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惑!当她看清来人,立即就认了出来,惊得张大嘴巴。
他的法术是用跑的吗?看起来像x战警里的快银。但,他和玄流向来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那么应该还有一个……
正想着,银光一闪,玄流的身影凭空出现。他出现的倒是比较玄幻,而不是炎惑那种二了巴叽的科幻感。但既然手下都来了,dà_boss还会远吗?
“如果你是找我……我在这儿。”辛火火正东张西望,一道浑厚好听的低声炮在她身后轰然响起。
辛火火蓦然回头,发现不知何时,北明远已经站在那儿了。幸好他对她完全没有杀心,不然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命的是,他脚下站着一个满身色彩斑斓羽毛的禽类,一尺多高,嘴巴乌漆漆的,像个坚硬的钩子,金黄色的脚爪下,按着个白色的东西。细一看,居然是向小雪的鸟身!
“快让你的大公鸡放开我的小鸟!”辛火火吓了一大跳,赶紧说。
情急之下,双手抓着北明远的手臂。
北明远略低下头,用一种好笑的神情看着她,而后伸出手,慢慢掀开她还贴在脑门上的符纸。
那符纸正贴在她脑门正中,有点遮挡视线。此时被北明远揭开,她忽然有一种与北明远蓦然相逢之感。四目相对,身影印入对方眼眸,都有点愕然。
“这是干什么,扮僵尸玩啊?”他微笑。秋夜里,却春风沉醉。
而他这样随手就把黑小八的符揭掉了,就像那是一张随便画着符字的废纸似的,半点没有受到上头附着的法力影响。瞬间,那符纸化为灰烬被抛在地上,仿佛枯萎的蝴蝶。
“而且,那不是大公鸡。”他眨了眨眼。
“管它是鸡是鸭,或者鹰,秃鹫,乌鸦,它总是你的吧?快让它放手!”
辛火火几乎用吼的了,因为能看到向小雪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雪白的身体上沾了泥土,羽毛上还有血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急得直摇北明远的胳膊,完全没想过她有什么权利要求对方呢?他们根本是敌人。
“它是血骨鸟。”北明远挥了挥手。
那鸟不情不愿的松开爪子,似乎还有点气呼呼的。反而向小雪,就像一团棉花似的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仍然不动。
辛火火吓坏了,不顾死活地冲上去,把向小雪捧起来,感觉她小小的鸟身极细微的哆嗦着,显然还没死,不禁大大松了口气。然后她才感觉到害怕,低头见那只凶禽瞪着一对黑色圆眼,死死盯着她,骇得连退好几步。
郊县的公路不那么平坦,她差点被一块突起的部位绊倒。若非北明远伸臂一捞,帮她稳住身子,她非摔倒不可。
惊魂未定之中,她没看到那凶禽翅膀略张,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打算要把她咬死。直到北明远淡淡的回头瞥了一眼,它才吓得缩起来,没有攻击。
“血骨鸟?!”略定了神,辛火火终于想起来了。
小七小八说过:血骨鸟是属于冥界地府的鸟,不该在人间显现。它是征伐之精灵,产生于残酷的战争中,由战死士兵的怒火、怨念、血与骨所化。血骨鸟无心,是凝骨而成,人头鸟身,阴火为翼,展翅五里,凶气冲天。
可现在看起来,它并不是骷髅鸟,至少身上覆着一层翎羽,也远没有那么大体型,真的只是像一只凶残的大公鸡,能看门那种的。但她不敢小看禽类,她小时候去乡下玩,被一只鹅追得跑了很远,差点摔断手。
“你的?!”她惊讶的失了分寸,指着凶鸟问。
“你见过?”北明远挑了挑眉。
“前些日子在街心公园,我看到天空飞过它巨大的影子……”回家后小七小八给她讲解过,她还唏嘘来着。
但是,她一直觉得那是她的幻觉,毕竟之后它再没出现过,“还有,我看到四个正常人一样大小的人偶在开车!”还差点撞到她。
那些偶人不会也是北明远的吧?她回忆起那恐怖的场景,情不自禁向侧面挪了两步,离北明远远一点。但以他的实力,这点距离算什么呢?心理安慰罢了。
要命的是……妈蛋,为什么明明推测出一些可怕的事实,她还大半夜里单独和个魔头站在空寂无人的郊区公路上,他随时能掐死她,可她内心深处就是不怕他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应该怕的呀。
“哦?你们早就见过了?”北明完说得轻描淡写,“那很有缘分啊。”
谁要跟它有缘分,那是凶鸟,代表了灾祸!辛火火想着。
旁边,血骨鸟又咕噜了一声,显然很不屑于一个纯粹的人类。还是个女的!
“以后不能针对她,不能伤她。”北明远随意吩咐血骨鸟,声音听起来很平淡,但语气中的威信不容置疑。
血身鸟又缩了缩脖子,表现出完全的顺从和服从,只是不满的用爪子在地上刨了刨。铁爪刚钩,抓得柏油路面出现几道爪痕,好像那地面是豆腐似的。
惊叹血骨鸟如此凶残,辛火火不得不承认,听到北明完的话,她心里有某些异样的温暖流淌着。因为,那让她觉得她在他眼里是特别的存在。
不过她很快一激灵,冲口而出道,“我明白向小雪为什么突然丢下我跑掉了!”
北明远侧头望着她,她却并不需要他的反馈,直接说道,“你的鸟刚才叫了声,它是强大到逆天的冥界之物,它的声音就是它的宣言,附近的生物,包括妖精妖鸟什么的听了,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