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
“嗯,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所以就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
“听起来很有趣,说给我听听?”
“不,现在说来实在那个名字实在是太小孩子了!”
“到底是什么?我很好奇。”
“让我们忘了那个名字吧!天呐!我真的不想说起!”
“好吧,既然你那么坚决的话。”
“谢谢你,博恩。”
“不过我总不能称呼你为太太吧?”
“嗯,那你给我想一个新的名字吧。”
“我给你想一个新的名字?”
“没错,我对起名字这种事实在是不太懂。”
“那好,我给你想想。”
“好。”
“不如就叫斯尔?”
“还不错,不知道它代表什么意思呢?”
“斯尔的意思就是坚强的,倔强的。太适合你了对不对?”
“那好,以后你就叫我斯尔吧,我很喜欢。”
“那名字的事就算是解决了,斯尔。”
“没错。”
“那我们该做些什么呢?在未离开的时间里面?”
“嗯,给我画一幅画吧?从来没有人给我画过画。”
“我很乐意。”
“记得画漂亮一些。”
“当然。”
......
博恩拿着画纸走到了另一旁的沙发处坐下,与她对望着。
他用画架将画纸固定住,然后卷了卷衬衣上的扣子,拿起铅笔描绘着她的容颜。
他虽然是一个业余的画家,但在画画的时候十分专注。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那副画,每一笔都几乎是精雕细琢。
她摆姿势摆得腰部都酸痛了起来。
她真不知道自己刚才干嘛要开口求他帮忙画一幅画,让自己受这种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过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博恩才总算是停下了手中的铅笔。
他将铅笔优雅地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将画递到了她面前:“斯尔。”
“谢谢。”她拿过画,低头看了两眼,忍不住赞赏。
画中是她姿势端庄地坐在沙发上,容颜华贵艳丽。
他画得十分的传神。
画中的她,就像是真人一样。
博恩的画技丝毫不输给那些专业的绘画人士。
“非常漂亮。”她难掩惊喜。
“只可惜缺了点什么。”
“缺了点什么?”
“画中的你太孤独了,现实里面的你也很孤独。”
“博恩,别说那样的话。”她有点迷惘地垂下了眼眸。
“如果你不喜欢听的话,我可以不说。”
“博恩,陪我玩玩其他东西吧?”她不想气氛太过僵硬,直接便转移了一个话题。
“你想玩什么?”
“教我开船吧?”
“斯尔,你不说我几乎忘记了,我们是时候该上路了。”
“你不是说要等傍晚吗?”
“从这里开船到战争那边就是傍晚。”
“原来那样,那正好你可以一边开船一边教我。”
“你真的想学开船?只不过你一个女孩为什么会有那种爱好?”
“那你一个男人又为什么会有那种爱八卦的爱好?”
“好吧,斯尔,我总是说不过你。”
“那一起走吧。”她站起身,递手给了博恩。
博恩牵住了她的手,二人并肩往驾驶舱的方向走去。
维尼愣在沙发的角落看着他们二人,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
驾驶舱并不算大,刚好能容得下两个人。
她坐在了副驾驶座的位置,博恩则坐在了驾驶座的位置。
“我需要做些什么吗?”她转头问博恩。
“其实开船和开车一样,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博恩整了整方向盘上面的杂物。
“那我还是不要学了,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这种不简单也不难的东西。”
“好吧,我也不打算让你学,那太辛苦了。”
“那就麻烦你了,我想睡一会。”
“睡吧,但愿你醒来会到了英国。”
“但愿。”
她倚靠在身后的凳子上,微笑地闭上了双目,心情既忐忑,又激动。
等她再次醒来,她会在哪里?
是在英国。
还是去到另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
谁知道呢?
恐怕只有天知道。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突然间,清醒的海洋空气被一种浑浊的血腥与烟火味弥漫。
看来现在是到了两国交战的海陆了。
她瞬间睡意全无,睁开眼睛隔着驾驶舱的玻璃看向外面的海岸。
果然,在他们前方三百米可见之处,正有浓浓的卷烟弥漫在空气中。
她垂下眼眸看了看海面,发现海面上面布满了尸体,此刻正有鲨鱼在分食这些尸体。
“博恩,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转头看向博恩,面色有几分迷惘。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博恩注视着前方,语调鉴定。
她漆黑的眼眸莫名地暗淡了几分,心中一阵的苦涩。
曾几何时。
也有一个男人跟她说过相同的话。
当时她的感觉是觉得自己不再孤独,不再恐惧。
因为不管她遇到了什么事。
他都会保护她。
只可惜最终他却先一步死了。
留她一个在余世苦苦挣扎。
最终。
她变得独立,变得狠心,变得无情。
最终。
当某一天,有另外一个男人和她讲起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