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坚强,不会有事的。”北冥渊夸得也自然,并无特殊之意。
于是辛火火强行拉回思绪,不想做个小家子气、胡搅蛮缠的无聊女人,指了指仍然贴在墙上的坂本说,“那你觉得裂隙的事是灭世者搞出来的吗?所以,这个臭妖怪从三界直接钻到了第四界。你想,我是在那边直接出现的,她却能找上我,说明并不是在这边行为的映照,是她根本也跑到第四界去了。”
“说的有理。”北冥渊点头,“但调查结果没出来,我并不能确定裂隙是灭世者搞出来的。也许是人为,其他人……”
辛火火一时没明白北冥渊的暗示意指,全部心神都在坂本身上,“那么,我们怎么从这个死妖怪身上问出有用的东西来呢?”
“这种无聊的事交给炎惑去做。”北冥渊就笑了下,“这家伙最喜欢做无聊的事了,越是无聊,他越是来劲。”说着,就打了个响指。
然后对辛火火道,“现在,你把大衣穿穿好,扣子要全扣上。另外头发拢一下吧,你现在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辛火火今晚不知是第几次脸红了,耳边又听到咚咚咚的上楼声,就连忙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而后在那脚步声停在办公室门前时,摆出一脸公事公办,一本正经的样子,赶紧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主上,您锁了门,我完全进不去哦。”外面,炎惑的声音传来。
刚才北冥渊打那个响指,就是召唤的命令。炎惑上楼,不,还有玄流,因为辛火火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反正他们故意是搞出很大声响。他们是以行动提示楼上说:我们上来了!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请先停止。不然以他们之能,哪可能会有声响?
北冥渊要她整理衣服头发已经是欲盖弥彰了,可居然忘记门是反锁的事!他必定是故意的!这样的情况,那两个小子一定以为他们做过什么了。否则,他们干吗要锁门呢?
北冥渊一抬指,门锁应声而开。
炎惑和玄流还特意慢了半拍才走进来,然而辛火火却绝望得要撞墙了。因为她发现:只收拾自己有毛线用?现在办公桌上空空如也,地上全是被扫掉的杂物和文件。现在可好了,不仅让人家怀疑他们做了什么,连做案的地点和方式也很容易被想象出来了。
可她冤枉啊,她根本没做呀。北冥渊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要以这样的方式调戏他吗?太坏了!
炎惑很不自然的咳了两声,那么活泛的性子,眼神居然没敢乱飘。向来拘谨内秀的玄流,更是不知往哪儿看好了,小脸蛋儿都红了。因为他本来的皮肤就是黑黑的,变小号了也没有有改善,现在看起来像个小铁球被烧红,莫名喜感。
显然,他俩不出预料的全部想歪!
但下一刻,北冥渊只一句话就让他们立即收归心思,正经无比起来。
“墙上那个日本女妖夺了火儿的舍,你们审一审,看她背后的主使是谁?又是从哪得知的火儿的消息,目的是什么?”
“夺舍?!”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又同时向辛火火看过来,神情从不可置信到惊呆再到惭愧,层次丰富清晰。
毕竟,他们居然没看出来!还把夺了舍的妖给放进来了!身为手下,连过滤的功能都没有,让宵小之辈混到自己老大面前,不得不说:很失职!
“对不起。”小号铁塔道歉。
“因为是她辛火火,谁敢怀疑她哩……”原版fēng_liú小马试图辩解。
“给我个完成的时间。”北冥渊打断他们,把话题导正。
炎惑和玄流对视一眼,又同声答道:“明天一早!”
炎惑更是挽起袖子,嘿嘿冷笑着走向那块被污染的、浮凸的墙面道,“谁给你的胆子啊小妖,我是该骂你无知者无畏呢,还是无知者无畏呢,还是无知者无畏呢?惹到我们头上就算了,千不该惹到我们老大,万不该还惹到我们老大的女人,这么会作死,连本大爷都有点佩服你了。来,让我的小弟给你松松筋骨先。”
他一句“老大的女人”,莫名取悦了辛火火,刚才的羞愧也忘了,轻松快乐的看着炎惑随手一抓,就一脸嫌弃地把那块“污秽的墙皮”给揭了下来,似乎不久之前的九死一生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只要在北冥渊身边,一切就都不在意了。这种久违的安全感不知什么时候降临到她身上,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这是刑讯吗?”她很开心地问。又疑惑即使是对坏人,她表现出这种态度也是否意味着她的心地其实很坏?
但玄流马上缓解了她的纠结,“那种又锯又炸又烧又抽的手段,你应该去问黑白无常吧?他们地府爱这样,那是为了惩罚,是必须的。我们的目的是问出情报和信息,哪有时间那么折腾?”
“是啊。”炎惑也说,“那也是体力活,是也会累的好吗?”
“你们是打算法术攻击?”辛火火是真好奇了。
“是拷问元神。”北冥渊拉起辛火火,见她脱掉鞋子后,就光着白白姨嫩嫩一对脚丫儿,干脆上前公主抱,“你不用看,不好玩的。”
辛火火还真想看,于是扒住北冥渊的肩膀。
北冥渊无奈,只得道,“炎惑有一桩本事,能让人最深的记忆活灵活现,就像重新发生过一遍。这妖怪大约有几百年的道行,修的是不断夺舍换肉身,做的恶事必定不少。好好回味一下,应该会让她很快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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