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争执声渐渐引来了路人。这时,一个蓝衣公子摇着折扇路过,一双桃花眼瞄了一眼涨红了脸的维娜,顿时心生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便几步走到二人中间,微扬着唇角将维娜一把拉至身后。看向沈欢瑜的目光有一丝愠色:“窈窕淑女本是君子好逑。这位公子眉目清秀坚毅,按理来说也是君子之列,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
沈欢瑜看着来人,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就知道只不过是个喜好哄骗女孩的纨绔罢了,并不屑跟他说话。而维娜见此情景便想通过这个纨绔气一气对她一再冷漠的沈欢瑜,立马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撅起了嘴:“这位公子,人家只不过是初来乍到,想看看这偌大的渝州城罢了,他不愿作陪便是,竟然还逼着我回去。”
纨绔看着维娜的一双美目,听得心痒痒:“实不相瞒,倘若姑娘想逛这渝州城还是找本地人比较好。小生吴氏,单字一个柳字,倘若姑娘不嫌弃,在下愿尽地主之谊,带姑娘在这渝州城玩个尽兴,如何?”吴柳一边看向维娜一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姑娘是外地人,又生得俊俏,到时用点小伎俩将她带到府上做个小妾……
维娜一听,抬起下巴盯着沈欢瑜,对吴柳娇嗔道:“那便有劳公子了。”
“维娜……”沈欢瑜看着维娜和吴柳离开,后悔自己先前对她的态度太过分,拾起地上的拨浪鼓,愣了片刻便追了上去。沈欢瑜的心里不停自责,自责维娜明明是要故意要惹他生气他却放任维娜跟那个纨绔子弟走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早已不见了维娜的身影,沈欢瑜心里猛地一空,仿佛再也无法伪装下去,疯了似的向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浅宁一觉醒来,为早已趴在桌上睡着的龙飒竔加了件衣服,便轻轻推门出去,来到了诺娘的门前,却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
此时的诺娘正爬在桌子上落泪,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不由得心中一喜,慌乱地抹掉眼泪就跑去开门。见是月浅宁,诺娘的脸上多了惊,少了喜。
“诺娘!果然是你!”浅宁握住诺娘的手,敏锐地捕捉到诺娘脸上的泪痕。
毕竟是“自己人”,诺娘见到浅宁,不由得留下了两行清泪,将浅宁带到屋里,把自己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当初诺娘随丰息南下不久,诺娘便病倒了。刚开始的时候丰息十分体贴地照顾诺娘,终于等诺娘有所恢复。可后来丰息便时常将诺娘安顿在一个地方后自己一个人偷偷出去,至于什么事情他也不告诉诺娘,终于有一天被诺娘在烟花楼的门口撞见。本以为丰息会好好向她解释,然而他只是看了诺娘一眼,什么都没说。但是丰息却从来不在妓院过夜,所以诺娘心里还是相信他的。
听了诺娘的哭诉,浅宁感觉事情并不像诺娘想得那么简单,丰息不是那种留恋烟柳巷的男人。一个并不留恋烟柳花巷的男人频频出入妓院,只能说是另有隐情。浅宁的直觉告诉她此事非同小可必须马上告诉龙飒竔,那个妓院也许便是突破口。
看着诺娘旧疾未愈,加之因丰息的事大受打击,竟有些抑郁的神色,浅宁心里不免难受,为诺娘理好鬓角的乱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天色渐晚,沈欢瑜一路打听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平日里维娜缠着他的样子时不时出现在他眼前,一直沉稳冷静的他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子,乱了心。
与此同时,吴柳带着维娜一路逛着渝州城的市坊美景。维娜由一开始的不信任慢慢地开始对吴柳放下了戒心,吴柳也看时机差不多了,便带着维娜来到一家客栈吃晚饭,而这家客栈正是吴柳家族所开。刚一入座,吴柳便唤来小二,叮嘱小二拿来店里最好的酒,小二一脸知趣地笑笑,屁颠屁颠地去了。
“在下能够结识维娜姑娘,真是在下的荣幸啊!”吴柳一脸追崇地看着维娜,忽而变了脸色:“方才那位公子真是愚昧,放着姑娘那么好的可人儿不好好珍惜,唉!”
维娜一想到这段时日沈欢瑜对她那冷漠的态度就来气,听到吴柳的称赞不禁视他为知己。这时小二取了一坛酒过来,冲着吴柳使了个眼色,继而低下头道:“二位客官慢用。”说完为维娜斟满了一盅酒。
“吴公子真是深明大义之人!若那沈欢瑜有你一半眼光就好了……”说着,满目愁容地灌下一盅酒。
吴柳见维娜毫无戒心,笑得更欢:“是啊,就是那人没眼光!”
“对!没眼光!沈欢瑜你没眼光!”维娜心里堵得难受,一把抓过酒坛便往嘴里灌。
不一会儿,维娜便软软地倒在了桌子上。吴柳见维娜失去了知觉,立马唤来了小二:“快给本公子准备一间上房!”
小二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少爷,今日县衙老爷的女儿嫁人,把女婿家里人全安排到咱这儿来了,实在是腾不出房间来啊……”
吴柳一听,气得用扇子一敲小二光溜的脑袋:“废物!你不早说!”如今只能把她抱回府上了,吴柳叹一口气,但一想到今夜有美人作陪心里便止不住激动起来,一把抱起维娜出了客栈。
“维娜!”
沈欢瑜四处找寻维娜栈,竟与横抱着维娜的吴柳遇上。吴柳一见是沈欢瑜,想赶紧掉头就跑,却被沈欢瑜毫不留情地一把揪住衣领。
只见沈欢瑜馋住昏迷的维娜将吴柳一脚踹飞。
吴柳狼狈地爬起来,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