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妹妹头发上顺手牵羊弄下来的,有印象是因为那会儿他也是把发绳这么明晃晃地挂在手腕上,手劲儿大得快把人给搂死在怀里。那是他们第一次见这病娇冰碴子疯狂的样子,大家伙儿吓得可都是不轻。然后呢,这短毛儿的强盗就这么天经地义的把人家长发姑娘的头饰自己给扣下,私吞不还了。

说起来,鹿哥后来为了气他,还又找了条一模一样的出来,在运动会赛场上和某人一唱一和地给他们的宝贝儿亲密梳头来着。

曲歌这条八卦消息是从简星辰那里听得的,虽有些遗憾当时自己在做田径赛场的裁判而没有亲眼看到吧,但在简星辰绘声绘色的强大语言功力描述下,如亲临现场,脑补那画面还是十足骚浪带感的。

他撇了撇嘴,暗道我不是针对谁,而是在座的你们这三位,病得不轻,统统都是辣鸡!

“......是不是宝贝儿出事儿了......”顿了顿,吴煜凡忽然想起什么,语调口气听似与正常无异,外人绝察觉不出来一二,但车内这些人是能够辨出他那夹杂其中,明显不安的情绪变化的。

他皱眉瞧着被曲歌点名亦不为所动,只在旁边一脸凝重,忧心忡忡的吴斯谬。

“我之前感觉到她好像非常害怕,而且是极度恐慌......但是,时间太短了...这么快就平复么?这不正常......”吴斯谬终于开了口,但向来拔山盖世,不避斧钺的他声音竟是微微发颤的。

那种巨大的波动感觉居然只是很短的一阵,之后就突然消失了,没有一个合理缓冲下降的过程。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引起她产生那样激烈情绪的事件本身都让他心焦如焚。

她到底遇到了什么?

他发现这个问题他完全不敢深想,稍一琢磨便烦躁抓狂到几近暴走。

明明感觉到了,也明明知道了她极可能是遭遇了危险,但却力所不及,无计可施,保护更是谈都谈不上。

如出一辙,和以前每次她身陷险境的时候一样,即便是强硬地成为了她的长亲,有了那缕对她的感知,可无济于事,其他仍是没有一丝改变和长进,永远不能在事情发生前和发生时去阻止,只能让她受了委屈糟了罪之后去追讨和报复,这有什么用?

废物,终究是个废物。

他狠捶了一下墙面,抬起另一条腿,两脚一齐蹬上茶几,脑袋枕向沙发靠背,攥紧拳头,痛苦地闭上眼。

吴煜凡听了这话,再看着吴斯谬的连串模样和动作,心里直接咯噔一下,也不想管他现在会不会有精神和心思再搭理自己,追问,“......有兰焱在她身边护着,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绪?你这几个月不是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她的情绪么?”

问是这么问,但答案其实......

“那如果给她这种恐慌感的人是兰焱自己呢?”

............

简星辰还是在笑,他的性格一向如此,诡异难以捉摸,但就是这样简单一句问话,让这个车内小会议彻底停止了讨论,瞬时寂静,气氛却也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

看破还说破,说的就是他这种讨厌的人吧。

段然闭上嘴,口中没敢发出声音,心里默默喟然长叹,嫌弃鄙视地白了眼简星辰。

【狼族视角】

暗月西郊边境森林。

车内。

主位上,一个外表只有二十五岁左右,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摇晃着酒杯,呷了一口,他的味蕾和耳畔分别惬意地享受着美酒和蓝调音乐,神态慵懒地看着沈忱,“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今天这么大的场面为什么你们银月竟然能缺席一位长老和金溟。”

沈忱迎着童捷的目光,没有回避,直视作答,“金溟不愿意跟着我们归顺,临时叛逃,我怀疑是回了圣山,郑弈去抓他了。”

童捷偏头,“哦?你们银月的两位长老和大祭司都归顺了,他一个年轻一辈就这么任意妄为,图什么?而且,你们这些人里面,最恨暗月的应该除了白贤就是他吧?这会儿报仇的机会来了,他会走?”

显然,这个说法并不能令他满意。

“金溟表面上是这群孩子里面的大哥,是最可靠的,可一旦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出来,他也是最没用最执着最愚忠的,有时候那性子犯起轴来还不如兰焱。”沈忱依旧不慌张,一派自然,回答得有礼有节。

“这倒也是,他要是稍微懂得变通一点儿,当时也不会被暗月那五十头少年狼差点儿给弄死。不过,他这么忠于你们这已经不在了的‘银月’,那我双月可不敢要啊。”童捷语气着重于银月这二字,似认真似玩笑,漫不经心地放下酒杯,瞟向容和。

“你放心。如果郑弈带不回来他,自然会直接杀了他,死在银月的圣地对他来说,不是也不错么?”容和低下了头,笑着说道,“银月已经几百年都没有族长了,时至今日几乎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了,我们也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是吧,我们的新族长?”

两句反问,谦卑恭顺却不是谄媚,他的态度比沈忱那种有一答一要来得更让人心里舒服痛快。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童捷点头,又看向钟衍,“其实,比起白贤,我倒是更想让你去跟兰焱接应。你们毕竟关系更简单啊!到时候这两个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无法收场啊简直!我们凌樊也不知道能不能罩得住!哈哈哈哈哈!”

一串开怀大笑声,好不恣意。

钟衍挠挠头,“族长,我进去里


状态提示:第77章 庄家--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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