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腹疑惑走到隔壁房间,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膳味道,陈司祭指了指桌上的白瓷碗,客气的笑道,“宁小姐辛苦了,这是我们司天宫特制的药膳,还请小姐服下,调理身体。”
她道谢后坐下,放心的吃了起来。
以司天宫的尊崇地位,若是想要杀她,根本就不用费这么多功夫,既然刻意的准备了药膳,岂是她说不吃就能不吃的?
与其闹的不愉快,不如痛痛快快的吃了,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舀起一勺来看,有些磨成了碎屑的药材,单闻味道,这些药膳和她寻常吃的差不多,只是汤汁红润透明,不似寻常的黑色药汁,有些药渣沉淀在碗底,轻轻一搅动,就将整碗都染的浑浊起来。
她轻吹了几下,感觉温度适中就放入了口中,入口微苦,咽下后却慢慢的回甜,满嘴的药香,估计真的是特制调理补身的药膳。
陈司祭笑呵呵的坐在旁边,侍女奉上了一杯香茗,他随手拿了,慈爱的看着宁云的举动,似乎真的是没什么事情,就是长辈在陪她闲坐。
宁云一边举止优雅的喝着药膳,一边心中暗自思考着。
陈司祭这样子,好像是在监视她是否真的喝完了这碗药膳。
以他的身份,就算是被支出去了,在司天宫也有大把的地方可以去,何必与自己呆在一个屋子里?又不是特别熟的熟人,可以闲聊打发时间。
当初在黑风涧取血,她可以理解为是那时情况紧急只有一个女子,不得不这样做。
可现在已经到了京师重地,以司天宫之能,能取血的女子何止成千上万,为何又单单的找上了自己?
勾勾手指头就有大把的女子甘愿献出鲜血,别说一个小瓶,装满一个血池都够了。
尽管知道司天宫很重要,但前世自己除了陪伴周翼的公事外,和司天宫的人均无来往,司天宫一直都被周翼捏在手里,不容她染指。
两次变化太大,她在一时间竟想不出司天宫的人对她的血这么在意的缘由!
叹了口气,放下勺子,拿起药碗晃了晃,将药渣晃匀,举碗喝尽了药汁药渣。
看着空空的碗,她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在叹气,这真是要命的差事!
黑风涧的那些怪物和诡异墓地已经够让人心惊胆颤的了,司天宫若是每次只取血还算是好的,自己到底年轻,多吃些补药总能补回来,可若是要自己去血祭那些怪物,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眼下自己还算是对司天宫有用,难说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
陈司祭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一看宁云神色就知道她心中所忧,含笑抚了抚须,“云小姐年纪轻轻却深明大义,不求回报的为宫里效力,老夫实在佩服,我司天宫一向行事磊落,今日之事实在是时机未到,才让小姐这般劳顿。”
他话里有话,宁云放下手中碗,起身对他行了深福礼,语带惶恐的回道,“陈司祭言重了,当日在黑风涧,若不是司天宫出手相救,宁云现在早已入土了。
救命之恩,宁云不敢忘,能为还请司祭放心,宁云绝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满意的看着宁云表态,陈司祭等她说完,才伸手将她扶起,笑容慈祥的仿佛是宁家长辈,“老夫以项上人头担保,宁小姐是有大机缘之人,日后老夫还要仰仗小姐帮忙呢!”
“日后司祭如有差遣,宁云无不效命!”场面话谁都会说,但陈司祭的表现,确实不像是口蜜腹剑,要暗算她,却不得不先安抚她的那种意思,宁云稍放下心。
以她现在的实力,和司天宫抗衡,只怕会死的尸骨都找不到。
主意已定,宁云故意露出了几分难色,犹豫道,“只是京城人多眼杂,若是被人知道宁云这小女子为司天宫效力,只怕是会损了司天宫的威名。”
“这是自然的,还请宁小姐放心。”陈司祭闻弦知意,拍着胸脯保证道,“宁小姐此次秘密前来,司天宫只有我和大国师知道,日后也绝不会透露出宁小姐的身份。”
听了他随口说出的保证,宁云心中一动,这么说来,那个穿着司天宫服饰的男子竟不是司天宫的人了。
想到最后离开时,陈司祭对他拱手行礼,态度客气有佳。
这么大的来头,连司祭都要客气相待的,宁云对他的身份实在是有些好奇。
送宁云出门时,陈司祭还亲自为她奉上了一瓶药丸,说是强身健体的,可以每日服一丸。
药丸也是用白玉瓶做的,和之前那人拿出来装血的瓶子一样。
入手一看,上好的羊脂玉做的,也不知里面的药丸到底值多少钱,才能配得上这种瓶子装。
以她对司天宫的了解,司天宫就是再有钱,也不至于随手就拿这么好的白玉瓶送人。
客气的道谢之后,将白玉瓶握在手里,看着陈司祭一脸的笑容,宁云的思绪却飘到了别处:
那个神秘的男子,他到底是何方势力?
此事卫毅知不知道?
手腕上的血止的很快,她从陈司祭的宫中出来,在外等候的卫毅都没察觉她身上有异。
聪明的没有过问宁云到底发生了何事,将宁云引到宫外,一上车,宁云就和他说了自己遇见的那个神秘男子。
卫毅听她形容那个男子长相,露出了几分了然的神情,摸着下巴回忆似的说道,“这个男子,我在司天宫也曾有所耳闻,大祭司没说过他是谁,但能感觉到他身份很高,和司天宫颇有渊源,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