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您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痛楚。喏,这是我给您开的方子,您回去啊照着这个方子,按时煎药服用。哦对了,另外这张方子上的草药,让您儿子采了来弄成药糊,每日给您贴上一副。不出一月,您的病定能有所好转。”
月浅宁将手中的药方递给老伯,脸上尽是温和的笑意。
那老伯颤颤巍巍地拿过药方,竟然对着月浅宁鞠了躬,月浅宁立刻伸手去扶,谁知却被老伯拦住,硬生生受了那一个礼。
老伯说道:“这位姑娘,老朽托你的福治好了我那老伴儿,你还这般慷慨地也为我治病。老朽身穷,但该有的礼数,老朽自然是不会糊弄过去的。姑娘,来日有缘,老朽定会让我那儿子,报答你的恩情……”
月浅宁将老伯扶起,“老伯快快请起。救死扶伤,乃身为医者的天性使然,老伯何必言谢。只要您的身子真的能被小女子治好,那便是功德无量啊。小女子又何图回报呢?”
“呵呵,你这个小女娃到真是会说话。也罢,老朽虽然身穷,但好在老伴儿手脚灵便,这荷包你拿着,到也能换两个钱。”老伯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来,递给月浅宁。
“老伯,这……”月浅宁面露难色。
老伯见此,将荷包塞给月浅宁,说道:“女娃,谁都不容易。这荷包不值几个钱,就当是我和你大娘的一点心意。江湖之大,你个女娃娃也不容易,拿着吧。”
说罢,老伯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老伯……”月浅宁虽然出声,但最后还是攥着那个荷包,呆立在原地。
不过是最底层的小老百姓,尚且有此善心,知恩图报。但在那金碧辉煌的金丝牢笼中,却处处是杀人的陷阱,不知何时便会一脚踏进去……
“姑娘,可否为在下诊诊脉?”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在月浅宁背后响起。
月浅宁回头看去,竟然是——施南梦!
虽说月浅宁依旧呆在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但她早已易容,衣服里也被自己塞了不少棉花之类的东西,看起来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
思及此,月浅宁便定了心神。
“这位公子,不知你何处抱恙?”月浅宁说着,就要从医药箱中,拿出腕枕来为施南梦诊脉。
施南梦在月浅宁对面放置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伸出胳膊放在腕枕上,任由月浅宁为自己诊脉。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月浅宁看过施南梦的气色,并无不妥之处。脉象也十分平和,便问道:“公子,你可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如此,请恕小女子爱莫能助了。”
月浅宁虽然在京城中行医讨活,但施南梦是何人,就连龙飒竔都不敢对他轻举妄动。即便月浅宁之前和施南梦有交易,此刻也不想多生事端。
施南梦却朗笑出声,说道:“哈哈哈,小女子不必惊慌。在下京城商人施南梦,见你在这京城之中行医多日,颇有一副侠义心肠,一时好奇所以才来叨扰姑娘。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看着对自己抱拳道歉的施南梦,月浅宁心中的不安更甚。
施南梦是何人,怎会对一个小女子突然有了结交的兴趣。怕是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难道说,他认出自己就是月浅宁?
“公子莫要拿我打趣,我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妇,何德何能被您赏识。”月浅宁说着,便要将自己的医药箱和摊子收拾起来。
谁知施南梦却欺身上前,附到月浅宁的耳边说道:“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啊。”
月浅宁听得此话,手中的医药箱便被她放回了原处。
“公子,小女子与你无冤无仇。您这病,小女子也是无能为力,不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女子,另寻高明如何?”月浅宁低声下气地说道,想让施南梦不要纠缠自己。
但施南梦既然认出月浅宁来,又岂会轻易放她离去?他可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姑娘不必惊慌。方才,在下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若是吓到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在下并无恶意。”施南梦笑得一脸云淡风轻。
月浅宁虽然变了外貌和身材,但那双眼睛无论如何是变不了的。
施南梦只不过是听说了有人在京城中为老百姓看病,而且从未失手皆是药到病除。最主要的,施药者还是个女子,便派人暗中观察了这个女子。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此人正是月浅宁。
施南梦阅人无数,自然不会被月浅宁简单的伪装而蒙蔽,自然是认出她来。只是月浅宁这般防范施南梦,倒是有些难办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如与在下换个地方详谈一番?”施南梦确信,即便月浅宁此刻没有与自己合作的打算,也别无他法。
自然,月浅宁虽在京城落脚,但终究不是久留之地。更何况,施南梦已经认出自己,若是不好生将施南梦安抚住,怕是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思及此,月浅宁说道:“多谢公子抬爱,那便请公子前边带路。”
施南梦听此话,心中一喜,便起身道:“姑娘,请。”
月浅宁跟在施南梦身后,思绪飞快地转动着。
月浅宁从宫里跑出来,此事本不该声张,但太后却听到消息说,月浅宁在宫外与一个男人私会。这下,无论如何也得告诉龙飒竔了。
养心殿,龙飒竔和太后僵持不下。
“皇上,以前无论你如何袒护皇后,哀家都是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