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位在白府当差,有可靠消息传出来,说阿,这北坤皇后月浅宁跟这白府二夫人诺娘其实是有颇深的交情的,这次远道而来,也是为了给诺娘保胎。到了已有十几日了,而这北坤皇上阿,实际上是这几日刚到。因是私事,也就未叨扰上头那位。”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状。
突然又有好事者起头道:“那这白条丧礼挂的是?”
那与白府沾亲带故的买了个关子,这才继续说道:“本是待诺娘平安生产北坤那边的便要回去的,这不是北坤皇后突然在白府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旧友么,可惜阿,找到的时候,这位旧友已是身患恶疾,没多久便去了。皇后也伤心过度,不得已在白府多呆着日子,顺道送旧友一段。白府因为皇感念后的关系,便承包下了这遭子事。”
听了这样的解释,围观群众解释感叹。有那些个性子软的都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只叹这北坤皇后却是个重情重义的。
不消多时,这些得知“真想”的吃瓜群众便纷纷散了。只留下几个刚刚在人群中声称与白府沾亲带故的悄悄去了白府后门,低眉顺眼道:“劳烦侍卫通传一声,便说奴才已经遵照皇后的旨意将那些消息放出去了,还有什么需要奴才做的,请皇后示下。”
侍卫将手中的小银裸子打赏了那几个奴才,说道:“主子说你们做的不错,但是今日之事...”
那几个下人擦了擦汗,说道:“您放心,奴才的嘴自然是严的。那没什么事奴才就先退下了,府里恐怕还有些活计..”
得了许可,那几人自是退下,不必再提。
这边白府侧院里,月浅宁与龙飒竔坐在一处,刚要起身坐着白府的轿子随了那葬礼的灵车,去灵初坟上送她最后一程。却看见侍卫急急忙忙的进来说有事通报,月浅宁只得停下脚步,听完侍卫的禀报,月浅宁点了点头,便让侍卫退下了。
龙飒竔见状自是要问起可是出了什么事,月浅宁沉吟一声,说道,“我们路上说。”
丧乐起,月浅宁与龙飒竔坐在旁的轿子里,稍用了些吃食垫了垫,月浅宁这才开口说道,“我们同时出现在这南疆白家,现下有大操大办葬礼,落在百姓眼中,自是容易生事端,不如派几个人,将事情半真半假掺和着传出去,反倒让人放心,也不会太拘着咱们不放。”
龙飒竔点头,似是对月浅宁这件事的处理方式表示赞许。
两人就最近发生的事情又做了一番交流,这样闲话一番,马车竟是已经到了目的地。
月浅宁随即止了话头,转身在小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放眼望去,白家竟是给灵初选了个风轻草绿之地厚葬。因着灵初没有家人在此地,白府特意使唤了些许婆子在灵初坟旁抹眼泪,这此起彼落的低低的呜咽声倒是给此情此景徒添了几分伤感。
月浅宁叹了一口气,人死如灯灭,此时的场面再壮观,其实也不如生前的温暖来得踏实吧。这样想着,月浅宁抬眸看向龙飒竔,龙飒竔此刻正站在月浅宁的身后,给了月浅宁一个安抚的笑,月浅宁的眼眶有些许湿润,这个男人一直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从未失言...
龙飒竔携月浅宁上前,在灵初坟前站了站,死者为大,龙飒竔也微微弯了弯腰,月浅宁感激的一笑,这是龙飒竔给足了月浅宁的面子了。
月浅宁转过头对着灵初的坟头说道,“你我主仆一场,情分不下于亲身姐妹,今日我送你一场,也算是全了这份情谊。你生前说的,我既是允了你就自然不会反悔。龙将臣的命我给你留下了,御初的命,我也给你留下了,只盼你能一路走得了无牵挂,莫在被这尘世中事所挂怀。”
说罢,也略略鞠了三个躬。全了这场情谊。
此时,一直站在灵初墓旁未做言语的龙将臣突然开口道,“月皇后,我自认愧对这场感情,愧对灵初和孩子,如今灵初已经走了,我也没有什么所求的了,糊涂事我做了一次就不会再做第二次,我如今只愿在这青山绿水之地平淡度日,了结此生,再无遗憾。这是这孩子还小,不值得与我受这些苦,还请皇后将他带走抚养!”
月浅宁看着在自己面前下跪,面上全是痛苦之色的龙将臣。看了一眼龙飒竔,龙飒竔对她点了点头,月浅宁心中有数,这才虚礼扶了扶龙将臣,说道,“自是你这么说,我也就看在灵初的面子上应了。只是这孩子恐怕不能再叫这个名字了,怕是招惹事端。”
龙将臣起身,说道,“这些东西自是全凭皇后做主。”
月浅宁眺望青山绿水,说道,“那便去了姓氏,单名楚鄂吧。也是取将来能够除恶扬善,报效国家之意。”
恰好此时奶娘抱了楚颚来,月浅宁看了一眼孩子,似是很喜欢孩子的不哭不闹的乖巧。龙将臣似是不忍看,背了身去。月浅宁也不勉强,只是说道,“时间紧急,国内还有好些事情需要处理,我们恐怕不能用午膳就得回了。青山绿水,龙将臣,我们后会有期。”
龙将臣闻言也是拱手说道,“皇后务必保重身体。”
此时白族的大老爷也携诺娘在灵初坟前上过香后,便来到龙飒竔与月浅宁身旁。听得月浅宁如此言语,白老爷却是一声叹息出口,“这次多亏皇后保得诺娘母子俱是平安,又揭露老二奸计,使我逃过一劫。大恩未报,本想合族上下热情款待皇上皇后一顿,却是刚刚得知您行程这么着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