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义哲被周沐仁拉到浴室的时候,人还没完全缓过神来,消极待宰的后果就是,洗着洗着又洗出一场水仗。
周沐仁禁欲了几个月,一朝得势,把之前没做成的都一次性补了个齐。
乔义哲被抱上床的时候人已经没魂了,只隐约听到周沐仁打着哈欠在他耳边说,“我确定不是我的原因,你的情况真的很严重。”
他不管不顾地享用了一个晚上,到最后甩给他这么一句话。
乔义哲也知道他的情况很严重,周沐仁要激情有激情,要技巧有技巧,要轻有轻要重有重,上的来下的去,过程中也很放得开,该做的一样不会少做,在浴室的那一次,他几乎是使劲了浑身的解数,要是换个人,早就缴械投降了。
偏偏乔义哲还是毫无反应,被伺候到最后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好用一副做错事的表情劝周沐仁放弃努力,“你顾你自己就好,不用管我。”
结果周沐仁就真的没再管他,还把之前付出的连本带利讨了个完全,没事人一样出来吹头睡觉。
虽然一晚三次滑铁卢,乔义哲到底放了半颗心,他们在浴室时的种种很像是寻常情侣之间的互动,周沐仁的表现也比之前两次要和缓的多,大概是之前把暴虐的都发泄了,才又想换换花样玩细水长流。
开场过程都没问题,只是周沐仁倒霉催的遇到了一个油盐不进的对手,这才什么努力都化为乌有。
之后乔义哲就失眠了。
周沐仁都睡着好半天了,他还瞪着眼睛看天花板;那边小呼噜都打响了,他也半点睡意都没有。
他是真的觉得他从心理上接受了周沐仁,身体虽然不排斥,却完全没有火热的反应。
辗转反侧到后半夜,乔义哲干脆跑去书房睡。四周的环境安静下来,他失眠的情况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糟糕,他一晚上也不知道叹了多少气,只到凌晨时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再醒来,是被搔痒搔醒的。
周沐仁坐在地上,一只手拄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刮他鼻子,“早上看到你不在我身边,我还以为你下楼做早餐了。我下楼找你时发现你不在,还以为你被我昨天的所作所为吓跑了,才想着穿衣服去找你,结果居然在门厅看到你的大衣……”
“所以呢……”
“所以我知道你没出门,就把各个房间找了一遍,找来找去就找到这来了。”
乔义哲把头往杯子里又缩了缩,没好气地反问一句,“你找来就找来,弄醒我干什么?你不知道这世上最无良的事就是扰人清梦?”
周沐仁伸手摸他头发,一开始还动作温柔,却突然恶作剧般地狠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当然是有话迫不及待的要问你才叫醒你的。你这算什么?新婚第一天就分房睡?”
乔义哲疼得痛叫一声,看到周沐仁得意洋洋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昨晚睡眠不足要难过死了,他居然还精神百倍的跑来搞他。
周沐仁眼睁睁地看着乔义哲翻身向里不理他,发狠扒了他身上的被子,硬挤到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喂,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了吧,你昨晚几点跑过来的?走到时候干嘛不把我一起打包带过来。”
他一只胳膊一条腿都缠到乔义哲身上,把乔义哲压的喘不过气来,“你昨晚打鼾打了一夜,我被你吵得受不了才来书房睡的。”
“就这个理由?”
“不然呢?”
“不是怕了我的缘故?”
“好笑了,我怕你干什么……你从我身上走开,我昨晚没睡够,我要睡觉。”
“不想让你睡,想拉着你做开心的事。”
这家伙是一晚就回到了激情澎湃,无休无止的二十岁吗?
乔义哲可不想陪他疯,“周先生,算我求求你,我昨晚一直失眠,快到五点钟的时候才睡着,你好歹让我补补眠再侍寝成不成?”
“你为什么一直失眠,因为你昨晚表现不佳?”
拜托啊,到底是谁拉着他没完没了,他现在居然还有脸指责他表现不佳。
乔义哲冷哼一声,把四肢又缩紧些,头也恨不得埋到胸里。
周沐仁默默抱了他一会,又开始不老实,起床把被子掀了,再把他一路抱到卧室。
乔义哲被迫移动时连死的心都有了,他被抱的姿势真是要多逊有多逊,“周先生,一大早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你昨晚睡了个好觉,现在精神抖擞,也要考虑我们这种失眠人士的心情。”
周沐仁把乔义哲塞到被子里,自己也爬上去从后面搂着他,“我就是考虑你这个失眠人士的心情才把你弄过来的,书房的床不舒服,你要补眠也要在卧室补才有效果。”
“我补我的,你贴上来干什么?你不是睡饱了吗?”
“新年第一天,没事做不赖在床上干嘛?刚才我抽空吃了个早餐,你要是饿的话我把土司拿过来给你吃。”
乔义哲真是无语凝噎,他只不过是想老老实实睡个觉,周沐仁却像个苍蝇一样没完没了,他发誓他身边要是有个苍蝇拍,一定就把他这四害给除了。
不过他一提早餐,他肚子就真的有点饿,“你拿上来吧,我要吃。”
周沐仁在他脸上胡摸几把,小跑着下楼把土司和热牛奶端上来喂他。
乔义哲像皇帝一样靠在床上,半根手指头都没动就享受了周先生的喂餐服务,心情也比之前转好了不少。
等他吃饱了再躺下,之前的困意已经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