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小侍女低着头从房中走出。侍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偷偷往房内瞅一眼,只见诺娘正背对着躺在床上,侍卫心里一惊,忙躲开目光关上了门。
扮成侍女的诺娘得意一笑,如今这招金蝉脱壳果真管用,然而这个地下室建造得极为奇妙,复杂而蜿蜒的走道不禁让诺娘捏了一把汗。
已是黄昏,丰息府内,杨婷正在院落中假装修剪花枝,只见房内的丰息走了出来。自从他们成亲之后就一直没有同过房,杨婷不禁心中郁闷,又想起那日亲眼所见的场景更是不满。如今天色已晚,丰息竟还要一声不吭地岀府,莫非正如他所说他们的亲事只是做戏吗?
如此想着,杨婷更是不甘心起来,忙一把拉住丰息:“相公,你要去哪?”
丰息本就厌恶面前的女子,这般被杨婷纠缠更是生气,便立马甩开她的手:“男人的事,你不必多管!”说完就要走。
“难道我们的亲事对你来说就只是做戏吗?”杨婷终于忍无可忍,冲着丰息吼道。
丰息停住了步子,如今大计马上就要完成,他也不再需要靠他们掩饰身份了,便快步上前一把掐住了杨婷的脖子:“你竟然跟踪我?”
“咳咳……”杨婷狠狠地瞪着丰息:“你……你跟诺娘那个贱人的事我全都知道了,怎知你如此负心,跟她连孩子都有了,咳咳。”
丰息掐着杨婷的脖子,将她猛地一推,杨婷狼狈地跌在地上:“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诺娘相提并论!”说完,狠狠地瞪她一眼,离开了。
杨婷看着丰息的背影,不知不觉模糊了眼睛,不禁大喊:“丰息,你走吧,不过你可别后悔!”
周围的仆人看着情形不对,纷纷避让,只留下杨婷一个人瘫坐在院子里,冲着丰息离开的方向狼狈地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婷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丰息刚出府,黑衣人便在府门口叫住了他:“丰息,这段时间我一直忍你,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可是到如今你竟如此急躁!跟杨家撕破脸不说,还将那个诺娘带去了我们的秘密据点!”
“闭嘴!我才是凌国的皇子,你虽然与我沾亲带故,但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白二爷,诺娘是我最爱的女人,她和江山我一个都不会丢下!”丰息吼着,看也不看身后的黑衣人。
黑衣人非常生气:“愚蠢!我看你是走到尽头了!老子还是不指望你了!”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丰息此举就是在引火**,既然如今已经劝不动他了还是先自己保命要紧。想着,黑衣人无奈地看了一眼丰息义无反顾的背影,毅然离开了。
由于浅宁知道了小皇子丢失的消息,身体再次遭受了打击。萨斯爱女心切,一听到这个消息便赶忙命人备轿赶往皇宫。
而诺娘的女儿萧萧便在侍女的照顾下在府上玩耍,如今的萧萧已经在萨斯的教导下学会了许多字,基本能够与人正常对话了。正当萧萧正在同侍女摆弄着上次丰息带来的纸鸢时,杨婷已经来到了萨斯府门口。
“丰夫人?”萨斯府的侍女一眼认出了她,见她独身前来有些惊讶。
杨婷忙露出一副笑脸:“诺娘如今正在我府上做客,因为有事脱不开身,便托我前来接萧萧过去。”
萨斯府上的侍女都知道诺娘同丰息的关系不一般,昨夜未归想必也是住在丰息府上了,毕竟以前诺娘一直是住在丰息府上的。于是听了杨婷的一番话,便信以为真,当真将萧萧领了出来,交给了杨婷。然而小萧萧却并不乐意跟杨婷走,杨婷心中恼火但还是忍住将早已准备好的糖人递到萧萧面前。萧萧常在萨斯府上待着,很少出去,如今见到这玩意儿立马咯咯笑起来,便心甘情愿地跟着杨婷上了轿。
一身侍女装扮的诺娘一直在地下室里转圈圈,愣是找不到出去的路,正当她正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婴儿?诺娘心中生疑,便顺着婴儿的哭声寻去,只见传来婴儿哭声的房间门口把守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哎,我说,丰息殿下为何不把这小孩杀了?还得派我们在这守着,真是累人!”
“这可是龙飒竔和那个月浅宁的孩子,怎么能说杀就杀!咱殿下还得利用这孩子夺取天下呢!你可别抱怨了,你以为我跟你守着我乐意啊,老子最讨厌小孩子哭了!”
房里的婴儿似是能听得懂二人的谈话般,哭得更加起劲起来。
诺娘躲在一边,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顿时心中一惊。果然是丰息将浅宁的孩子偷了过来,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诺娘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他几遍,便着急地想着办法,想着如何能将孩子救出来,带着孩子一起跑。然而如今就连她都不知道出口在哪……先救出孩子要紧,对浅宁强烈的自责感让诺娘下定了决心。
只见诺娘学着侍女的样子,低着头走到那二人身边,施了一礼:“二位辛苦了,殿下嫌那孩子哭声太大,怕扰了诺娘的清净,便派奴婢来将孩子哄睡了。殿下还说了,准许二位去吃点酒歇息片刻,稍候再过来把守。”说完,拿出一些银子递给二人。
那二人本就不想守着了,一听都乐了。其中一个人却还礼貌地回敬一礼:“小娘子,那就有劳了,我兄弟二人稍后再来。”说完,便往前走,却被旁边那人拉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