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发觉睁开眼睛都会觉得吃力,就在这种似睡非睡的情况下,我的脑子里开始给我安排了一个个很恐怖的梦,我很清楚那是一个梦,但是我却没有办法醒来,也没有办法装作很勇敢的样子不去害怕的,
在梦中,我又浸在那冰冷的水中,唯一不同的是,之前那次我没有办法呼吸,现在我却是可以在水中呼吸的,除了这一点其他方面都一模一样,那座在水底的很模糊的村子,屋子上的镇宅神兽,还有站在屋子上,垫着脚尖就像跳芭蕾一样,挥着手势向上爬的那些日本兵,
在梦中,我更清晰地看到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他们就跟那个穿着冬天大棉衣的活死人,和那个穿着潜水服的一样,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话,尸体没有腐烂,但是却能看出一些被鱼咬过的伤痕,甚至在那伤痕上都长出了水草,水草的根就扎在他们的肉里,
梦中,我挣扎着想要逃离,但是那穿着潜水服的男人却拉住了我的脚,这一次,我看清楚了他的脸,蓝宁,他有着一张跟蓝宁一模一样的脸,
我在梦中惊恐地踢腾着,想要把他踢下去,但是我的脚却穿过了他的身体,他拉着我的脚一点一点往上爬,
我像尖叫出声但是喉咙却很痛,就在这时,我的唇被轻轻啄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那熟悉的淡淡的木头香味笼罩了我,
廖擎极,,我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但是在这一刻,我的心里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我的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深深的吻上他,索取得更多他身上的淡淡的木头香味,
他也不再对我温柔,拉高了我的衣服,整个脱了下来,好冷,就好像在那冰冷的水中一样,我只能更紧抱着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他的手疯狂的在我身上摸索着,吻得我的皮肤发疼,我需要他,我需要他来证明我并不在水里我是安全的,
我也疯狂吻着他,眼睛终于能打开了,在半眯的眼睛缝中看到了廖擎极的脸,“对不起,”他一边吻着我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看到你掉下水里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不应该让你参加任务的,我不想看着你死,”
我说不出话来,闭上眼睛,泪水却不自觉地从眼角滑了下来,感觉到他的吻吸走了我脸上的泪水,
这种情况下第二天自然起床又晚了,而且还是兰雪跑到床边把我叫起来的,说要带我去最近的医院检查看是不是吸入性肺炎,
经过这么一晚上,我的症状更加明显了,喉咙痛得说不出话,还不停的咳嗽,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肺炎了,
一早上顶着黑眼圈做了几项检查,最后那医生给我开了两个星期的药,不需要住院,拿着要我们也踏上返程,开车的廖哑巴冷着一张连一句话不说,我时不时的看看他,都怀疑昨天晚上在床上那么热情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