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表姑妈那日大雨染了风寒,一直卧床休息着,她自己要强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将这事告诉给祖母和母亲,所以我也就顺了她的意一直没说。”
感染风寒?怕是身上的伤太明显不便见人吧!
“有这样的事?我既然来了,自当去探望一下,还请妹妹陪着姐姐一道。”
上官雪的面色有丝僵硬,嘴角却是挤出了一丝笑意,只是却十分不自然。
“表姑妈病的严重,之所以不肯告诉大家就是怕大家惦记更担心有人探望的话被过了病气,表姑妈一片至真之情咱们就体谅成全了她吧,等病好些了再探望也不迟。”
上官凝的眼神在上官雪的脸上溜达了一圈,也不说话,片刻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妹妹说的也有道理,那就依妹妹的吧!”
看着上官凝原本站起来的身子又落回了椅子里,上官雪紧绷着的脸才稍稍的缓和下来。
两个人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些闲话直到日头到了中天上官凝才笑着起身。
“之前还真不知道妹妹竟然是这样的学识渊博,古往今来的奇闻异事知道的这样多,看来姐姐以后要多来妹妹的怡雪阁了。”
上官凝的这话并非是敷衍,两个人一番聊天下来上官凝算是真正的见识了自己这个庶妹的本领,无论是人文地理还是诗词字画上官雪无一不通,看来自己之前真是太不了解上官雪了。
上官雪陪着上官凝出了屋子唤了锦瑟一声,三个小丫头便从一旁的厢房走了出来,几个人的脸上都是喜笑颜颜的,锦瑟之前和乐儿有过冲突可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有过摩擦的,亲昵的样子好像是对失散了多年的亲姊妹,乐儿这交际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
上官凝趁着上官雪视线落在三人身上的间歇,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了一下素娥住的厢房,只见明晃晃的日头下厢房的窗子上还挂着一条深蓝色的窗帘,透过窗帘的一条缝隙上官凝隐约瞥见一个人影,可还不待细看上官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姐姐日后可要常来呀。”
这话三分的客套七分的催促,上官雪什么时候这么按耐不住性子了呢!
回到凝雨阁乐儿就迫不及待准备关门就在门马上就要合拢的时候却被一道力量阻止了,只见五根修长却略显粗糙的手指扣住门弦,生生的将两个门扇隔开。
“谁?”
乐儿的声音有丝慌乱,不过毕竟是白日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歹人。
“云索。”
乐儿的心迅速的偷漏了几拍,手也从门板上滑落下来。
一阵风掠过耳稍,眨眼的功夫云索就已经从门里飞了进来擦着乐儿的衣袖直接站到了上官凝的身前。
“主子,那女的要自杀,现在被我点了睡穴暂时不能动弹了。”
等上官凝和云索及乐儿三人到了福喜阁后院的厢房时,正巧看见一个丫头端着盆水从屋子里走出来,还随手将门用之前就挂在门上的铜锁扣好,然后才转身离开。
昨夜事发后蒋氏就告诉上官凝不允许她插手这件事,蒋氏在顾虑什么上官凝自然是一清二楚,毕竟山茶是与人私通有了身孕不管这私通的对象是不是上官鸿群,这件事情都是恶臜污秽的,母亲是生怕自己沾染上这件事而影响了清白。
上官凝不想忤逆蒋氏却也不想对这件事置之不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山茶身上一定有些事是自己不知道的,而且这些事很可能对自己了解当下的局势有很大的用处。
所以上官凝嘴上答应母亲不再理会这件事,私下却让云索来了厢房监视,上官凝一是担心上官鸿群下手灭口也担心母亲一时糊涂处理了山茶更担心山茶自己想不开自尽,好在自己的未雨绸缪否则此刻怕就只能见到一具尸体了。
云索的功夫上官凝是见识过了,可是这熟练的开锁技巧却是第一次瞧见,看来顔慕殇的这些个手下果真都不是泛泛之辈啊,日后要是落魄了单靠这溜门开锁的手段也不至于饿死。
云索对于上官凝的想法全然不知,将门打开后自己却没到屋子里。
“主子长话短说。”
说完便隐到门外把风去了,上官凝无奈的耸耸肩也不知道这个牛掰到不行的云护卫啥时候能表情丰富点。
厢房久不住人此刻有些发霉的味道,较之外面的光线屋子里也很暗,上官凝一时间竟是没有瞧见床所在的位置。进了屋子半刻,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屋子里的暗度,才发现这个厢房竟然是个两进的屋子,自己所站的位置正是厢房的外间,外间很空旷摆设很少,只在对门的位置放了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右手边挂了道帘子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必是里间也就是睡人的屋子了。
乐儿先走几步挑开了帘子,上官凝钻过帘子走进去,对着外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床,床上平躺着的人呼吸平缓应是还在熟睡,昨夜苍白的脸色也回复如常了,上官凝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对方的小腹上,小腹很平坦如果不是张大夫说对方有了身孕,谁也不会想象得到那里面竟然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上官凝前世里有过身孕,可是为了保护赫连穆宁她硬生生的挨了刺客一剑,利剑擦着心脏而过只要偏上半分自己就一命呜呼了,但是老天爷没有要她的命却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带走了。
上官凝还记得自己胸口上汩汩的冒血自己的身下也在汩汩的冒血,那时候她没想过自己能不能活着只是为身下那渐渐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