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表,居然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辛火火累得两腿打晃,可是一秒钟也不敢多耽搁了。要知道一道酒酿肉圆能有多大的酒力?是因为炎惑有点酒精过敏体质,才轻易被放倒。但这么久了,他醒了怎么办?万一看到开启火路大门的印章不在,第一时间就会怀疑到她。
她爬起来,却没有立即走,而是想办法把火路的通道关上。不过她只看过炎惑开门,却没见过关门,只能凭猜测行事,先按原程序再来一次。
然而,不行。
情急之下,她灵机一动,把盖印的品字型轨迹反了过来,就是在白墙上盖了一个倒的“品”字。毕竟正常出入某个地方,门也会正推和反推的呀。
果然,倒品字印完,附近直线扭曲并视线模糊的情况迅速消失了,也不再有风吹来。辛火火试探地按了按那面墙壁,入手处坚实得很,完全没有异于物理现象的法术界面了。
而等她简单的收拾了下办公室,再跑回到厨房,正巧看到炎惑像一只胖胖的小虫一样挂在椅子上蠕动着。显然,眼看就要醒过来了。
谢天谢地,时间刚刚好!
辛火火暗叫一声好险,连忙跑到餐桌后面,先把点心篮子藏起来。又绕到炎惑身边,借着把他扶上椅子的动作,麻利的把印章又塞回到他的上衣暗袋里。
“几点了?”炎惑爬上椅子歪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
“不会自己看吗?”辛火火惊魂初定,白了这小马驹一眼。
厨房兼餐厅的对面墙上就有一个电子钟,简洁的性*冷淡款,全表盘上不过两根指针,几个黑点,不太容易辨别时间。所以,炎惑眯着眼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睡了有多久。
“天哪,都九点多了,你怎么不叫我?!”他埋怨。
“你觉得你很容易叫醒吗?”这一点辛火火倒是真有感触,毕竟之前做过这种无用功,“明明是匹马,睡眠质量比猪都好。”
“我最近太累了。”炎惑抓抓头上的红色小卷毛,解释道,“算了,反正也没重要的事,没误了我主上的命令就行。”
辛火火没搭腔,因为心虚。
毕竟,炎惑是被她放倒的,可惜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情。
可炎惑却发现了她的异样,“你为什么不穿鞋?”炎惑看到辛火火穿着羊毛袜的脚,“还有啊,我睡了两个多小时,你干吗去了,厨房到现在也没拾掇。”
“你管我呢?”辛火火强撑着道,“我怕吵醒你,静静的一个人研究了下食谱不行吗?我在家喜欢不穿鞋,关你屁事?”
“好吧好吧,我多嘴了。”炎惑跳下椅子,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胸口,感觉到印章还在,就特别放松地问,“那我主上的点心呢?做好没有,我快送过去,然后回家继续睡觉,明天任务好重的。那个大鬼朱……”他差点说漏嘴,及时刹车。
辛火火假装在收拾碗盘,完全没在意的样子,但心里却“咯噔”一下:大鬼猪?什么东西?是刚才她差点撞到人家嘴里的那个妖怪吗?猪妖?
“问你呢,点心在哪里?”见辛火火不开口,炎惑催促。
“今天没有。”辛火火垂下眼睛,几乎不敢和炎惑对视。
刚才她“送”过点心了,炎惑再去,万一遇到上那五个看门人怎么办?现在她只希望它们不多嘴,别没事和北明远玩主仆沟通。
“女人心,海底针。”炎惑不满的哼了声,“每天都做,独今天没有,这不是让我主上牵肠挂肚吗?凡女,档位够高啊,这撩男技巧硬是要得。”
“今天我只是忘做而已,谁要撩他?”辛火火拿起饭铲,做势要丢炎惑,“别总一脑子粉红事件,与你年龄外表不搭。行了快走吧,我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哪有工夫跟你闲磕牙?”
“被猜到目的,恼羞成怒了吧?切,还赶我走。”炎惑迈动小腿往外走,最后丢下一句,“也不知我主上有没有等吃点心,那真是白等了。凡人全是没良心的,辛火火,白眼狼!”
其实,炎惑猜得很准,因为习惯是件非常可怕的事,北明远在枯燥的生活中习惯了辛火火给予的那点甜,所以今晚还真的等了那不会到来的点心。
不过他太全神贯注,没有留意过点心和送点心的人曾经离他如此之近,只在辛火火试图关闭火路入口时被震动了两下,产生了点疑惑。
但最终他以为是炎惑习惯性摔门,也没太在意。倒是玄流过来一趟,报告给他的一个不同寻常的消息:十七层的那家伙,今晚有点不老实。
“现在呢?”他连忙问。
“就躁动了一阵,奇怪的是很快又平静了。”玄流回答,“他逃不了,但我觉得,有异动就应该报告给主上一声。”
北明远“嗯”了声,“做得好,继续盯着他。如今眼看木人兵就要大成,五幽也快炼制得完美了,绝不能功亏一篑。”
玄流应下,转身走了。
而在轩辕古论,当炎惑的身影彻底消失,辛火火就像燃尽所有的蜡烛,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真的一动也不能动了。
再探地**的事,在做下之前,她纠结、犹豫、挣扎了好久,每天心慌慌,觉都睡不好。然而真正做起来,她的精神高度集中,根本并分不出神来想些有的没有,反而步步顺利。现在做完了,又觉得阵阵后怕,手脚冰凉,大概更睡不着了。
她终于背叛了北明远,也利用了炎惑,现在她内心的压力巨大,忽然就理解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