一勾,语气愉悦而又暧昧地说道:“言言,其实……我一点都没有变。”
话音刚落,男人忽然俯下身子,隔着桌子吻上了少年的嘴唇。
这个吻仍旧充满了独属于贺柏深的霸道强势,楚言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后,便也立即反击回去,用力地吮吸着对方的嘴唇。
旖旎浪漫的气息瞬间弥散开去,一顿饭才吃了一半,便被晾在了桌子上,再也没有人去管。男人一手扣着少年的后脑,一手撑着桌面,认真虔诚地吻着自己最爱的少年。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再冷情的人也可以知道,这个少年真是站在了贺柏深的心尖上。
能够让他这样地去改变自己,能够让他这样地去怜惜爱护,这样的爱对于贺柏深来说是第一次,而对于楚言来说,也是第一次。
激烈的吻从餐厅一直持续到了客厅,当楚言被推倒在柔软细腻的白羊毛地毯上时,他怔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两人的眸色都有些沉沦,过了片刻,又是同时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这一次,楚言没有再坚持要将男人压在身下,用那种费力的姿势继续他们的情|事。他第一次将自己全身心地交给自己的爱人,感受着爱人对自己深沉强烈的爱意,发出低悦动人的呻|吟。
客厅里的声控灯早已被贺柏深关上,朦胧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片白浸浸的霜色。白色的羊毛地毯衬得少年肤色雪白,皮肤细腻,细细碎碎的声音从那粉红色的唇中轻轻吐出,仿佛世界上最好听的音律。
等到第二天,“就着地板上就来一发”的报应总算是来了。
坚硬的地板咯得楚言肩膀酸痛,不过虽然一共只和男人做过三次,但是楚言的身体却非常好的适应下来,并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于是在休息了一个上午后,楚言开始收拾起参加宣传活动的行李来。
等到晚上,贺柏深回来后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