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宋禾一脸疑惑,没明白简商祁的意思。
宋禾在雷克雅未克的那几年,多亏了简商祁的处处照应。
相处的日子变多了,两个人就会变得无话不谈。
尤其小橙子刚刚出生的那段时间,产后抑郁,宋禾的压力很大,经常会抓着简商祁絮絮叨叨。
一来二去的,简商祁对宋禾那点事,门清。
不过,仔细瞧着宋禾此刻的神情,她似乎也没有很难过的样子。
简商祁耸了耸肩,忽然绽开了一抹笑容,忙摇头回复道:“没什么,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宋华深站在一边,竟然被无视了。
宋华深双手抄入裤袋,面色冷然。
他淡淡的睨了眼简商祁,开腔问道:“最近不是很忙,还有空来参加订婚宴?”
听到这声音响起,简商祁像是才意识到,他还在。
转瞬,收敛了对宋禾过分的亲近。
简商祁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和宋禾保持着距离。
他笑了笑,回复道:“我也不想参加,虽说绾绾是你的侄女,可我和她,压根也没见过几次。至于江止呢,更是没有半点交情。”
简商祁无奈的一摊手:“还不是被家里逼着的。”
宋华深闻言,‘呵呵’的笑了两声。
他半是打趣儿的说:“原来这世上,还有能逼到简大少的事儿?”
“怎么就没有?”
“简大少当年以死相挟,一定要做一名人民警察的场面,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宋华深说着,从西服里襟的口袋里拿出了烟和打火机。
点了一支烟,他吞云吐雾着。
宋华深说的这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那是才大学毕业的第二年。
大学毕业后,他玩了整整一年,全国各地到处跑,到处看风景,享用美食。
回到国内后,立刻被老爷子叫回了家里,要他进家里的公司帮衬事业。
简商祁从小就对身着警服的人有着别样的好感,等成年后,懂事了,他更是立志要做一名警察。
可家里将他的前半生,都规划的明明白白。
报考专业,报考学校,甚至连女朋友,未来的妻子,都挑选好了。
那是简商祁人生中的第一次叛逆。
那次叛逆,将老爷子气的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
若是宋华深不提起,简商祁都忘记,自己也有那样一面。
那时候他还总是说,和宋华深认识的久了,被他带坏了,身上也沾染了戾气。
思绪收回,简商祁直视着宋华深幽深的目光。
他这时候突然提起这个,让简商祁有些不舒服和奇怪。
“深,你究竟想说什么?”
简商祁眉头皱着。
宋华深的指尖夹着烟,透过青白色的烟雾,简商祁可以看到他凝重的神色。
他摇头:“没什么。”
语气微顿,宋华深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手背轻轻地撞了撞简商祁的肩膀。
他语气慵懒:“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懂。”
听到这句,简商祁明白了,宋华深这是在吃他的醋呢。
大概是刚才,他与宋禾无视了他,让他不开心了。
简商祁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不敢再看宋禾一眼。
他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小若在哪?她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我要找她谈谈。”
“简若?”
宋华深说话时,捉住了宋禾的手腕。
大掌逐渐下移,紧紧地握住宋禾的。
宋华深回道:“她今天,似乎没来。”
宋华深刚才看到了宋晋霖,却没有见到简若跟在身边。
外面也没有简若的车,大概真的没过来。
“没来?”简商祁闻言,却是一愣。
简若的性子,这种情况怎么可能闲在家。
他刚才扫了一圈,宋晋霖在,宋华深也在,她应该没道理不出现的。
怪了。
…………
…………
同一时间的临江镇。
薄儒迟在午饭过后,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薄儒迟很和蔼的招待了小丫头。
“小丫头今天得空了?”
薄儒迟为眼前的女人倒了一杯热茶。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复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我总是忘了你的名字。回头小禾回来,我也好告诉她。”
“不用了。”
女人没有接过那杯热茶,语气里透着几分冷意。
她抬眸直视着薄儒迟,唇角掠过一抹嘲讽:“她应该,并不想听到我的名字。”
薄儒迟微怔。
这个小丫头,来临江镇看过他两三次,每次都挺和善的。
怎么这次看着,就有些怪怪的?
薄儒迟没有多想,只当是她与宋禾吵架了。
见她迟迟的没有接过手里的茶,薄儒迟也不在意,便直接放在了她手边的位置。
薄儒迟问道:“你跟小禾闹别扭了吗?”
薄儒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口气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啊,闹个别扭也没什么的,三两天也就和好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
话音未落,简若将薄儒迟的声音截断。
简若双臂环月匈,冷冷的睨着薄儒迟。
“薄老,您知道我与宋禾之间,存在着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吗?”
简若语气中,满含嘲弄讥诮。
听进人的耳朵里,实在不舒服。
薄儒迟垂在膝上的手紧握,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