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是奴婢来吧!”
紫玉今日里穿了一件通体紫色的长裙,外面还罩了一件镂空的紫色小褂,褂上没有扣子,而是别着一颗极小的珍珠,不过却依旧让整件衣服都光鲜起来。
头发梳的是流云髻,简单的插了一支银钗,两缕发丝顽皮的从发髻中脱落,垂在其白皙光润的脸颊一侧,峨眉如山,淡扫脂粉,原本就是个娇俏可人的女子,如今这个模样,更是让人心生怜爱。
紫玉自然而言的走上前,熟稔的帮着上官凝更衣,嘴里也接着刚刚乐儿的话茬。
“小姐,乐儿都兴奋了一个早上了,那灵芝奴婢也瞧见了,倒是真的,只是灵芝长在咱们院子里,这可是太稀奇了。”
紫玉的声音属于轻缓悦耳的,即便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从紫玉的口中说出来,也能让人闻出一丝茶墨之香。
想到昨日里说的人偶蛊,上官凝不由得再次心中一黯,这样如花的年纪难道就要随着命运的转轮化作香泥吗?
上官鸿群,或者说是上官鸿群那背后之人,端的好心思,只是不得不说此人将自己的为人拿捏的倒是十分准确,知道自己最是护短,对自己亲近信赖之人一向是愿以命相待的。
“小姐?”
“嗯?说到哪了?”
紫玉已经将衣裙上最后一根丝带系好,却见自家小姐眼神炯炯的盯着自己裙子下摆上的香囊看,似乎看的十分出神。
“小姐是不是昨夜休息的不好啊?”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了些别的事情。”
“哦,奴婢刚刚是说,这灵芝前几日还没有,现在却突然就出现在树根底,实在是蹊跷。”
看来,连紫玉都觉出不对劲来了。
紫玉话音刚落,乐儿就捧着一个**寸见方的匣子走了进来,脸上果然是如上官凝猜测的那样挂着得意的甜的发腻的笑容。
“小姐,你看,这个是灵芝吧?”
走到上官凝的面前,乐儿用食指一摁匣子上的一个小锁,啪的一声匣子的上盖就被弹了开来,里面摆放着的东西赫然就是一株灵芝。
形大如扇,根部粗壮,扇面上还有为不可见的白色的绒毛,不过,即便是挂着一层霜雪似的绒毛都丝毫无损这株灵芝的饱满和光泽,这样的一株灵芝少说也要生长个几十上百年,怎么会无端端的出现在凝雨阁里?
“小姐,这株灵芝可比乐儿之前见过的那株大的多了,颜色也要好看的多呢!”
乐儿自顾自的说着,边说还边要伸手将灵芝从匣子里拿出来给上官凝细看。
“住手!”
上官凝忽然大喝一声,乐儿吓了一跳,连紫玉都被这声音惊的打了个哆嗦。
“小姐?”
乐儿有些不明所以,捧着匣子,瞪着水雾蒙蒙的双眸看着上官凝。
“乐儿,把匣子放到桌子上去。”
看着上官凝突然凝重起来的面色,乐儿不敢怠慢,捧着匣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桌子边上,上官凝起身也走到了桌子旁。
“紫玉,把帘子打起来。”
外面下着雨,天色原本就很暗,之前乐儿把厚帘子打了起来,里层的粉色纱帘却依旧垂在窗前,所以想要看清东西,实在是有些困难。
紫玉将链子打起来,还特意用金钩将帘子卷到窗楞一侧,屋子里的光线虽然还不及晴天时候好,但看清东西是没问题了。
“紫玉,将抽屉里的镊子和剪刀拿过来。”
“再去拿一块白色绸布来。”
“再拿把小刀。”
……
很快,桌子上就摆满了十来样东西,林林总总。
乐儿和紫玉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小姐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是准备做针线活吗?
只见上官凝用白色的绸布包裹住手指,将灵芝从盒子里拿了出来,通体红亮的灵芝被平放在白色的绸布上变得十分的显眼。
紧跟着,上官凝用镊子固定住灵芝粗壮的根部,又用小刀在灵芝的根部来回的轻轻刮动,一点泥土便从根部掉落到白色的绸布上。
“紫玉,去树下铲些土进来,记住,就在挖到灵芝的地方铲。”
紫玉闻言便小跑着出去了,如今紫玉也大概明白了小姐的意思,这株灵芝有问题。
“乐儿,一块绸布不够,你再去找一块来。”
乐儿已经被自家小姐的一连串举动弄的有些发晕,隐隐的觉得自己挖出这颗灵芝来是定是惹了什么祸。
很快,紫玉就用平时给花松土用的小铲子铲了些土进来,也一并放在了桌子上,上官凝将小铲子里的土倒了一些在新拿来的那块绸布上,紧接着又把之前从灵芝根部上用小刀刮下来的土放在了一起。
“乐儿,你来瞧瞧,这两种土可是有什么不同?”
乐儿刚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在想着自己究竟是惹了什么祸,会不会给小姐带来麻烦。
听到上官凝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视线落到了白色的绸布上。
“小姐,乐儿没看出异常啊!”
乐儿眨了眨眼睛,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一次,她睁大了眼睛。
“小姐,这两种土真的不一样啊!”
上官凝暗自点了点头,自己想的果然不错,这灵芝是被人从别处移栽过来的。
“紫玉,你来瞧瞧。”
紫玉顺从的低下头,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两种土。
“咱们院子里的土质地松软,微微发黑,而灵芝上的这些土,颜色偏红,而且里面好像还有