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炎惑已经睡得东倒西歪,口水都流在袖子上,还不时咂咂嘴,不知梦到什么绝世美食。给人护法护成这样,也没谁了。
“咳咳……主上查到什么了吗?”玄流赶紧拉回话题,因为他看着那个小号炎惑睡得小猪一样的德行,尴尬癌都犯了。
“田珍妮做的。”北明远的眼眸闪过寒芒。
玄流一时没反应过来。
田什么珍什么妮,什么东西,能吃吗?他完全不记得了。
倒是因为自动感觉到北明远的炎惑立即惊醒过来,正听到这一耳朵。
他跳起来叫,“是那个贱人啊!我记得她,超级爱搞事,还超级自以为是的恶心女人。妈的,是她做坏事吗?当年她追主上追得凶,凡是其他喜欢主上的女人,她都威逼利诱的给弄走,搞得主上就像她个人所有似的。真烦死我了,当时我就想掐起她。要不是主上使了点手段,逼得她爸差点跳楼,她还没完呢。最讨厌这种女人,总觉得有钱又漂亮,男人就都得趴地上舔她的脚。男人里虽然颇多贱骨头,但还有大把清醒的吧?”
他噼里啪啦说一堆,而且神情焦躁,还暴粗口,可见珍妮给他的印象有多么的差,令他的印象多么的深。再搭上那咱儿童形象……真是天然萌。
玄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孩子全是小恶魔,可所有人都会原谅。
“她不会以为主上喜欢辛火火,所以才要针对吧?天哪这疯女人,真是没得治了。”炎惑瞪大眼睛,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所在。
北明远没有回答他,只召唤出火路,一脚踏入,“走。”
玄流跟上。
炎惑擦擦嘴角的口水,也跟上。
眨眼间,他们已经到了珍妮在郊区的豪宅别墅里。她一个人住在这儿,此时倒是很方便审问。
天色已晚,北明远看得直皱眉头。
夜晚阴气盛,对营救不利。只希望辛火火捱得了这么久,千万不要出事。
“啊?你怎么来了?!”珍妮正好在家,她穿着休闲装下楼时,看到北明远帅气的脸和同样帅气的身影,不禁惊喜,赶紧奔下来。
不过北明远站得笔直,身体语言拒绝的明显,她就没敢扑上去抱。看那种姿态,她冒失的亲近,搞不好会被他整个人甩出去。
“如果我是你,会问问我们怎么进来的。”炎惑忍不住多嘴。
珍妮这才发现他们一行是三人,炎惑不在,有个小呈的,大约是他的私生子?
然而令她最惊讶的是:对啊,他们怎么进来的?她是独居,所以安保系统相当严密和先进,小区还有保安定时巡逻,别说三个大活人,连个流浪动物都闯不进来的。况且,北明远是什么打扮,赤脚,一身白色粗布中式服装。虽然这样穿是很帅,但情形不太对头啊。
但她并不怕,不管劫财还是劫色,她都愿意给。
只是,她想得太美了点。
“我不打算追究了,只要告诉我安保方面哪里出了故障。”珍妮只慌乱了片刻,就又很快冷静下来,摆出自认最优雅的笑容,“你们就算了,若是别人闯进来,我可真是会吓到呢。”
玄流翻白眼,炎惑却是完全无语了:原来,女人若是深度花痴起来,是这样没底限的,跟那些明星的脑残粉一样一样的。
“辛火火在哪儿?”心里担心着辛火火,北明远连客套也没有,直入主题。
珍妮怔住,眼里迅速闪过恐慌和惊讶。
“北先生,你来我这里找人吗?”她反应很快,立即调整神情,带点轻佻与伤感,“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可惜,我帮不上忙,因为我不认识辛火火。”
“这样呢?认识了吗?”北明远忽然上前一步,单手掐在珍妮脖子上,五指收紧,举起,“也许窒息会让你的记忆恢复一点。”
他平时是个很绅士、很有格调的人,哪怕厌恶某些人和事,也不会当面给人家难堪。那不是心软或者善良,而是个人的素质和品质,不屑于做伤人的事。顶多,对讨厌的人就是寡言少语而已。但现在,他心中大怒,哪还顾得其他,暴戾的一面完全释放了出来。
他这模样是珍妮绝没见过的,登时吓得连呼吸也忘记了。至于被掐脖子什么的,她居然没有感觉到。好半天,才开始脸色发紫,双腿虚弱的蹬着。
炎惑和玄流都貌似同情,炎惑还啧啧的摇头,但他们的眼神里却满是痛快之意。因为这死女人的妒忌之心,辛火火到现在生死未卜,他们则连着两天不得安宁,主上还差点迷失在光阴里,永远也回不来。害他们至此的人,又有什么可怜的?把满清十大酷刑轮流来一遍也不为过。
“告诉我,辛火火在哪里?”北明远再问,眼神冷冰冰得相当骇人。
他手臂放低,把珍妮丢在地上,“你最好赶紧说,不然我保证能让你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试试,但我不确实我有时间和耐心。”他随便挥手,一股气力令整个楼梯都塌了半边,发出震天动静。
不过他随手就布了结界,别墅里发生的一切都传不到外面去。
珍妮被吓得尖叫一声,惊恐得快死了。腿一软,就像一堆华丽的烂泥那样瘫在地上,恨不得把身体蜷缩起来。
这和她想得不一样,绝对不一样!她现在才发现,她迷恋了很久、追求了很久的北明远,有名的隐形大富豪,身材好,长得帅,品质还佳的男人,居然可以瞬间化身为恶魔。其实她并没有受到掐脖子以外的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