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谢谢你。r?anen .?r?a?n??e?n?`o?r?g?”辛火火低下头,不敢看北明远。
“不必谢,我们只是做交易。”北明远倒很平静。
于是辛火火抬起头,问,“你……身体没事吧?”
“只要做出‘随便’这道菜,我应该就没事吧。”北明远扔下这句话,回房换衣服去了。
辛火火在原地站了几秒。
北明远这样的人,还会这种无赖的说话法吗?再说,这件事怎么这么别扭?
一来,北明远的行为让她感觉异样。因为那个套间虽然属于他,可现在给她住了,也就是暂时属于她了啊,可他随时随地进去换衣服是怎么回事?他这样随意的举动,倒像……他们是同居的情人关系。关键是他说会回“家”,但为什么东西不取走?难道以后就这么混放?
二来,炎惑和玄流另有住处,晚上他们不再睡办公室的沙发,偌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儿,陪着那些埋在地下几百年的凶器。不过她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因为相信北明远的手段,人与非人都绝对进不来。可现在那两只还没出现,如果来时发现北明远也在,会不会以为他们昨晚在一起了?
第三,她才学厨艺没几天,就算天纵奇才,所会的也不多。那么,要给他做点什么吃呢?即美味,又不露怯。
想来想去,前两点没办法解决,至于第三点……鉴于清晨寒冷,还是给他做点软软、香香,热乎乎且好消化的吧。反正他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现在不过是要吃个舒服自在而已。
辛火火凝了凝神,如果人类的耳朵能像兔子一样,此时她的耳朵一定高高竖立着。然后,她听到套间里传来水流的声音,知道北明远正在沐浴。于是她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进屋,迅速把外衣脱掉,看看没地方放,傻不拉叽的直接踢到床下去。之后,又连忙跑去厨房,也不知她忙个什么劲。
其实浴室与外面有墙壁相隔,又不是那种毛玻璃,门也是实木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美男入浴美景。她这样,反倒显得心虚,好像惦记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脑海里浮现过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生怕自己犯错才跑开的。
而北明远的五感远胜于普通人不知多少倍,如果他愿意,不要说沐浴的水流声,就算雷声滚滚都无法阻止他听到辛火火的呼吸。所以,某凡女在外间的纠结与犹豫,还有那时快时慢的心跳,他听个满耳。对她这种小耗子似的行为,他感到有趣,唇角不禁露出微笑。
他故意慢慢吞吞,因为知道她时刻支愣着耳朵听他的动静,所以尽量多花点时间,好让她做早餐不用太赶。
足足四十分钟,他换好衣服去厨房,她的早餐正好摆上桌:红红黄黄,形状漂亮的蛋包饭、水果麦片粥,鸡丝蔬菜沙拉……看着简单,但营养丰富。既然能够满足人体所需,应该也能满足魔体所需。
不过辛火火之所以这么慢,是做废了好几次,要想达到外形完美诱人,她还只有百分之二三十的成功率。至于失败品……她这样的人是不会浪费的,反正玄流只要口味,不在意卖相,给他吃好了。
“色香味,前两项还合格,就不知道第三项怎么样。”北明远在餐桌前坐下。
他的头发还半湿着,因而黑得发蓝。额前垂着几缕,给他亦正亦邪的帅脸增添了一丝活泼易亲近的色彩。又因为身上穿着家居的长t和运动裤,身姿另有一种挺拔,浑身上下还透着湿濡温暖的清香,非常好看且好闻。
你这样是不行的,辛火火。她对自己说,已经鬼鬼祟祟喜欢上人家了,以前离得远还能慢慢淡化感情,现在天天这么朝夕相对,不是要人命吗?她必须想个办法操持距离……
为防止自己心猿意马,辛火火强迫自己要有“职业道德”。然而以一个狗腿的,不,合格的下属的眼光来看,北明远行为有点不妥当。
“北先生,你好不好把头发吹干?现在天冷了,这样容易感冒。”她尽量以客观大方的语气建议。
但才说完,她就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他是大魔头,怎么会怕冷怕感冒,以为都像她这样低级的凡人之躯吗?
哪想到北明远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嘲讽她,或者嗤之以鼻,而是一边继续吃东西,一边头也没抬的命令,“唔,说得对,帮我吹干。”
什么意思?让她给吹头发?她也不是美发师!辛火火愕然。她这是自找倒霉吗?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但话说回来,吹个头发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再说,她不是要报答人家吗?那就应该答应人家的所有合理要求。而这个,不算无理和冒犯。
她小小纠结了一下,就乖乖去拿吹风机。然后站在北明远身后,对着黑黑的头,不知从何处下手。因为听怕她站着,北明远坐着,她仍然没比人家高多少。
“那我开始了。”找了半天角度,她说。
北明远“嗯”了声,继续进食,真不怕那吹风机到了某凡女手中就成了杀人利器,弄不死他也搞个重伤。但话说回来,把背部,甚至更脆弱的头部留给某外人,是全心信任的意思吗?
而在辛火火眼里,只看到他吃得很慢,动作极其优雅,就像从小受精英教育的贵族,而且祖上十辈八辈都是贵族、且是古代的那种。但他吃得也很认真,能让人清楚感觉到他的满意。
辛火火因为他的饮食态度感到开心,给他吹头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