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感谢你们?”莱莉突然反问我,我顿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莱莉。
是啊!她为什么要感谢我?我和汉姆并没有将她救出来,为何奢求她的感谢呢?想到这里,我自惭形秽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沃克先生,”莱莉见我没有回答又问我道,“你真的以为是你们救得我吗?”
“我......”我真的无法回答她的话,说到底我和汉姆根本就没有救她,相反我和汉姆从西部大教堂跳下来的时候,应该是她救的我们,不然我们不会躺在汤姆咖啡厅里面。
“莱莉小姐,”我说道,“你能告诉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吗?”
“你根本救没有离开过这里。”莱莉冷冷地说了一声走回咖啡桌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紧步跟去坐在她的对面。
我正要追问,却听得她继续道:“你和汉姆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只不过这个梦非常的可怕。”
梦?怎么可能?
我摸了摸身上的灵符,发现灵符都还在身上,再看了看右手的手指,发现手指上并没有被我咬破的痕迹。难道真的是一场梦吗?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问莱莉,这真的是一场梦吗?
莱莉回答我,这的确是一场梦!
真的是一场梦!我瞬间欲哭无泪,我堂堂大黄位的驱魔师,竟然会因为一场梦而被吓得心惊肉跳,竟然因为一场梦差点死在梦里面!
“莱莉,”我乞求莱莉,“你能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汉姆还在熟睡,他的表情极为安详。
莱莉喝了一口咖啡,道:“不知道沃克先生有没有听说过梦的使者?”
梦的使者?我还真没有听说过!在中国,我只听说过梦魇,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梦的使者。这梦的使者和梦魇是同一个吗?
我问莱莉,莱莉并没有明确回答我的话,只是淡然一笑,继续道:“梦的使者是伦敦的守护神,她叫做劳伦斯。”
伦敦的守护神劳伦斯?这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牵扯到劳伦斯了?
莱莉说到这里,从身旁的手提袋里拿出了之前汉姆给她的小纸盒。
她道:“这个小纸盒里面住着的就是劳伦斯。”
小纸盒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伦敦的守护神劳伦斯而不是汉姆的曾祖父香波特?这怎么可能!如果是劳伦斯,她怎么会咬人,然后让被咬的人变成僵尸?
莱莉淡淡地道:“我想沃克先生一定很奇怪这里面住着的是劳伦斯吧?”她说完泯然一笑,将小纸盒轻轻地打开,一个极为精致的音乐盒呈现在我的眼前。
“这是......”我一脸惊愕地问莱莉。
莱莉右手轻轻地在音乐盒上一按,顿时音乐盒发出了悦耳的音调,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清脆悦耳的《致爱丽丝》仿佛溪涧里的流水一滴一滴地透过双耳流入心田,我的心顿时融化了,两只眼睛也情不自禁地闭上,背靠着沙发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安逸与快乐。
我开始慢慢地进入梦乡,就在即将做梦的一刹那,莱莉将音乐盒的音乐关闭,我倏地醒了过来。
“怎么样?”莱莉问我,“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
信,我现在肯定相信她说的话了!只是,莱莉为什么可以控制住这个音乐盒呢?还有为什么音乐盒会为我和汉姆创造一个在西部大教堂和僵尸搏斗的噩梦?
莱莉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她道:“劳伦斯是伦敦的守护神,一直住在伦敦郊区的英格尔农庄的一座城堡里面。”
我一听这才知道,劳伦斯住的城堡就在汉姆的英格尔农庄里面!
“一百年前,汉姆的曾祖父香波特从军队退役回来,他拿着国家给他的慰劳费买下了英格尔农庄。”莱莉继续说道,“香波特买下农庄后,大肆开垦砍伐,瞬间将英格尔农庄变成一个满目疮痍的农场。不光如此,他霸占了劳伦斯居住的城堡,还将劳伦斯的神像给烧毁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住了三个月的房子竟然是伦敦的守护神劳伦斯的房子。
“流离失所的劳伦斯为了报复香波特,化身怨灵躲在香波特的音乐盒里面,每逢半夜三更的时候就出来吓唬香波特。相信后来的事情汉姆跟你说过了,他的曾祖父香波特此后一直将自己关在放在房间里面,直到去世也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
这件事汉姆的确跟我说过,我点了点头。
“但是,香波特并没有死。”莱莉峰回路转的一句话顿时让我目瞪口呆。
“你说香波特并没有死?那他现在岂不是一百多岁了!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莱莉反问道,“沃克先生,方才透过你的梦我可以感觉得到你是中国的驱魔师,你不会没有听过僵尸吧?”
僵尸?我自然是听说过的!它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不老、不死、不灭?难道香波特真如我之前所料,变成了永生不死的僵尸?
莱莉道:“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香波特在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既然香波特在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那他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